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绯抿唇笑了笑:“在王府管家日久,又会算账又抠门儿,在都卫也待了那么久,知晓军中用纱布药材和炭火的情况,好像有些适宜做这件事情。”要给这些商人甜头,但也不能让他们真的发这种国难财。
她说得随意,不过周行却从不小瞧丹绯,便道:“放心,我明日便再去见张大人,好好同他讲讲这件事情。”
说罢正事,周行又问丹绯:“今日怎么遇上布和了?”
“上午领着惊蛰出去转了转,在街上遇到的。”
周行皱眉:“今日张大人入城,他还有心思在凉州城闲逛。”
“说不清楚,是不是觉着女人家口风不言,想从我这里套话出来?”
“不管如何,都要小心,过两日便要正式商谈通商之事,想来他也不会再有空往府里来。”
张竞现下住在刺史府上,跟北漠议事也要在凉州官衙,这般一来,布和确实不会有多少机会往将军府跑。
丹绯点了点头,说道:“我晓得了,应付他也辛苦。”
瞧了瞧周行又道:“阿兄还是要记得用午膳。”
“好。”
丹绯笑道:“我也不看着你,这会儿跟厨房交待一声,便回院子里准备些东西。”她着急回去研究大昭的税制,虽说已经看了不少,但是还需仔细再钻研些,等周行将商人名单和赋税情况送过来之后,才好算得清楚。
“好,你忙便是。”
回了自己的住处,抱着一本《大昭税制》看得目不转睛,边看边写写算算,她还得想好如何用大昭人的习惯用文字来解释自己演算的过程。
赵格在京中,身上的伤刚刚好了些,便立时往凤禧宫走了一趟。
他在养心殿前挨了板子之后,皇帝便一直没往凤禧宫来过,皇后也未曾求见,还让人送了宫中的伤药到恭王府来。
瞧着小儿虽然身板挺直,但是行动间明显不便,皇后便有些气恼,这孩子刚刚带着伤从凉州回来,却又挨了一顿板子,忙道:“五郎不必行礼,且趴在软榻上说话就好。”
赵格当然坐不下来,在皇后宫中他也自在,趴在软榻上说道:“都是些皮肉伤,这不已经能来宫中给母亲请安了?”
“在都卫负伤两次,怎么还要跑养心殿讨打?”皇后半是心疼半是责备地说道。
“父皇打我并不为什么大事,”听皇后话音,赵格知晓这其中缘由凤禧宫并不知晓,又笑着说道:“实在也是孩儿该打。”
提到赵格挨打的原因,皇后忙问:“你可告诉母后,怎么能惹得皇上这般动怒?!”
“儿臣想和离,父皇不允,儿臣顶嘴,就挨了打。”
赵格说的轻巧,皇后却大惊失色,她知晓现下恭王府中二人不睦,却并未想得太过严重,没想到赵格竟然真的要和离,还直接先去养心殿讨了顿打。
皇后收起面上温和的神色,瞧着趴在软榻上的赵格,柳眉轻皱,道:“你跟娇娘青梅竹马,大婚之事不也是你同意的,怎么现下忽然提出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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