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同样避雨的男子不正是白仪临吗?梁施也有些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说什么,这么多年了,他们他们努力做彼此生命中的陌生人,七年来,几乎是没有像这样好好看看彼此,好好和对方说说话。
也是等到白仪临开了口,梁施才回话:“我、我偷偷溜出宫来散散心,没想到刚上到山顶就下了雨,过来避避雨,你呢?你怎么也在这儿?”
“哦,我经常到这山顶呆一会儿,能静心,今儿个也是不巧,偏偏赶上下雨。”白仪临的手有些不自然地捏了捏衣角,他们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年少时的恋情,有些懵懂,还带有些青涩,可明明更亲密过,现在却有些尴尬了。
一个是有了妻子,儿子也已经七岁大的辅国大将军,一个是当朝皇长公主,都不是小孩子了,碰到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带着一点少年感。
看着外面的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下来,梁施想了想还是找了个破垫子坐下来,抬头看白仪临:“你也拿个垫子坐一下吧,雨又停不了,我们也没法儿走,坐下来说说话吧,我们好久也没这样好好说过话了。”
“是啊,七八年了,没有好好说过一次话。”白仪临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他终究是忍住了,拿了个垫子,明明是放在离梁施很近的地方,可是犹豫了一下,手僵硬地把垫子挪远了一些,坐了下来。
梁施看到白仪临这些动作,心中也不免有些苦涩,不过她也同白仪临一样,不能再表现出来了,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白仪临道:“听说念之已经开始读私塾了呀,怎么样,他的功课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