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柯克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砍了吧!”
斯南::“!!!”
兽人部落都这么简单粗暴地处理病患吗?
巫医还斩钉截铁,自信地拍拍胸脯,“老头子我这活做惯了,保准熟练,你只要睡上一觉……”
“不,不不不!”柯克拉一下子抱住了自己的腿,“您再想想别的可能,绝对不是因为这回事!”
巫医:“那是什么呢?”
“是、是……”柯克拉犹豫地左右看着,咬咬牙,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破罐子破摔地喊,“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着那样的想法半夜偷偷去菜地,一定是兽神在惩罚他不虔诚的、邪恶的子民。”
柯克拉越想越觉得是这回事,从他开始疼痛起,就已经偷偷这样担心了。作为一个倔强的中年兽人,在面临失去一条腿的情况下,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伤心地哭出来。
巫医轻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们这群可恶的家伙,每次都是在装病,吓一吓就好了。”
“所以,不是诊出问题要砍掉他的腿?”斯南小声地问族长。
族长悄悄地凑在斯南耳边,低声道:“尊敬的巫能看到兽人心底,谁在他面前撒谎,他立刻就知道哩!他每次都只是吓唬一下。”
族长对年长的巫医报以崇敬的眼神。
斯南钦佩地看了看眼前的巫医。
这位兽人世界的原始大夫可能不合格,但做一个心理学专家好像还挺有前途的?
巫医没听到他们的聊天,遗憾地盯着柯克拉的腿,十分不舍地摩擦了一下:“多少年了,我还以为终于有机会让我验证一下我的医术……”
斯南:“……”
他怎么觉得这个巫医其实是认真地想当一个庸医,只是其他兽人太不配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