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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殿上受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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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晟出宫以后并没有去找什么姨母,而是几经辗转悄悄进入了祁府。

在小院子里,他单独见到了当今廷尉祁雅,那是一个四十多岁面容瘦削的中年男子。他站在幽静的小亭子里,在长晟出现的时候就挥挥手屏退了众人。

长晟此时身穿白色劲装,头上戴着黑色斗笠遮住了他整个面部,他抱拳对祁雅行了个礼,便拿出了一枚玉佩。

祁雅接过去看了看手中晶莹剔透雕刻精美的物件儿,叹了口气,神情中满是沧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何公子,真是祁某之幸。时光飞逝,上一次,还是你百日宴之时哪……”

“祁叔叔言重了。我这次来……”

祁雅摆手打断了长晟。

“我懂。祁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朝廷中的事,敢问何公子知道多少?”

“说来惭愧,家父出事之前,长晟常年在远在利州,只是偶有耳闻家父素与郑鹤郑丞相素有不合,其余并不清楚。”

“自从十九年前,先皇薨逝,留下嗷嗷待哺的当今圣上和钦定的三位托孤大臣,即前大将军吉昌、令父何太尉、郑鹤郑丞相,协理打理朝政,并留下遗诏,到圣上及冠之时还政于当今圣上。但众所周知,大将军吉昌性子狂傲不羁,狼子野心,仗着手握兵权,从不把令父和郑丞相放在眼里,十年前意图谋逆,被令父利用军府的力量压制下来,获罪被处死。此后,原本朝堂上三足鼎立的局面被打破,令父和郑丞相暗自较量了无数回,互有胜败……”

长晟听不下去,眉头越来越紧,直接反问道,“你的意思是,家父还是权臣不成?死有余辜?”

“不不不,贤侄你误会了。”祁雅连忙反驳,“我的意思是,令父在朝堂上威望虽高,政敌也不少,兰血案其实很可能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祁雅说得很隐晦,但是长晟总算听懂了,“祁叔叔是当朝廷尉,三司会审理应在位,若案子有疑点,又岂能顺利定罪?”

他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中年男子,问题直接又尖锐。

实际上,进宫之前,他便想办法接近过祁雅,但对方非常谨慎,绝不接触可疑之人,这才没有成功,直到如今辗转经人引荐。

而他和父亲的关系,说是有旧,其实大概也仅此而已,在朝堂上应该属于中立派,并没有巴结何太尉或者郑丞相任何一方,否则父亲出事之后应该早就被打压了。

“你说得对,但三司并非只我一人,还有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他们二人认为案子虽有瑕疵,但并不妨碍定罪,这才一并做了决定。”祁雅遮遮掩掩地说道。

“什么瑕疵?”

祁雅没有说话,有些为难地说,“案子内容属于机密,祁某也无权透漏啊,望贤侄莫怪。”。

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旦有可能透出一点点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就是这副嘴脸?

长晟在心里不停地冷笑,却仍然不动声色地周旋道,“其实,我手上有能够治愈祁夫人的药。”

祁雅这个人没什么弱点,一辈子谨小慎微,很会察言观色,在朝堂也能多方周旋,谁也不得罪,但他偏偏爱妻如命,多年来即使膝下单薄,却一房小妾也未纳。

此时,他看向长晟的眼神明显带了些热切,“贤侄所言当真?”

“绝无虚言。只要叔叔能帮我,我必双手奉上。”

见长晟如此笃定,祁雅斟酌了一番,终于说了出来,“何太尉当初在京畿附近设立虎营十二师,原本是为了拱卫京城,却不经圣令调集,于深夜私自调兵汇于永乐门,惊扰皇后圣架,这才被人发现。证据确凿,调令文书具在,何太尉本人也没有否认,这才定案。案子的瑕疵在于郑皇后为何选择深夜出宫?何太尉为何调兵?圣上当夜宿于西福宫距离永乐门很远,既然要谋逆为何选择从永乐门入宫?这些都是疑点,而何太尉的一系列说辞也极其勉强,案子完全经不起细致推敲,只能草草定案封存,至于之后牵连出的人,什么原因的都有,甚至连家属强抢民女的都并案处理了也是匪夷所思。”

“如果我说我有确凿的证据,那么能不能重启三司会审?”

“这……需要圣上同意才行哪。”

“据我所知,按我朝律例,每年会审日,只要是三司同意的重大案子,即使没有圣裁,也可以按律重启。”

“这……”

“请叔叔一定要帮我这个忙!”长晟站起来重重地跪了下去,声音浑厚坚定,震慑人心,“叔叔是三司之首,只要你同意,接着在会审日之时,我着人当众呈上证据,必能开启重启程序,到时候证据之下,天目昭昭,另外两位大人也无法视而不见,之后定能为家父洗清罪名!”

“你有何证据,可否先让我过目?”见对方如此有胆识,祁雅果然大为震动。

长晟拿出一叠用牛皮纸包好的信件和一些物品,递给了祁雅。

祁雅一一过目之后,表情越来越震惊,随后又不断变换,最终定格为了一声叹息,“罢了罢了,如果这些都是真的,我帮你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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妨,若真的能洗脱何太尉的罪名,那也是大功一件。”

随后他想到了什么,“贤侄现下的身份应该不便出面,你打算让谁呈上证据。”

“放心吧,我会在宫中安排可信的人,何府以前对那人有恩,他不会拒绝的。”

“这我便放心了。”祁雅点点头,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直到夜晚,长晟悄悄地才匆匆离开廷尉府。

三天以后。

前殿议事厅。

胥缙端坐在议事厅白玉台阶之上,十二位朝中重臣立于殿内两侧,最前面的是丞相郑鹤,其后则是廷尉祁雅、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等等。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会审日,每年悬而不决的重要案子都会在今日一并集中解决,若是三司政见不一便由圣上裁决。

每年这个时期,都是三司矛盾最为激化的时候。按例三司可各自提请三件案子呈上,如今八件案子已经尘埃落定,只剩最后一件按顺序应当由祁雅提请。

此时已是日上三竿,三位大人已经唇枪舌剑了几个时辰了,都是汗流浃背,疲惫不堪。按照往常的惯例,最后的案件一般都是最容易落地的。

只见祁雅手握玉笏快步上前,拿出一叠卷宗呈上,“臣斗胆恳请陛下重审此案。”

胥缙翻阅着卷宗,僵硬的指尖压在粗糙的纸面上,一开始很慢,随后越来越快,最后啪地一声重重合上了卷宗。

而其他的人也接过卷宗审阅了起来。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还有人则不时地偷偷张望站在前面的丞相大人。

“祁雅,你好大的胆子!”胥缙声量不大,却显然是震怒了。

“陛下息怒。按律,即使是三司会审定案的,只要有新的证据仍可提请重审。此案由微臣提请,另外二位大人也同意,否则今日微臣也不敢提出来。”

三司的另外两位分别是御史太夫李言和司隶校尉曾充,此时他们面面相觑,互相交换着不明所以的眼神。

“按律,三司同意即可重审前案,不知令陛下如此为难的是何案件?”此时,郑丞相开口了。

他脸颊方正,目光沉稳,虽然年约五旬,依旧身姿挺拔,精神矍铄,一身深褐色朝服显得矜贵而儒雅。

“兰血案。”

胥缙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朝臣们如炸了锅似的纷纷不安起来。

当年此案牵连甚广,致使位高权重的何太尉一朝丧命,如今重新提起不知又要掀起多少风浪。

“祁大人既然重提此案,可是有什么证据?”郑丞相转过身,状似无意地问道。

“自然是有的,这些是何太尉曾经的书信,证明他是在经人指示的情况下得知有人要对圣上不利,这才紧急调兵,事急从权,并无谋逆之心。”祁雅气定神闲地答道。

“这信上可并未阐明是何人要对圣上不利,又是何人与何品通信?”郑丞相大概翻了一下旁人递上来的卷宗,立刻提出了质疑。

“这点自然可以慢慢查。”祁雅早有准备,他的目的只是成功重启此案,并非要一举推翻。

“那么信又是哪里来的?它的真假又如何得知是不是有心人伪造的?”郑丞相接连问道,虽然面无表情,却凭空多了一股咄人之势。

“书信的笔迹真假可着人鉴定,至于真假,下臣也有证人。”说罢,他把目光投向了站在议事厅最边缘的角落里,一位普通的侍卫身上。

只见这个原本应该只负责殿内秩序的侍卫突然动了起来,他上前几步,快速走到了前殿玉阶之前。

他似乎脸上有异,因而脸上佩戴了半张面具,原本应该极为显眼,然而之前竟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有些可疑的侍卫。

众臣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跪下来,向胥缙行礼。

然而在他起身正要开口说话之时,变故陡生。

眼前陡然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原本稳稳坐着的少年帝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眼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眼前一花,就被一脚重重地踢飞了出去!

长晟的胸口剧震,后背重重地落在了冷硬的石板上,顿时浑身散架般剧痛无比,眼前阵阵发黑,喉咙涌出一股腥甜。

众臣不知道圣上为何暴怒,纷纷噤声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上这大殿来?!”胥缙冷若冰雪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似乎怒不可遏。

长晟不顾疼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颤抖着嘴唇还想分辨什么,但却没人给他机会。

长晟看到胥缙走下来弯腰一把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帝冠额前的珠帘不断晃动,暗纹金边滚袖的的白皙手指猛然发力,只听撕拉一声,竟然就这么把他胸前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大半胸膛。

只见普通的侍卫服之下,隐藏着一对饱满结实的蜂蜜色胸乳,正随着呼吸快速起伏,其间更是缀着比寻常男子大两倍有余的乳晕和乳珠,极为引人注目。

“作为乳器,你不好好在膳房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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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胆敢混入殿中?!”胥缙一边说一边一脚踩在对方裸露的胸口上。

“啊啊啊……”顿时长晟的身体弯成一张弓蜷曲起来,肋骨响起了几近断裂的咔咔声,重压之下,他感到胸口呼吸一窒,喉头腥甜,猛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议事厅也是你这贱奴能来的地方吗?”

高高在上的声音冷酷而残忍。

踏在他身上的鞋底几乎令他的胸部变形,肌肤能完全感觉到鞋底的纹路,藏青色云纹皂靴鞋尖正好压迫在长晟胸前一侧脆弱的乳珠上,冰冷而坚硬的底面碾压中令他在疼痛中有着一丝酥麻,但更多的,是被彻底羞辱的愤懑……

高大的男子咬牙屏住呼吸忍住疼痛努力扭动躯体,双手撑在地面上,似乎想要起身,然而越挣扎越换来更重地践踏,甚至于对方还恶意地辗轧他的一对胸乳,直到一侧裂开的乳孔冒出了几道白色的弧线。

他全然被人掌控,在想暴露身份为父平反的关键时刻,现实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最难堪的一面被展现于人前,就像被人操控的蝼蚁一样,他眼中的光芒几乎散去,露出了一丝绝望。

他死死咬住厚厚的嘴唇才能抑制住求饶般的呻吟,顿时胸前火烧一般,气血攻心。

眼看长晟呼吸都弱了几分,嘴角不断溢出的鲜血越来越骇人,胥缙这才收了脚,冷硬地大声命令道,“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两个侍卫这才过来,将上半身赤裸着的长晟拖走,只见他的脑袋耷拉着,胸口烂布条、脚印、血水、乳水混着粘腻在一起,一片狼藉,凄惨无比。

分明一刻钟前还气宇轩昂的青年侍卫,转眼却成了这个样子,众臣背后莫不出了一层冷汗。

之前宫中不是传言这个“乳器”最近很受圣宠吗?

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某些消息灵通的朝臣想着。

“祁爱卿,你刚刚说的证人在哪?”胥缙一步步走回殿中,闲庭信步,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祁雅埋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在暗骂何长晟办事不牢,怎么会找了这么个贱奴过来好好的坏了大事……

这件事就这么被群臣互相囫囵模糊了过去,再没人提起。

而此时,在殿外受刑的长晟嘴里被人塞着布团,一下又一下的粗棍重重地落在他的臀部上,不一会儿,灰色的侍卫服就被染红,然后,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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