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陷阱,是程提出来的吧?就是个懒惰的家伙,兽神保佑让他在这次换盐里吃吃苦头吧。还有斯南,以前我也和他老一起去捕猎,怎么没发现这崽子这么不靠谱,都没有一点亚雌的样子!”
柯克拉一边说着,一边抄起火上烤着的猪腿,卷着蔬菜蘸酱吃起来。
“老爹,这个猪腿还是今天陷阱抓到的猪,蘸酱是斯南哥哥给部落的,菜是我开了田种的。”
小儿子就是斯南之前带过的将成年小崽子,现在他已经是家里的主要劳动力了,反而是柯克拉因为捕猎伤了腿,很难出门干活。
柯克拉听到儿子说得话,脸涨红了,狠狠盯着手里咬了两口的肉,才不高兴地说:“以后我去地里种地,你才多大,快去学怎么捕猎。不能跟你老爹一样成为优秀的猎手,就别回来了!”
种地这种事,怎么是一个雄兽人该做的呢,也就是他这样残疾了,才勉为其难种一下。
他才不会像斯南那个亚雌那样,为了好看就将地种得奇奇怪怪,竟然还把不能吃的杂草种在地里,他可都听说了!
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他会把地里全都种上好吃的蔬菜,天天蘸酱吃!
……
咳,话说这酱还是挺不赖的。
.
而在河的另一边,去换盐的队伍也没有闲着——事实上,他们所有人都没见过这样跌宕起伏的换盐历程。
“用我说的办法做两辆车吧,不然拉不回去了。”那个把他们惊得无法回神的罪魁祸首,淡定地卷了卷身上的麻草衣——那种南方的大部落流传来的,一种柔软的植物茎秆拆编而成替代兽皮的衣裳,轻轻说。
“程……这都是咱们的盐吗?”看着远处小山一般堆在兽皮里的盐,一个憨直的兽人难以置信地说。
“当然了。”程许之随手一挥,“后面还有东西。”
一个好奇的兽人跑了过去,偷偷一看——
嚯,居然有那么多昂贵的铁锅、铁桶等用品,还有河这边大部落才能交易得起的麻草织物、漂亮的毛皮、牢固的绳索和利器,甚至还有两头活牛……
这该不会是把人家部落搬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