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医生!”
郁松跟同事从会场里走出来,就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声音有些熟悉。
他循着声音看去,有些惊讶,只能等着对方笑着走到自己面前。
“我不会又做梦了吧。”
听到郁松的话,应港笑出声:“先前郁医生明明答应我了,早点回来。可惜郁医生似乎已经忘记了,我只好主动来找了。”
郁松闻言愣了一下,身后同事招呼着一起,他左右为难地看了看,他不想让应港离开,可是现在还得跟着大家一起回酒店。
应港能找到这里来,自然是把郁松这几天的行程都查清楚了,他掏出一个身份牌在郁松眼前晃了晃:“郁医生,我现在是会场的工作人员,都没有酒店住,好惨的。”
郁松见此心头一松,就拉着应港一起向着大巴走去:“你怎么不把酒店订好了再来。”
“那可不能耽搁,这里这么多青年才俊,我再要是晚来一步,说不定郁医生都把我忘了,还是得常肏常新。”
郁松闻言眼前一黑:“你快闭嘴!”
等上了大巴,应港装出乖巧样子坐在郁松旁边,偷偷伸出一只手握住郁松的手指把玩。
郁松的手很漂亮,手指细长,又带有力量,应港摸了一会儿,就看到郁松脸色微红,他笑着凑到对方耳边:“郁医生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郁松不知为何竟也放开了许多,他瞟了应港一眼,手指微微勾住应港的指节:“那你就不要玩我的手了。”
应港装大尾巴狼:“我只是摸一摸郁医生的手指而已,怎么郁医生反应这么大,跟视频里的样子那么像。难不成郁医生在想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
郁松哼了一声:“那你过来找我,难道是要看病?”
应港笑得意味深长:“是啊,我的确是专门来找郁医生看个病,谁叫郁医生的…那么棒呢。”
郁松见此目光一闪听出应港言外之意,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挂起有些敷衍的笑脸:“我知道了,那你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把自己的地址发过来我自然会去找你。”
应港不知道郁松为什么态度突然变化,但他明白对方有些不开心。
应港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跟郁松做爱的体验很好,但跟卫琪在一起的滋味也不差,当系统通知他随时可以离开之后,他立刻就跟卫琪断了包养的关系,余顺、常锦联系他的电话一律不接短信也不回复,可在看到郁松发给自己的消息后,脑子一热就跑来了。
郁松这个人别扭,明明每天主动发消息,内容说得却是自己每天交流有了什么心得,决口不提回来的事情。
偏偏应港就吃他这一套,巴巴地追过来,想着再见最后一次。
现在坐在车上,两个人互相沉默,应港开始烦恼说不出口自己的离开。
等回到酒店,郁松竟不再在意其他人打量的目光,利落地请了假,就拉着应港往外走。
“你这是去哪?”应港赶紧扯住郁松。
郁松回头,表情有些冷淡:“去做爱,给你泄欲,做你的炮友,床上玩具!”
应港不明白郁松为何发这么这么大的火,却不想火上浇油,只安静地跟在郁松身后。
郁松走在前面,胸口那股闷气发泄出来之后,也有些颓然。
现在这个样子,真不像他。
刚才应港突然出现在在面前的那一瞬间,郁松觉得自己像是被陨石砸中,然后嘭地一下炸成了无数的烟花,眼睛里只能看到应港向自己走过来的样子。
竟然不是梦。
应港真的来找他了。
他自出差起,就每天给应港发消息,只是他不确定,所以从不会将心思摆在明面上,写得是学术心得,其实字里行间,都是想念。
因为想念,所以希望应港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因为想念,所以笨拙地向应港展示自己专业优秀的那一面……
应港每次都回复希望自己快点回去,郁松也就以为对方对自己,也是有些好感的,但他也知道,应港之所以说这些话,肉欲才是最主要目的,回去之后,应港还想跟自己保持肉体关系,所以才愿意说些场面话不将欲望铺排得过分赤裸,。
他明白,两个人彼此都不熟悉,此时谈有多深的感情,也有些好笑。
但感情总归是相处来的,只要回去之后常常见面,总归不会只有欲望。
然而应港主动来找他,既让他措手不及,更是让他心慌意乱。
他还以为,在应港的眼里,自己有些不一样。
是他想太多了,没什么不一样。
两个人沉默着脱光衣服抱在一起,应港动作小心,反倒是郁松毫不顾惜自己的身体,匆匆开拓了几下就强硬地坐在上方抓着应港的东西往自己后穴塞。
应港赶紧托住郁松往下坐的双腿,将两人的下身分开。
郁松见此又是一股怒气上涌:“你做不做!不做就滚!”
应港却一点没恼,不顾郁松的抗拒将对
', ' ')('方抱住:“你为什么不开心,告诉我可以吗?”
“怎么?我态度不够乖顺让你没有成就感硬不起来了?”
应港微微皱眉,他给郁松披上衬衣,表情有些严肃:“你不乐意,那我们就不要做。”
看到应港的态度,郁松为自己因为应港不知真假的表现而心软的状态感到绝望。
他眼前有些模糊,声音干涩:“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过分,一定要我臣服于你,带着感情跟你做爱,任由你玩弄我的身体,继而掌控我的心情。”
“你是不是觉得,把一个男人拖上床,干到对方俯首称臣,然后对你产生感情,才算是不虚此行。”
“可你就只是冲着我的身体来的,为什么这么贪心,还非得要我的心甘情愿。”
“好,那我告诉你,你成功了,你做到了,我就是你的又一个战利品。”
说完,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跌落。
郁松也希望自己能体面点,不要这么狼狈。
可惜眼泪积攒的速度比他穿衣服的速度更快,一点也不给他遮掩的机会。
应港被郁松的眼泪和话砸得措手不及,他还没想好自己要怎么回应,身体先一步抓住郁松要离开的身体,将对方压在床上,急切地要去吻对方。
郁松冷着脸紧闭双唇,只不过现在力气比不过应港,所以无法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
察觉到郁松的冷淡,应港停下动作,理智逐渐回笼。
他伸出手将郁松拢在身下,开始轻轻地啄吻郁松的脸。
“郁松,我没有把你当做战利品,从来没有过。”
“我跟其他人也上过床,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当然很爽,我一贯也愿意在床上照顾对方的感受,我喜欢彼此都投入的性爱。”
“为什么?因为我自卑。”
这句话一出口,应港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他不再刻意思考该说什么,只想一股脑地将自己心里的话都吐露出来,如果郁松不接受,还是讨厌他,他就兑换药物抹去对方的记忆,让应港这个人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总归,他还有退路,还有一间与外界隔绝的屋子能让他待着,回到最开始的样子。
“我是个胖子,还是个长得不怎么好看的胖子。要不是我家里还有点钱,谁愿意搭理我?”
“我承认自己很恶劣,想靠着性能力获得成就感。那些对我避之不及,以前只会在我意淫打飞机的时候出现在脑海里的人,一个个都躺在我的身下,布满欲望。会让我满足,骄傲,我不会否认。”
“但是,你,并不在这些人之中。”
“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围着瞿言转,眼睛里好像就只有瞿言这一个人,我就是再无耻,也不会对一个心有所属的攻下手,我图什么?而且当时你力气比我还大,我根本就制服不了你。”
“可是你好温柔,那天你喝醉了不记得,但我记得一清二楚,你把我当成瞿言抱着我,明明那么喜欢瞿言,还因为觉得冒犯了瞿言而感到对不起。”
“我……我当时就鬼迷心窍了,想看看你能为瞿言做到什么程度,喜欢这种感情,究竟有怎样的分量。”
“我很过分,趁着你喝醉了,装作瞿言骗你,可是你好乖又那么体贴,把我当成瞿言,就什么都愿意做,难为情的话也愿意说出口。”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我是瞿言就好了,不,不要瞿言,如果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那个能够让你全心全意照顾关切的人,不是瞿言而是我,该有多好。”
“可是郁松,我同样也不知道,在你的心里,是怎么看我的,是不是只把我当做一个按摩棒,当做欲望的发泄地,是你虽然不可避免却想要躲远的存在。”
说着,应港手臂收紧,牢牢抓住郁松的肩膀,想到自己终究要离开,满是无能为力。
他不能向任务世界里的人透露自己的来历,所以,即便他将自己处理其他关系的方式告诉郁松,郁松也不能理解不同之处在哪里,反而会看出他冷漠不负责任的本性。
应港不敢说。
他在意自己在郁松心中的形象。
不过郁松是何等聪明的人,即使应港刻意伪装,早在第一次的时候郁松就已经看出了应港骨子里的恶劣性格。
对于应港未竟之语,他也能猜到一二。
他看着应港无奈焦急的脸色,突然笑出声。
应港见此一愣,心中忐忑,不明白郁松怎么突然又笑了。
看着应港茫然中又有些惶恐的表情,郁松戳了戳对方的脸:“你的胳膊,太用力了,有点疼。”
“哦…哦哦哦,对不起,我松开,马上松开。”应港赶紧坐起身收回手。
郁松瞧着应港手忙脚乱的动作,笑得更开心。
他们对彼此的心情如出一辙,都带着谨慎相互试探。
见郁松神情放松,应港松了一口气,却不敢再放肆,倒是难得在床上正经起来。
郁松靠在
', ' ')('床头打量应港这副难得的郑重样子,伸了个懒腰踢了对方一脚。
“撩完就跑?还接不接吻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