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泠泽的神色已然在一瞬间变得痛苦，他咬了咬牙，所能做的只有闭上了眼睛，不发一言。
将男人的神色全部看在眼里，九渊舔了舔唇，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有些泛冷。
动作间有些绝对的挑衅。
“我可是一直都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他的声音刻意拉长，果不其然，听到他的话，男人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了过来，紫色的眸子里带着深刻的警告。
就是这种感觉！
他就是要让夙泠泽也感受一次，他曾经感受到过的那种绝望！
不好受吧？
他眼里有光芒在闪烁。
“当年他可是对自己下了药！那媚药是他自己下的，你知道吗？倾儿，你说他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呢？”他在笑，笑的是那样的灿烂。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人的决裂。
当初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孽缘罢了！
而且还是夙泠泽一手造成的！
“是他毁了你的一切，也是他毁了你能陪在瑾桓大人身边的机会，倾儿…当初我杀他，不过就是为了你报仇而已！”
一句句话，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凤倾岚身影一歪，踉跄着后退了几步，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男人脸色瞬间惨白无比，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憔悴是他现在唯一给人的感觉。
“母后…”夙钰宸也是惊慌失色，下意识的开口就要说什么。
可是凤倾岚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管别的，她愣愣的转身，将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见他这个样子，她的心里已经信了，却还是艰难的张口一字一句的问了出来，“阿泽…九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的…”他无力的苦笑，也没什么再继续隐瞒的意思，短短的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嗓音发哑的厉害。
这件事情暴露出来，他觉得一身轻松，再没有任何的愧疚，可同时他也知道，或许从此以后，他真的要永远失去她了…
可是，他绝对不要！
如果没有她的话，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不愿意放弃，更不舍得放弃！
这么多年，他甚至做出了让女子最讨厌的事情，数万年来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怕她会知道真相，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希望可以永远在一起罢了！
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陷入掌心，有鲜血顺着指缝流出，他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倾儿…”他深深的近乎艰难的呼了口气，“对不起，当初都是我的错。”
凤倾岚顿时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僵了似的，浑身冰冷，心底发冷，疼痛一瞬间弥漫在心头。
那种感觉，根本说不出来。
“呵呵，一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你毁了倾儿的…”女子还未曾说话，九渊已经不屑的冷笑出声。
“你闭嘴！”只不过，他话未说完，便被夙泠泽冷冷的打断了！
九渊耸了耸肩膀，对于他的生气不以为意，甚至还带着看好戏的笑容。
他倒是要看看，他还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