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不满足的?朕让你穿有锦绣,食有八珍,出有车辇,行则拥蹵,你哪里还不满意?”
“外面到底有什么好?你若觉得不够自由……”
“你还恨我吗?”阮木蘅霍然仰起脸来,截口道,“你当真希望我回去?当真想要我日日在你面前?”
景鸾辞胸口一窒,不说话。
“我不必在你跟前碍眼,我们放过彼此,不好吗?”
景鸾辞脸色由白转青,神色紧紧崩起来,
“如果我道歉,如果我说我很愧疚,一直身受折磨,够了吗?能让你泄火吗?”阮木蘅越说越大声,眼圈狠狠地发红,“你能放过我吗?如果不能……”
景鸾辞浑身一震,怒火在目中燃烧起来,打断她,一动不动地道,“需要我再说一遍么?我说过了,你生是宫里的人,死是宫里的死人,这辈子你不要妄想着出去。”
“在我还有耐心,对你好言好语时,你最好识时务,乖乖顺从。”
阮木蘅起身,冷冷一笑,“不识时务又怎样?不过是伸头一刀,血溅三尺死在这里,全当是以命抵命。”说着全然不顾地往外走。
景鸾辞一掠步,猛地抓住她将她箍在门板上,气势汹汹地道,“你在威胁朕?”
“你是不是以为朕当真不会对你怎么样?”
“奴婢不敢。”阮木蘅忍住疼痛,漠然地望回去。
“你有什么不敢的?”他看着她全无惧意的清凌凌的眼神,讥讽地笑了一下,道,“你是真的这么想,所以你才敢留下女官院里那两个宫女,甚至为她们谋福利,所以你才敢私逃出宫,敢明目张胆地算计朕,敢在朕面前叫嚣,拿自己的命威胁朕,对吗?”
他阴沉地望进她眼睛里,仿佛恐吓一样,冰冷地道,“朕告诉你,你想错了,朕想要的东西,想要留住一个宫人,易如反掌,朕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天子之威,圣命难违。”
他说着一只手钳着她的双手压在头顶,一只手探到衣服里,忽然向她颈窝里吻去。
阮木蘅脸色大变,脑子里轰然一响,几乎尖叫起来,挣扎着踢向他的腿,却被他大力地夹住,恶狠狠地一口咬在脖子上。
顷刻间痛得她倒吸一口气,恐惧地颤抖,贴在她身上的人却忽而不动了,“就这么不愿意?这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