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番夷族城内有几日了,最近白仪临总是忙于驻城之事,用膳常常会晚很久,入城了,起码是有个正经屋子住了,只是这样一来,白仪临和梁施就是分了房间睡了,梁施早已经习惯了和白仪临住同一个营帐,这已经一连几日没睡好了,而且一天见不到白仪临几面,她是想他想得紧,好不容易今天要一同用午膳了,白仪临又是过了晌午还不来。
“白仪临你个混球,你再不来我就快饿死了,已经前胸贴后背了,好不容易有肉吃了,却偏偏要等你,只能看不能吃……”梁施用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在碗里,然后用力戳着,不一会儿,这块牛肉就快被戳烂了。
这个时候白仪临才回来,门声一响,白仪临穿着一身白底银边常袍走进来,难得见一次他穿常服的样子。
梁施回头看了他一眼,话也不说,自己赌气着还戳碗里的肉,白仪临嘴角带笑,走到她身后:“你再这么戳下去,不是大厨要伤心难过,就是牛要泪流满面了。”
“要你管,老牛都比你守时。”梁施用筷子夹着碗里的肉就送进自己嘴里,气呼呼地嚼着:“我等你等到菜都凉了,你怎么才回来。”
如同孩子一般撒娇赌气,梁施恐怕只会对白仪临如此吧,对师父佟复雅和好姐妹西门封雪,她都不曾这样过。
“实在是琐事太多,忙着忙着就忘了,我给你赔罪还不成吗?”白仪临在梁施身边坐下:“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肉吗?来来来,多吃点。”说着就又给梁施夹了一块儿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