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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何望舒正换着衣服,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稍等。”他连忙穿好,又匆忙对镜检查了一下,才开的门。
来的是二伯父,男人换了藏蓝色的唐装,虽然何望舒更习惯二伯父穿西装的形象,像一名绅士且带着一股精英范儿,但换了唐装倒显得儒雅风流。
男人仔细地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番,神色很是满意,牵住他的手道,“走吧,你的大伯父和三伯父都要等不及了。”
到了餐厅,长长的餐桌旁已坐了几个人正在说话,慈祥的银发老太太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言笑晏晏;右侧则坐了两个男人,一位穿着黑色绣银鹤图案的唐装,气势凛冽,看上去不大好接近;另一位身上只是穿了简单的白衬衫黑长裤,面容略显苍白但丝毫不影响他俊美的外表,反而更容易让人垂怜于他。
何望舒立马便根据二伯父曾经告诉过他的描述,分出了哪位是大伯父言逢秋,哪位是三伯父言平道,而这位老太太是?听说祖父母早已去世了呀……
他还注意到言平道正坐在轮椅上,二伯父曾经告诉过他因为某次事故导致了三伯父不良于行,何望舒还暗暗下了决心要好好照顾三伯父,好尽后辈的孝心。
此刻餐厅众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何望舒紧张地忍不住握紧言启明的手,“望舒见过各位长辈。”
老太太高兴地向他招手,“快过来让我这老婆子看看。”
“这位是咱们言族的族长。”言启明低声在何望舒耳边解释道,轻拍了下他的背,让他上前去。
老太太感慨地拉过何望舒的手,瘦如枯枝的手指轻轻拍在他手背上,眼睛却还明亮有神,温柔地看着他,“好孩子。”
又招呼何望舒在自己左侧的位子坐下,让小娘子送上自己准备好的礼,是一块色泽上乘的玉佩。
“老婆子知道你们年轻人如今不大爱金银玉器,可老话都说玉能养人,可保平安呢,你若不嫌弃,就随身带着。”
这么贵重的东西何望舒哪里敢收,刚想推辞,旁边的言启明就笑着替他道了谢,还马上拿起玉佩不容拒绝地带到他脖子上。
何望舒也只能跟着谢过老太太,同时心里又羞得很,二伯父怎么这样啊。
他哪里知道这块玉本该由言家主君继承,没带到他爸爸头上反而落到他这儿了。
老太太满意地笑着,何望舒偷偷看向对面,两位伯父也在看着他,不同的是大伯父的视线冷冰冰的让他深感敬畏,而三伯父的眼神和煦如春风。
何望舒有些小难过,总觉得大伯父很不喜欢自己,好在还有亲切的二伯父和三伯父,大不了以后少在大伯父跟前出现惹他嫌就是了。
用完餐,小娘子端了几杯果饮上来,何望舒本不爱吃水果,连带水果相关的饮食也有些抗拒,所以没怎么喝。
老太太便问,“是不是做得不合你口味,明日让启明把人换了。”
何望舒不想小事大做,连忙解释,“刚才吃太饱了所以想等会喝呢,这果饮做得挺好的。”装作很喜欢的样子端起来喝了几口。没注意到在自己喝东西的时候,老太太眼睛意味深长地扫过言家三兄弟。
很快,何望舒眼睛慢慢合上,昏倒在早做好扶住他准备的言启明身上。
老太太虽想着验身纯属多此一举,但到底族规定了,不验过那些老家伙是不会住嘴的。
安排验身的娘子已在隔壁雅间等候,言启明将何望舒抱进雅间放在榻上,娘子看言启明毫无避开的自觉,将他掩盖在从容面孔下的无耻小心思看了个透,无语地将这位二老爷请出去。
片刻后,娘子来给老太太回禀结果,果然何望舒跟他爸爸一样都是双性之体。
老太太警告言家三兄弟,“望舒到底不比辰星知根知底,年纪又比你们小上许多,你们要想让他跟你们好好过日子,你们都得下功夫多讨他喜欢。”说完这句话又针对性地看向言逢秋,“特别是你,望舒见着你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言逢秋一成不变的冷峻表情终于漏出一丝烦恼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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