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她清减了不少。”说罢之后笑了笑,有些自嘲:“不过比起朕倒是强上许多。”
赵格看向上首的自己的父亲,快六十岁的人,从未想过他会有这般讲话的时候,天家父子,虽然隔阂不少,但对他确实一片慈父之心。
拱手说道:“父皇母后都要保重身体才是。”
皇帝笑了笑:“身上伤势如何?没什么大碍的话,你便也该上朝了。”
“伤势无碍。”
“那好,三日之后便开始上朝。”
赵格从御书房出来,想了想往太医院跑了一趟。
他现下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妥,可先前刘太医那一句‘许会先遗’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有点大,觉得还是得去寻了那老头再把把脉,若是无碍,这三日便将圆房的事情办妥了。
刘太医见到赵格,抚了抚胡须,笑着行礼:“不知恭王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赵格不觉得有半点儿不妥,大喇喇地坐下,说道:“本王今日前来,是想让您老给把把脉。”
“王爷果然是年轻气盛,”刘太医笑着说了一句,并指搭在赵格腕间,半晌之后微微动了动眉头,看向赵格:“王爷可是想要与王妃圆房?”
“当然!”
“王爷这些日子将养的好,确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见刘太医点着脑袋说出了这句话,赵格大喜,猛地站起身,说道:“有劳刘太医。”
将恭王殿下送出太医院,刘太医返回去,笑着摇头,他行医多年,一瞧便知,这位恭王爷虽说龙精虎猛,但是房事上瞧着就是个没什么经验的愣头青,再看看今日这番火急火燎的样子,说不准一激动还真是得出个洋相。
赵格一回王府,丹绯就觉察出有些不对,若说今日皇后娘娘见了他,也不至于就高兴成这个样子,时不时傻兮兮瞧着她乐上一乐。
到了晚上,晚膳上桌的时候丹绯便更觉得有猫腻,这人吃不得辣,她倒是总喜欢有辣椒提味道的菜色,大厨房上的都是自己平时爱吃的,赵格还取了一坛北漠上贡的葡萄酒。
丹绯瞧着亲自动手给自己倒酒的赵格,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王爷今日是有什么喜事?”
“当然有,”赵格笑眯眯地瞧着丹绯:“你陪我喝两杯便是。”
赵格已经将酒盏举到了面前,丹绯便将自己的酒杯端起,跟他轻轻碰了一下,北漠上贡的这酒偏甜一些,赵格自己是不喝的,丹绯一杯饮罢,才听赵格笑着说道:“今日我去太医院,刘太医说已无大碍。”
丹绯听罢,差点儿将口中的酒呛了出来。
稳了稳心神将酒咽下去,磕磕巴巴地说道:“王,王爷不是说还有七日?”
“那倒不必了。”赵格一边给丹绯夹菜一边说道。
瞧着丹绯拉着俏脸,赵格挑眉:“早知道将你灌醉了直接抱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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