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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安宁恍然大悟,终于回神,她感激涕零的爬起来,又重新跪在地上:哭得眼泪汪汪的。
"皇后娘娘,奴婢刚刚去了趟阎王殿,还以为这次再也回不来了,没想到,却是被皇后娘娘救了回来,娘娘就是仙女啊!"
哦!
马屁还能这样拍,学到了。
庄嬷嬷不动声色的看她,然后弯腰扶起来:“乔姑娘真是玲珑心。"
咦?
那这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既然太子无事,那本宫也就先回了。乔安宁,接下的事情,就靠你了,记住,你已经浪费了半天时间……"
天色很晚,夜色很沉。
皇后来一趟,便又走了。
青宫跪了一地的人,送皇后离去。
临去之前,庄嬷嬷又语重心长的跟乔安宁说:“好好守着吧,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哦!
谁想要这福气了啊,给你你要不?
七日时间,搞一个‘情有独钟’,除非他眼瞎心盲脑子不好使。
咦?
脑子不好使?
乔安宁盘腿坐在地上,脑子转得飞快。
已是深夜,但天气并不冷。
乔安宁与太子两次见面,她都得湿淋淋的,这是跟水有仇。
“这位小哥哥,太子的宫中有没有
干净换洗的衣服,可以让我换一下
的?”乔安宁抬头问。
现在的她,衣服湿透了,单薄的裙纱贴在身上,越发显得她身段玲珑。小太监就算不是个真男人了,这会儿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暗骂一声狐狸精,黑着脸道:“没有!"
这个女人冲撞了太子,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未可知,换什么衣服?
换了也白换。
“喂,我跟你好好说是给你面子。要不然,我要生气了,你这小命也没了,你信不信?”乔安宁从地上起身,很是生气。
真是皇权的社会,人命不如狗。连一个小太监都敢欺负她。
“就凭你?”小太监明显不信,乔安宁说,“娘娘刚走的时候说了,让我好好守着太子的,你敢抗旨不遵,我就去皇后娘娘面前告状,后果如何,你自己想吧!"
"你,你给我等着!"小太监跺脚。
一刻钟后,乔安宁穿了一套干净的太监服饰,被引到了太子床前。
摔晕的太子,可能是后脑勺不舒服,哪怕就是躺着也硬是皱着眉,看起来面色很是痛苦。
“哎呀,殿下你也别生气,这事也怪不得我。如果不是你非得拿汤碗砸我,这能出这种事么?”
乔安宁细细看着太子的脸。
长得是真好看啊,皮肤比女子的还要嫩,伸指戳一戳,就有一个红点。
再摸摸脸,手感真好。
再往下,唇色鲜艳,快跟鲜花长得一样了。
乔安宁发了痴的看着,可算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如此明玉一般的当朝太子,好好的奋发向上,继承你的大业不好么。
非得走什么偏门,读什么佛经,把自己搞成了个禁欲的佛子…这不好,很不好!
不过,佛子也还行,只要长得好看,就是她的菜。
乔安宁真正来了兴趣,看看四下里无人,她悄悄弯下腰,凑过去,想要再
了妖换的辰
末一未人于娇艳的婚。
太子计宴头疼得要炸。
他好不容易才从昏睡中醒来,结果刚睁眼就看到有个鬼鬼祟祟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正努力的嘟着一张猪嘴,不知死活的向他亲下来。
太子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盛怒之下,他挥出拳头:砰!
然后,一刻钟了,一刻钟了。
这女人已经不停歇的哭了整整一刻钟了。
计宴手中佛经倒握,手背上青筋毕露,他也忍了一刻钟了!
耳边“哇哇”的哭声不停,吵得他魔音灌耳,恨不得掐死她拉倒。
可只要这念头一起,乔安宁的哭声就更大一些,一脸控诉的指责他:“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奴婢?奴婢只是看您脸上有只蚊子,想要轻轻吹跑它,省得它咬了您英俊的脸。可您不由分说就给了奴婢这一拳……奴婢我破相了啊!呜呜呜。”
这的确是破相了。
计宴知道自己的一拳,力气大,出手狠。
她一只眼睛都肿得老高,这会眯成了一条缝,什么都看不清了。
计宴磨了磨牙,原本心里的不耐烦,也跟着冷静下来,变成了浓浓的愧疚。
试探的讨价还价:“娘娘,七日时间过于紧张,不如,以一月为限?”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庄嬷嬷。”
庄嬷嬷扬声:“来人,把乔安宁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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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本宫出手重了些。"
', ' ')('计宴很是歉意的说,并让小太监给她拿伤药,送果盘。
乔安宁盘腿坐地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说:“这样啊,不是故意的,那还情有可原。可是,我这个样子,要几时才能消肿?”
她伸出白生生的手指头,指着自己黑青巴拉的眼睛……真丑。
计宴扫了眼,又迅速别过:“本宫会让太医院,给你用最好的药。”
既然这样保证了,乔安宁也暂时不哭了。
太医今天是倒了霉,大晚上的连跑两趟太子青宫,这次还是为了个小宫女来跑的。
心里生气,看的时候,下手也重,乔安宁又哭得魔音灌耳,计宴忍无可忍:“太医,手底下稳一些。本宫不喜听吵闹。”
太医一顿,出了一头冷汗,这才把动作放轻。
耳边清静了,计宴也长吐了口气。
“殿下,这伤,得十日才消。而且,乔姑娘的眼睛是被外力所致,有可能会落下视物不清的状态,这也要有个准备。"
视物不清……这就是说,眼睛打出毛病了。
厉害点,就要瞎了吧!
乔安宁刚刚是在假装,这会儿真不装了,她咬着果子认真的问:“太医,你要治好我。如果你治不好,你就是庸医!"
简直荒谬!
太医气得够呛,他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宫女给威胁了?
但一看太子那冷淡至极的目光,太医只好憋屈的答应,尽全力而为,掉头迅速逃走。
"有这么严重?"
佛经放在一边,计宴犹豫片刻,终于走过来问。
乔安宁这才算是大夫,若是阮小姐觉得我污蔑,那便让章大夫一诊便是。”
贺清安看着两人:“只怕是你们二人不敢吧。”
李意婉现在也明白了,这贺清安就是故意的。
“看来今日这婚事是结不成了,有劳各位辛苦来一趟”
"夫人,"
贺清安却打断了她的话,然后四处的看了看,果然看到了那个人。
“当年老侯爷和我爷爷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定亲,也没说非要给颜公子,若是颜公子不愿意,也罢。”
贺清安这时候却直接的朝着角落里的人走了过去:“你可愿意娶
我?”
所有人都被贺清安的这句话给吓到了,更吓到的是她说话的人。
"你疯了贺清安,那是我叔叔。”
颜庭明是不想娶贺清安,可是她怎么敢嫁给自己的叔叔。
没错,贺清安问的是颜家最小的公子,永定侯年过半百才得了这个儿子,宠爱的不得了。
他本是天资聪慧,又是太子伴读,颇得圣上喜爱。
可是当年太子出宫打猎遭到埋伏,他为救太子被人重伤。
不但双腿不能行走,更是连脸上都有一道恐怖的刀疤,所以他长年铁面遮面,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
所以当年皇上才会下旨,待他成婚之后由他继承爵位,而不是
他大哥颜寒为。
他就是颜寒州。
颜寒州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睛明亮,倒不像是临时决定,而是
早就想好一般。
"我不能行走。”
“我可以推你到任何地方。”
贺清安赶紧说道:“若是你不嫌弃,我愿意侍奉你终身,不离不弃。"
贺清安这几天便在想这件事,她若是退了婚回到贺府,叶氏也
不会给自己寻什么好的亲事,而父亲早就已经不管自己,若是自己没有正当的理由,他是不会让自己退婚的。
而颜寒州现在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贺清安知道颜寒州的腿是能治的。
“既然如此,那便走吧。”
颜寒州并没有多说。<改嫁600金币
“寒州。”
颜寒为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若是他成亲了,那以后这永安侯府,便是他当家了。
“大哥,是你们先悔婚的。”
颜寒州冷声说道:“当年父亲只说是给家中的小辈结亲,虽然我
还小,但是也记得是你和大嫂同意的。怎得到了今天,却不愿意了?既不愿意,那正好,我还没有成家,这个婚事我同意了。”
颜寒州二十二岁,贺清安十八岁,两个倒也算般配。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直接上前推着颜寒州就往外走。
留下那一府的人,让颜寒为夫妇自己去处理吧。
贺清安推着颜寒州出了永定侯府,便上了颜寒州特制的马车。
“咱们要去哪儿?”
贺清安问道。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却是笑着,贺清安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却
也听的出他那玩味的意思,索性也就不问了。
没一会儿,马车便停了下来。
贺清安掀开帘子一看,竟然是宫门外
', ' ')('了。
贺清安有些不解,但回头看了一眼颜寒州,他却只是看了贺清安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他要下去。
贺清安立刻推着他就下了车。
等到贺清安推着颜寒州下了车,他的侍卫已经给宫门口的守卫看了颜寒州的腰牌,不一会儿就有马车出来了。
贺清安虽然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的推着颜寒州换了马车。
贺清安没有入过宫,所以也不知道颜寒州要带自己去哪儿。
一直到马车再次停下,贺清安下了马车才发现,自己已经在内宫。
这一次颜寒州没有让贺清安来推自己,而是让他的侍从石多来推。
颜寒州本以为贺清安会再问一次自己要做什么,可是一直到了御书房,她都没有再次开口。
“微臣颜寒州,参见皇上。”
“臣女贺清安,参见皇上。”
魏帝倒是许久未看到颜寒州了,自从他受了伤之后便搬出了侯府一个人住。
听闻平日里更是连门都不出,本宫魏帝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却不曾想他带来了一个女人,看来宫外的事还没有传到宫里。
“平身吧。”
魏帝笑呵呵的问道:“寒州倒是难得入宫,可是有事?”
“微臣今日入宫,是有一事想求陛下。”
颜寒州自然是不用跪的,只是坐在轮椅上行的礼,所以听完魏帝的话便开口直接说道:“当日微臣受伤后陛下曾许诺微臣一件事,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微臣提出都可以。”
"是,你可想好要什么了?"
魏帝点了点头。
“微臣想请陛下给微臣和贺小姐赐婚。”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都有些懵了,还用赐婚,咱俩结了不就
“哦?这个贺小姐是何许人也?怎么还用朕亲自来赐婚么?”
魏帝一听来了兴趣。
“回陛下,臣女是京兆尹府内嫡女,贺清安。”
贺清安一想魏帝是不会认识自己这种无名小卒的,于是又再次做了一个自我介绍。
“京兆尹,”
魏帝点了点头:“你自己上门求娶也就是了,怎得还需要朕来赐婚?”
魏帝也不傻,一个侯府的世子想求娶京兆尹的小姐,那京兆尹还不乐疯了,怎么会拒绝?
“当父当年同贺小姐的祖父曾定下过婚约,本是说好给家里的
小辈的。原本微臣如今这个样子,倒也不做什么痴心。这桩婚事便落到了微臣侄儿的身上,可是未曾想,他并不想娶贺小姐,心已有所属。”
颜寒州知道就算自己不说,宫里也会得到消息,还不如自己如
实的说出来:"家父已不在,可是微臣不能不故家父遗志。微臣如今
的情况,本是不想拖累贺小姐的,可今日初见贺小姐,便对贺小姐一见钟情,还请陛下成全。”
魏帝倒是难得听到颜寒州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左不过是一个
赐婚,也就答应了下来。
“本就是朕许你之功,你如今有这个要求朕自然不能不应,朕便如你所愿。”
皇上虽说是赐婚,但是赏赐也是不少的。
还给贺清安添了嫁妆,说颜寒州看上的人,自是不会差的。
贺清安原本看着这么多的黄金还在高兴,可是没想到,两人才
一出宫,颜寒州便让人把东西都送到了他的府上。
"等一下。”
贺清安一听颜寒州的话就急了:“这是陛下赏给我的,为什么要拿去你府上?”
两个人大婚的日子虽然有些急,定在了下个月,但是也不能直接就让他给拿走啊。
“给你的?这都是用我的命换来的。”
颜寒州看着贺清安说道:“出嫁从夫,你懂不懂。”
“出嫁从夫,可我还没有嫁过去不是么?”
贺清安听着颜寒州的话就来气,可是又没有什么能反驳的。
"你家里的情况难道自己不清楚么?”
颜寒州上了车说道:“若是你就这么拿了回去,怕是等大婚当天,就全都没了。”
贺清安听完颜寒州的话愣了一下,是啊,家里还有那些吸血鬼呢。
贺清安回到府上,才一进门,便迎面接来一巴掌。
贺清安没有防备,这一巴掌便直直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孽障。”
是她的父亲贺远。
“刚才永定侯府来人说你未行礼便走了是怎么回事儿?"
“大小姐,你也太不懂事儿了,那永定候府岂是咱们家能得罪的?"
说话的是她的继母叶宁,后面跟着她的女儿贺清柔。
“是啊大姐姐怎能如此的任性?若是你不想嫁,大可以早些说,这桩婚事可是祖父亲自定的,你若不嫁,我就算有婚纸也要推掉嫁过去的。”
', ' ')('贺清柔在知道贺清安要嫁到永定候府以后,不知道闹了多少次,如今知道贺清安并未成礼不知道有多高兴。
贺清安听着几人的话却笑了:“你嫁过去?人家可是定的贺家嫡
女,你一个妾室所生,怎么嫁过去?”
叶宁原是妾室,还是贺清安的母亲不在了,这才被抬成了继室。
而贺清柔是在叶宁做妾的时候生的,自然算不得嫡女。
“现在说你的事,你说你妹妹做什么?”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话怒气更盛:“得罪了永定候府,你是想把全家都搭进去是不是?”
贺远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瞪了一眼贺清安:“这下连圣上都惊
动了,若是你连累了整个贺家,我定不会轻放了你。”
说完贺远便赶紧上前对来传旨的公公笑脸相迎。
贺清柔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贺清安:“姐姐啊”
"把你嘴闭上。”
贺清安却并不想听她说话,跟着贺远也走了过去。
宣旨的公公看了一眼贺远,尖锐的声音问道:"不知贺清安贺小姐可在?”
“臣女贺清安。”
贺清安体态得宜,对着他略微的俯身算是尊敬。
"大小姐有礼了。”
来的人是魏帝身边的大太监原临,原公公。
贺清安和颜寒州去的时候,他是见过这位贺小姐的,现在看到她如此给自己面子,心里自是高兴的。不过他也知道这可是以后的侯府夫人,他也不想得罪。
这时叶宁带着贺清柔也走了过来,自然是注意到了原公公脸上的表情。
原公公这才把圣旨再次拿了出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京兆府尹贺远嫡长大贺清安,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而永定侯世子颜寒州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贺清安待宇闺中,与世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贺清安许配颜寒州为世子妃。
另则世子颜寒州大婚之时,赐袭永定侯爵位,贺清安赐三品夫人。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下月十五完婚。钦此。”
听完这个圣旨,不止贺远一家三口懵了一下,就连贺清安自己
都懵了。
刚才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皇上也没说还给自己赐了诰命啊?
这怎么自己就成了三品夫人了?
这可是宫里娘娘们的母家才有的身份啊。
叶宁和贺清柔相对于贺远的惊讶,她们的眼里更是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贺清安一人给占尽了?
"公公,这,这不会有错吧?”
叶宁不甘心的开口问道:“大小姐有已经有婚约在身了,而且还是颜家的"
“贺夫人,咱家还没眼花到看不清字,若是您对圣旨有疑问,待一会儿你们接完旨,再仔细看看便是了。”
原公公岂会不明白叶宁话里的意思,他这话可是一点儿都没给叶宁留面子。
"贺大人,贺小姐,二位这是高兴的过了头儿了,快接旨啊。”
贺远这才威胁一般看了一眼叶宁,然后赶紧接旨谢恩。
“麻烦公公跑这一趟,万请公公到堂在喝杯茶在走。”
贺清安也反应了过来,笑着上前塞给了原公公一个荷包。
这原本是贺清安准备要让采月给大夫的,现在正好用上了。
原公公笑着接过荷包说道:“咱家还得回宫里和陛下复命呢,茶
就不喝了。更何况,侯爷以前,还救过咱家一命,所以这才是咱家
应该做的。”
说完原公公便对贺清安行了个礼:“还请大小姐留步,待到大婚之时,咱家必定来讨杯喜酒。”
然后便走了,全程都没有看贺远和叶宁。
贺远见原公公走了,这才转过头来看贺清安。
"老爷,"
叶宁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才笑着走到了贺远的身边:“这可真是
大喜之事啊,大小姐得了诰命,也是咱家贺府的脸面。虽说是没嫁
成颜世子,但是好在也还是嫁去了侯府。”
贺清安听着叶宁这挑拨离间的话还真是想笑。
果然贺远听完叶宁的话怒火更甚。
"父亲,这可是圣旨赐婚,若是抗旨,那可是全家都要掉脑袋的。”
贺清安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刚才贺夫人的话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我嫁的还是永定侯府。若是贺夫人真的那么喜欢颜庭明这
个世子,便把二小姐嫁过去吧,也算是成全了她的一个心愿。”
"姐姐不可胡说。”
贺清柔一听贺清安的话一下子叫了起来,然后便拉着叶宁的衣服哭了出来:"父亲,母亲哪儿就有这个意思了。不过是家里的一句玩笑话而已,若是让外面的人传了出
', ' ')('去,以后我要如何议亲。”
"老爷”
叶宁一听贺清柔的话也着急了,赶紧上前去拉贺远。
只不过贺远现在可没有心思去听她们母女两人的话了。
“你跟我去书房。”
贺远脸色阴郁,转身便走。
这个你,很显然是贺清安。
贺清安给了贺清柔和叶宁一个没办法的眼神,嘴角噙着笑便跟了上去。
"母亲。”
贺清柔到底年纪小一些,平日里又被叶宁娇惯着,看着贺远就这么走了,心里没底。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我明年就及笄了,若是这个时候传了什么不好的名声出去…”
"你慌什么。”
叶宁听着贺清柔的话赶紧安慰她:“她入了永宁侯府也好,这样一来,到底是贺家的底气,你只会嫁的更好。你放心吧,你父亲最重清誉,是不会让不好的流言传出去的。”
贺清安跟着贺远进了书房,便坐在一旁等贺远开口。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贺远看到贺清安的样子也没有多说,而是直入主题。
“颜庭明不想娶我,而颜寒州想娶,就这么简单。”
贺清安无所谓的说道:“父亲不会以为我能左右圣上的意思吧?”
贺远知道贺清安说的不是实话,他看了一会儿贺清安,可是贺清安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他便罢了。
“事情既然定了,那便罢了。”
贺远开口:“这次是圣上赐婚,你可不能再任性了。”
一句话,便把今日的错误都扣在了贺清安的头上。
贺清安心中冷笑:"父亲,如今我一入永定侯府,便是当家夫人了,而且还有了诰命,这对咱们贺府那可是大大的有益啊。”
“这倒不假。”
贺远现在想想若是以后自己是永定侯的岳丈,那不知道有多少
人要看自己的脸色,光是想心里都不知道冒出多少的兴奋来。
"可是我的嫁妆之前是嫁给颜庭明的那些,是不是少了些?”
贺清安看着贺远的样子,便开始提要求了:“若是让颜寒州知道了,难免会觉得贺府对他的轻视。更何况现在又有圣上的旨意,咱们可不能让圣上觉得咱们对他的赐婚不满意才是。”
涉及到银钱,贺远最是精明。
"府里的开销”
“父亲,我不多要,我母亲当年的嫁妆给我就行。”
贺清安自然知道贺远要说什么的,无非就是府里不容易,没多少钱而已。
贺清安可知道母亲的嫁妆一直都被叶宁攥在手里,说是给府里填补,可是府里的开销根本不大。
这些年叶宁在自己母亲的嫁妆里挣了多少私房钱,这一次,贺
清安都要让她给吐出来。
"你母亲的嫁妆?”
贺远一向是不管这些事儿的,虽然他知道当年贺清安的母亲嫁妆不少,不过这些年他早就忘了都有哪些了。
“是的,父亲,我要的不多。”
贺清安平静的说道:“按照我朝的律法,女子离世,她的嫁妆可
是归还娘家,也可由其子女继承。这本就应该是给我的,当年外祖一家,可并未来讨要过。”
"晚些时候我会同你母亲讲,让她给你准备。”
贺远点了点头,并没有觉得贺清安说的有什么不对。
其实贺清安说的他不是不懂,不过是之前贺清安没有提,叶宁也不想给,他自然不会主动去提。
不过贺远还是最在乎颜面的。
他不想用自己的钱去给贺清安准备嫁妆,那她母亲留下的东西给她便是最合适不过的。
"父亲,您最是正直不过,不过就怕您的夫人不这么想。”
贺清安这话说的贺远爱听。
“那原本就是你母亲的东西,她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放心好了,不会少你的。”
"那母亲的嫁妆单子您这儿有么?”
贺清安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贺远到底知不知道母亲有多少东西。
“嫁妆单子当年弄没了,不过官府怕是有记档的,明儿个我去给你调一下也就是了。”
贺远倒是没有多想。
"不必了父亲,都是一家人,我自是没有什么不信的。”
贺清安笑着说道:“而且官府里的记档,谁能去更改呢,等到时
候去更名字的时候,再一并看了也就是了。”
贺远话是这么说,不过脑子里却还在想着别的问题。
“颜寒州既然要求娶你,于情于理也要给你下聘的,到时候都添到你的嫁妆单子里也就是了。”
贺清安倒是没想到贺远会这么做,还真有些意外。
“那我的嫁妆单子?”
“除了之前给你的那些,再把你母亲的嫁妆都加上也就是了。”
贺
', ' ')('远想了想说道:“不过你也知道,咱们府里的开销大,你母亲的嫁妆之前确实是填补了不少。”
"女儿自是明白的,若是府中有空缺,拿也用也就是了。”
贺清安这个时候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等到东西都到
了自己手里,那么再去追究也不迟。
“明日我便让你母亲把单子给你送过去。”
贺远听着贺清安的懂事的话,刚才那些不满早就消散了。
“那我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
贺清安行了礼便走了。
只不过贺清安才一出书房,就看到等在外面的叶宁。
贺清安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走了,一句话都未同她讲。
叶宁也没有同贺清安讲话,见她出来了,便直接进了书房。
贺清安直接回了自己的怡芳园。
采月一看贺清安回来了,赶紧上前拉着贺清安上下的打量。
"可有被打了?”
"没有,你家小姐我现在可是有诰命在身的,谁敢打我。”
贺清安看着采月的样子调笑的问道:“咱们院子里的东西可有清点好?"
"按着小姐的吩咐,奴婢这几天都清点好了。”
采月见贺清安真的没事儿,这才扶着她进了屋内:"您放心,您和夫人的东西,奴婢都好好的收着呢,一样都没丢。好在咱们院子里没有旁的人,所以平日里都是奴婢亲自管着。”
是啊,贺清安虽然是嫡出的大小姐,院子里却是只有采月一人在伺候。
可见这贺府对她的轻视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前世的自己竟然都没有过反抗之心。
“你明日便出去买几个死契的丫头,要机灵一些的。再买几个
看门的小嗣,不然过几日叶氏也会往这儿送人的。”
贺清安想到自己前世嫁的是颜庭明,叶宁都不放给自己院里塞人,这次换成了颜寒州,她更不会让自己消停了。
尤其是自己还要了母亲的嫁妆。
"买丫头?”
采月一听倒是愣住了,以前她就劝过贺清安买几个丫头回来,可是贺清安不听。
“对,买些自己的人,趁着还没嫁进侯府,咱们也好培养一下。”
贺清安当然看的出来采月的心里活动,所以解释了一番:“我已经同父亲要了我母亲的嫁妆,以后打理这些,咱们也是需要人的。总不能把所有的活儿都丢给你一个人,岂不是要把你累死。”
“奴婢不怕累的。”
采月愣头愣脑的说道:“不过确实也该买些自己人回来。”
“那这些就交给你安排了,等到人买回来,都交给你来管。”
贺清安拉着采月坐下说:“以后呢,你可要拿出大丫头的气势才行。”
“小姐您放心,奴婢一定好好看管他们。”
采月乐着说道:“那小姐您先休息,奴婢这就去找人伢子。”
等到采月离开,贺清安这才躺下休息。
想来那叶宁是不会痛快的把母亲的嫁妆还给自己的,而且息也不清楚母亲的嫁妆到底都有什么,看来还是得想办法联系一下外祖家才是。
虽然外祖父不在了,但是舅舅应该还在的。
想到这儿,贺清安又坐了起来,走到书桌前想给舅舅写一封书信。
信上也没有多说,只说自己要嫁人了,想请舅舅一家来观礼。
贺家同舅舅家自从母亲过世后,便没了来往。
以前自己只一心听父亲的话,他不让自己来往,自己便不同他
们亲近。
才至于后来伤了舅舅一家的心,再也没有来看过自己。
正好可以借着自己出嫁这件事,来缓和一下关系。
贺清安点着头,走到了门口。
院子里跪着四个人,都齐齐的低着头。
“都抬起头来,我看看。”
贺清安看着几个人说道:“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为什么被卖出来?”
"小人名叫福安,今年十九岁”
福安最先开口:“家里落了难,父母都没了,小人自己卖了自己,换了钱安葬了父母。”
贺清安听着福安的话没有什么表情,采月见了便赶紧让几个丫头说。
“奴婢,奴婢16岁,和祖母相依为命,祖母不在了叔伯家的人不想养,便将奴婢卖了出来。”
说话的丫头虽然话说的拘谨,但是眼里一片清明,虽然只有16岁,但是贺清安看着她却有着不似相同年纪的机灵。
“叫什么名字。”
“奴婢贱名春梅。”
“以后你便叫采星吧。”
名字是贺清安随口起的,只是顺着采月的名字往后叫就行了。
“奴婢贱名二凤,16岁。家里把我卖了给哥哥换亲,姑娘放心,他们既然把我卖了出来,那我以后便没有家人了
', ' ')(',以后只是姑娘院
子里的人。”
这个丫头说话倒是利索,不过听着这话对家里的怨气不少,而且性子应该是泼辣的。
自己的院子里也该有个这么厉害的了。
"你以后便叫采若。”
眼看着就剩下一个丫头了,这小丫头似乎年纪更小一些,而且贺清安看着她,她却连头都不敢抬,胆子小成这样,这可不成。
“抬起头来,怎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
贺清安笑了一声:"你是怎么回事儿?”
“奴婢,奴婢”
小丫头听着贺清安的话吓的抖了起来,连话都说不利索。
采月一听这丫头这个声音,脸色也一下子黑了起来,明明刚才自己买她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这怎么见到小姐就这样了?
“刚刚在人伢子那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做出这样一副样子是给谁看?”
“小姐,小姐求求您放了我的吧。”
没想到采月这话一说完那丫头反而朝着贺清安爬了过来:“小姐,我不是被家人卖的,我是被骗的,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吧,等我回了家,一定把钱给您送回来。”
这,这是什么情况?
贺清安皱着眉看了一眼采月,采月直接一脸的懵逼。
再看其他的几个人,都是一脸的惊讶的样子。
不过福安却马上转过头对着那小丫头开口说道:"可是我记得明明是你自己要来的,现在却又要小姐放了你?你自己听听你的话有没有可以信的。”
小丫头却只是哭,也不回答福安的话,只拉着贺清安的裙角:“小
姐,我真的是被骗的,我是被人绑了从家里带了出来,然后把我卖
给了人伢子。”
"可你明明是奴契,你分明是在诓骗小姐。”
福安却不等贺清安开口,然后说道:“你是想让小姐给你放了身契然后便可以不再为奴,你不过是看着小姐年纪小,想着若是小姐
不懂这些,便可以把你放了,你拿回了身契就是自由身了。”
“是么?”
其实就算福安不说这些,贺清安也是懂的,只不过她一时没有
想到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年纪最小,却有这么多的心思。
"奴婢没有。”
小丫头自然是不承认的。
"那也好办,”
采星却直接开口了:“小姐,让采月姑娘带上几个人,陪着她走一趟也就是了,若是她真是被骗或者被绑的,家里人定会报了官府,她只需要说出家住何处,家里有何人,看能否对上也就是了。
贺清安听着采星的话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毕竟采月给自己找回来的人,还真不错。
"不用那么麻烦,”
贺清安站了起来:“你既然不想留下,那便送回去就是了。”
“谢谢小姐。”
正当那丫头以为自己的办法行的通而高兴时候,便听到贺清安
的话。
“采月,你和福安两人把她送回人伢子那儿换个人回来也就是了。顺便再和人伢子说一声,她是被骗来的,咱们这儿是京兆伊府,若是明日人伢子没有把这件事儿报官处理,我就帮着他处理了。”
说完贺清安看也不看院里的几个人,便回房了。
“小姐,小姐,奴婢知错了,您放过奴婢吧,您给奴婢留个活路吧。"
小丫头一听彻底懵了,赶紧站起来想去拦贺清安,只不过福安
快她一步把她给拉了回来。
“采月姑娘,您去找个绳子来吧,免得她再跑了。”
"好,我这就去。”
采月点了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还在跪着的两人:“你们两个起来吧,我先带你们去换衣服,然后你们去服侍小姐就是了。”
"是。"
“是。”
贺清安在屋内听着几人的对话,没有参与,看来以后这院子里有福安和采月,自己能省不少事儿。
不过这福安和采星采若都是新来的,自己还要好好培养一下默契才行。
而且他们身契虽然都在自己的手里,但是难免会被别人给利用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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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28619:51嫁给残疾侯爷后,给未婚夫当婶母704金币>
颜寒州送人
贺清安并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院子里不可能只有他们几个人,叶宁是一定会给自己再送人过来的,毕竟自己以后可是侯府的主母。
等到采月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三个人的身契在官府做了记档。
这样一来,以后他们三个人的生死就全凭贺清安一句话了。
"小姐,他们三人的身契奴婢都收好了。”
"行,这几日你教一教采星和采若府中之
', ' ')('事,福安那边儿我看着他是个机灵的,你只需要把府里的情况都和他说一遍就行了。”
贺清安并没有放在心上:“你一会儿再带着他们三个去兰院那边儿说一声,晚饭的时候去。”
"奴婢明白。”
采月听贺清安嘱咐要晚饭的时候去,就明白这是要让贺远也知道。
所以晚上当贺远和叶宁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采月便来了。
比采月先进来一步的,是贺清柔。
“可是姐姐有什么事儿了?父亲和母亲刚要吃饭呢,不然等一
会儿他们吃完饭你们再进去吧。”
还未等到贺远开口询问,贺清柔便先开口了。
叶宁听到女儿的话,一脸慈爱:“柔儿一向是最有孝心的。”
采月都听的出来叶宁这指责贺清安的话,可便便贺远一点也没听出来。
“柔儿从小就是如此。”
说完贺远才转向采月,脸色还算不错:“什么事儿?”
"回老爷,大小姐让我过来同夫人说一声,怡芳园只有奴婢一个人伺候,马上要张罗大小姐的婚事了,怕忙不过来,所以今天新买了几个下人回来。”
采月的话说的不卑不亢:“倒不是奴婢一个人有什么不妥,只不
过大小姐到底是要嫁到侯府的,大小姐怕外人议论咱们府中嫡庶不分,落个苛待嫡女的名声才会如此的。”
叶宁一听这话,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
她小心的看了一眼贺远,果然贺远的脸色变了。
"怎么还是你一个人?”
贺远看着叶宁问道:"之前不是让你给她准备了陪嫁的侍女了么?"
“妾身,妾身准备了,不过当时,当时”
叶宁没想到贺远一下子就把问题转向了自己,一时没有准备好说辞。
“老爷,永定候世子求见。”
好在有下人进来了。
永定候世子?
那不就是颜寒州?
这个时间他来干什么?
贺远没有功夫去问叶宁了,赶紧站了起来。
"快带我过去。”
采月听到世子来了,给了身后几个人一个眼神,也赶紧跟了出去。
叶宁深吸了一口气:"柔儿,你先回去。”
贺清柔也知道她一个未议亲的姑娘,是不能见外男的,所以也
没有多说什么,行了礼便下去了。
"参见世子。”
贺远急匆匆的走到外面,便看到颜寒州已经进了前厅。
“贺大人不必如此,虽然我与贺小姐还未大婚,不过已经有了婚约,我便是小辈了,没有让你给我行礼的道理。”
颜寒州虽然话是这么多,脸上也带着微笑,可是贺远混迹官场
这么多年,就是能听的出来,他只是客气一下,所以他当然不敢当真。
"不知道世子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何事?”
贺远不会往心里去,自然也不会接着颜寒州的话往下说,而是
直接问了来意。
“是这样的,想来皇上旨意已经传到府中了,我想着贺小姐虽然是府中的嫡小姐,但是听闻她嫡母过世的早,想来一些规矩也自然是不熟悉的,便把府中教导礼仪的姑姑带来了几个。”
颜寒州的话音一落便有几个女使走了进来,对着贺远行了个礼,便站到了一边。
“还有几个小厮,都一并跟着她吧。”
颜寒州说着便清咳了一声,石多便走上前:“世子,您该服药了。”
“本想着和贺小姐说几句话,看来是不行了。”
颜寒州的脸色惨白,看起来虚弱的不行。
"还有一个月就到你们的大婚了,世子身子最重要。”
贺远全程都没有开口说话,事情便定了下来。
石多听完话颜寒州的话,便直接推着他走了。
贺远恭敬的送走了颜寒州,贺远这才转身看着送来的这一排人。
侍女加上小厮一共有十个人,这哪是来教贺清安礼仪的,摆明了是给自己上规矩的。
“采月,把人带回你们院子吧,和大小姐说一声是世子送来的。”
贺远心烦的摆了摆手:“然后让夫人在给你们院子送些人去。”
“老爷,咱们怡芳园怕是住不下这么多下人啊。”
采月当然知道贺清安不想让叶宁的人来监视自己,所以委婉的拒绝。
"那就换院子。”
说完贺远便走了。
采月一噎,她是真没想到贺远会给贺清安换院子。
贺清安以为采月带着人去会不顺利,所以她回来的晚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当她看到采月带了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这么多人?”
贺清安没等采月开口,下意识的便问了一句。
', ' ')('好在采月知道贺清安的担心,赶紧上前按住贺清安的手给她使眼色。
"小姐,这些是世子送来的人,说是教导小姐入府后的礼仪的。”
贺清安听着采月的话,心里也明白了,便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你们都是世子送来的,那谁是管事的?”
贺清安嘴巴动了又动,最后还是脑子占据了上风,没有说不合时宜的话。
“回小姐,是奴婢。”
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姑娘站了出来:“奴婢姓崔,在这里面年长一些,在府里的年头久一些,您叫我静宜就行。”
“静宜,名字很好听。"
贺清安微笑着看着她问道:“世子可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
崔静宜听着贺清安的话心下了然,这个贺小姐果然是个聪明的。
一下子就猜到世子是有话要同她讲。
“世子说,奴婢几个人都是来服侍您的,以后都归您差遣。教导之类的话,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您听听就罢了。”
崔静宜这话说的也没错,这也确实是颜寒州的意思。
只不过她小瞧了贺清安。
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贺清安没有傻到去听这些浅的表面意思。
“既然世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是高兴的。”
贺清安点了点头:“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采月你去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至于他们都干些什么,等到崔姑姑熟悉了咱们院子,自然会有安排的。”
这话说的,是真把崔静宜给吓到了。
世子是让她过来伺候的,并且也说明了以后她就是贺清安的人了。她可不想自己一来就给了贺清安一个是来当家作主的感觉,这若是以后回了侯府,那自己还会有好日子过么?
所以等到采月把人都带下去了,她便赶紧再次的跪下。
“小姐,您误会奴婢了。”
崔静宜赶紧解释:“世子是让奴婢过来侍奉的,并不会冒然安排您院子里的事情。”
贺清安听着崔静宜这惶恐的话,却并没有让她起来,甚至都没有接她的话。
这下子崔静宜才彻底明白,这贺清安是在给自己警告。
"奴婢们过来的时候,世子吩咐说,让小姐只管安心待嫁,其他的事情世子那边会安排。小厮中有两个是世子特意安排的护卫,会功夫,也能联系到世子,若是小姐有什么事情,全让他们去找了世子就是。”
崔静宜不敢再隐瞒,赶紧把颜寒州的话全盘说了出来。
其实她也没有隐瞒,只不过想着伸一会儿,让贺清安高看自己一些而已。
可是没想到贺清安根本不在乎,反而看透了自己一般。
"去把那两个小厮叫进来。”
贺清安的语气里依然听不出一丝的波澜,仿佛早就知道一般。
崔静宜也不敢耽搁,应了一声便赶紧下去传人。
没一会儿便有两个小厮打扮的下人走了进来。
贺清安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没有看错人便好。
虽然两人的穿着打扮和小厮无异,可是习武之人的气息和眼神
到底是人普通不能及的。
刚才那些人一起进来的时候,贺清安便注意到了这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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