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后我会跟……程师弟好好管理的。”明恪行了个礼,想到程师弟的样子,突然想打个哆嗦。
他回头偷偷看了一眼。
程师弟抿抿嘴,狭长的眼睛完全不像昨天那样傲娇冷漠,看起来还有点楚楚可怜,十分小声地低头回答:“谢谢真人,我会努力跟师兄学习。”
天呐,完全不是一个人!
明恪沉默地打量着师弟,又看看鼓励和肯定点头的师父,发现全世界似乎只有自己知道了真相。
所以,他的压力真的很大。
“师兄,你觉得这间鸡舍的清洁程度真的达标了吗?”冷漠的师弟一边说着话,一边抄起身旁的清扫用具,用眼神示意——或者说指挥着明恪,让他也不得不跟上去打扫。
“师兄,这里的空气真的有助于禽类繁衍吗?”认真的师弟爬上高台,一扇扇把通气孔边上的窗户打开,明恪不得不施法帮师弟,一次把所有的小窗都打开来通风。
转眼就看到师弟难得满意地点头:“原来修行还有这样的好处,那麻烦师兄一会将窗户再关上吧,不然鸡会感冒的。”
明恪:“……好。”
平时一会就能完成的巡山活动,这一次不得不拖了四五倍的时间,而且明恪很快发现,因为他修行的时间更长、能做的事更多,后面基本上都是他在做事。
为什么师弟一个眼神,他就自觉开始拼命干活了呀?
下山时还是意气风发大师兄的明恪,回山顶时已经变成走在后面的委委屈屈小媳妇了。
尤其是……
“明恪,许之,今天都辛苦了。”斯南十分慈爱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让孩子们共同用饭。
明恪在一旁皱着眉,琢磨着,师父叫“程许之”时,是用两个字代替,十分亲昵的样子;叫自己时,原本就只有两个字,听起来就很客气。
连名字都吃亏,这个院子,已经没有他凌霁峰大师兄的立足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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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晚饭,在大家都可以自由活动时,程许之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小林子,那里已经有几只熟悉的鸡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