又看了眼还赖在席朗旁边没走的狗,顾矜越看越觉得它跟林句长得一模一样,笑意漾出眼底,他起身,自己去冰柜取啤酒。
在桌角一磕,啤酒瓶盖应声而开,掉在桌上,滚了两圈,停在桌边。
直接对瓶吹,冰冷的液体沁入心扉,驱散酷暑燥意。
仰头时,眸光不可避免落在对面洋楼,他喉结一动,酒液咽了下去。
“走了也好。”
凌晨四点,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泗水街的居民大多入睡了,被这个声音吵醒的人嘴里低声咒骂,翻了个身,继续睡。
黑色的巴博斯停在mix酒吧。
将睡着的寄风留在车上,幸而站在摇摇欲坠的招牌下面,停留两秒,迈步进去。
一楼不关门,反正是空的,只有座位吧台。平时有人来喝酒都是在一楼,小弟们把酒送来。
二楼是宋澜的住所和泗水街几位大佬平时商量事的场所。
单手握拳,幸而站在二楼走廊木门前,不停的砸门。
宋澜在睡梦中以为地震了,差点翻到床底下,摔了一跤彻底清醒过来,他伸手去摸眼镜,终于在枕头边上摸到。
这么没礼貌的一般是沈冬,顾矜不至于这样,林句会直接踹*开。
昨天他去看沈冬的时候他嘴唇发紫躺在床上双目失神,应该没精力来找他麻烦,还能有谁?
开门看到幸而冷着张脸,他心里“哦”了声,忘了,泗水街还有这么位人物。
放下握拳的手,越过他,直接走到大厅的沙发坐下,穿着白色运动长裤的双腿随意搭在茶几上,她侧着头,看着他,道:“书呆子,来点酒。”
酒柜里有上次斗酒拿来没开的,也不用去酒窖取,宋澜看着她,无言片刻,揉了揉脸,去给她取酒。
宋澜将酒放在茶几上,幸而看着他的动作,没动。
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大半夜连个安稳觉都不睡好,宋澜给她倒上酒。
这女人的身手他从小弟们口里听说了,打架从来不是宋澜的强项,他就喜欢动动脑子耍耍嘴皮子,想着还躺在床上的沈冬,宋澜又叹了口气,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幸而没看他,一杯接一杯下肚,脸上仍然不见醉意。
宋澜其实知道她,不算认识,以前见过她哥哥,幸洐。
那是个在商界谈笑风生的人物,关于幸家人的手段,他也略有耳闻。
宋家一直都是独善其身,从来不站队,也不会主动去得罪人,所以和幸家并无过节。
本来他还好奇幸洐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妹妹来泗水街,后来听了新闻也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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