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进来时林宓儿正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也没有转过身来,似乎对身后来的是谁毫不关心一样。
“呵……皇后不好奇是谁来了么?”君洛晖进屋后看着背对着他们躺着的林宓儿如是说道。
但即便是这样,床上的林宓儿也没有任何反应,要不是那因为呼吸为有些微微起伏,都快让人觉得床上躺的是不是死人了。对于林宓儿的不理会君洛晖也不在意,就见他说道:“大哥,不和这个深爱着你的女人打招呼么?”
直到君洛晖说出这句话床上一直没反应的林宓儿才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视线在他坐起后就锁定着他们这群人中的一个有些狼狈的身影,只见他嘴唇有些颤抖,似不敢相信一样,颤着音说道:“洛海?是你么?”
因为久不说话,林宓儿的声音都有些沙哑的感觉,而这时候被摘了蒙眼的君洛海也是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嘴角勾起了林宓儿熟悉的笑容,并说道:“弟妹,许久不见。”
这话让原本像是有一肚子话的林宓儿把那满心肺腑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嘴巴张了许久,却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好半晌林宓儿才张嘴道了声:“弟妹吗?你明知是因为你要我做,我才做的,到了现在难不成我对你来说还就只是弟妹这个身份么?”
君洛晖看着眼前这个像是忽略了在场的所有人,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这个叫君洛海的男人一样,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似乎有种他一直很失败的错觉。
随后感受到了他的手被人抓住,转头看去是那个一直站在他身边的人,紧接着便释然了,他还要感谢林宓儿,不然他又怎么会有如今这个他最宝贵的人呢?
“二弟让我见这女人,不会是想让我说些什么吧?你都知晓了的事情,我再说有什么意思,不如我说些你没听过的?”把视线从林宓儿身上转开,君洛海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二弟觉得抓住我就万事大吉了?回到京城,说不定有个大礼在等着你呢,至于是什么,我才不会说,那样你不是没有惊喜了么?”说完还看到君洛海朝着君洛晖眨了眨眼。
君洛晖听着君洛海这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仔细打量这君洛海的表情,却并没有从其中找出任何不对,也就是说君洛海说的九成九是真的,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了,却有这超出掌控之外的事,不得不说这让君洛晖心底很是不愉快。
“哈哈哈哈!”突然君洛海笑得肆意,整个囚房全都是君洛海的笑声,像是压抑了许久后突然得到释放一样,然后停下笑声的君洛海舔了舔嘴唇,那笑容有些残忍的说道:“我没有输!君洛晖!最后赢的一定是我,你就算把我抓着又如何?最后绝对是我赢!你不过是个嫡子罢了,所有一切就都是你的,我母妃付出了多少才让那昏庸的父皇把那地图给我,但可笑的是,他把所有的都给了我,却没有个那暗号,你说这是什么道理?”
对于这话君洛晖只能沉默,那他父皇留给他的只是半张图又该怎么算?“你在船上给我看到那地图便是想让我去取,然后你从我这里拿是么?”
“谁让我回宫后在那御书房里没找到呢,若是这女人再有用一点,如今这天下就都是我的了!你也只会是我的阶下囚!”君洛海看着君洛晖这么说道,视线更是给都没有给他说的那个女人一眼,天知道他心底对林宓儿有的只是恨,若不是这女人没用,他何至于铤而走险?不过没关系,他还没输呢,最红赢的一定是他。
君洛晖看了眼和平时大相庭径的君洛海,随后才瞥了眼坐在床边直愣愣的看着君洛海的林宓儿,心底知道一定是君洛海见到林宓儿后触碰到了他哪根神经了,不然以君洛海的城府,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对暗鲟吩咐道:“把他们几个弄到旁边的房间去,这里不用留着他们了。”说完便让暗鲟把人带下去,随后君洛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想着君洛海所言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而文景阳则是看着林宓儿,此时的林宓儿整个人就像是已经失了神,林宓儿那模样让文景阳紧紧皱起眉头。片刻后他瞳孔微微一缩的朝自进来后就一直靠着墙壁闭目养神的申淮道:“申淮!快!救她,她在咬舌自尽!”文景阳的话刚喊出声,闭着眼睛的申淮立刻睁开了双眼,眉头微皱的一个闪身便来到了林宓儿身边,手一翻指尖上的银针便朝林宓儿颈后刺去。
在申淮的银针下林宓儿两眼一翻的昏了过去,申淮一手捏着林宓儿的下颚,一用力把她的下颚整个卸了下来,借着烛光申淮朝林宓儿嘴中看去,看到林宓儿嘴中的情景时,那本就皱着的眉头这会儿拧得更厉害了。
“她怎么样了?”询问的是文景阳,脸上还有着些许惊吓,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女人能对自己这么狠的。
申淮沉默了下后说道:“舌头是废了,她那一下咬得太狠了,说话以后是别想了,要不是景阳发现说不定还真给他自杀成功了。”边说着申淮边不停的用银针刺着林宓儿肩膀以上的穴道。
在把银针固定在他肩颈处的一个要穴后申淮才拿起林宓儿的手给他把气脉来,本是一脸凝重的申淮,在把脉半晌后脸上泛起了些古怪,视线还时不时的朝站在一旁没说话的君洛晖看去。
这么被申淮看了不下五次后君洛晖忍无可忍了:“你老是看我做什么?看我就能给她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