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错处,都错在你身上,可是他就是要替你受过,如果朕今日真的追究下去,你府上的下人,一个都逃不过!”对赵格,皇帝也算了解,护短得很。
赵格咬牙:“儿臣知错,请父皇饶过长戈。”
“你错在何处?”
“骁骑营是机要之处,儿臣不该擅闯。”
“只是这些?”
赵格抬头,瞧了一眼皇帝和一旁的二位皇兄,嗫嚅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皇帝瞧着他,提气喝道:“你错在蠢!仗着自己是皇子,就敢胡作非为,若不是昨日吴将军巡营经过,你死了朕都不惊奇!”擅闯骁骑营者,可就地斩杀。
赵和瞪了一眼旁边跪着的年轻人,他当时先遇到这人牵马饮水,刚走上前去,没问两句就打了起来,多亏吴将军从后面带兵过来,认出自己,不然说不准还真是得卧床几天了。
这小将剑眉鹰目,瞧着也就二十左右的年纪,身上一股子杀伐之气。
皇帝瞧着赵格,忽然觉得前两日皇后跟他说的事情有些道理,让他去骁骑营滚打两圈,知晓知晓军营疾苦,做个富贵闲王说不定连脑子都要做没了。
太子站在一旁,瞧着跪着的赵格,他一母同胞的幼弟,虽然人人都说聪慧过人,但是母后和父皇都将他养得散漫,不知世事,这样也好,让他的位置可以坐得更稳当些。
皇帝实在是懒得搭理这个傻儿子,看向旁边的年轻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将回道:“末将周行参见陛下。”
“你可知罪?”
周行垂首一言不发。
赵格探了探脑袋开口说道:“父皇,人家就更没什么罪了吧?”
皇帝瞪了赵格一眼,说道:“下月开始,你便跟着吴将军一同,当做普通将士在骁骑营历练。”
赵格一听真是高兴得恨不得窜起来跳两下,赶忙谢恩:“儿臣多谢父皇!”
赵和瞧着赵格这幅得偿所愿的样子,心下暗笑,这脸上的伤也算是没白被打了。
赵格回府之后,丹绯瞧着这人鼻青脸肿又笑得跟一朵狗尾巴花似的样子,也没多说话,取了宫中赏赐的伤药,到了内室。
也不问伤,只说道:“奴婢斗胆,请王爷日后出府不回的话,就遣人知会一声。”
赵格瞧着丹绯眼下的黑青,摸了摸鼻子没说话,想了一下兴高采烈地跟丹绯说道:“父皇允我去骁骑营历练了!”
丹绯笑了笑:“那便恭喜王爷了。”
赵格觉得丹绯这般他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说道:“本王也就是偷偷跑去骁骑营瞧了瞧,那处离京城远了些,晚上回不来就是。”
丹绯点头:“王爷的伤不可碰水,小心才是。”
丹绯收拾好托盘,又听赵格在后面吩咐:“给长戈也送些上好的金疮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