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太简单地下论断。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过,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慎重地判断。
他也并不十分清楚,如果确定了对方始终是一个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等等,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报复他呀!
比如现在站在山坡上,趁他不备给他蹬一脚……
程许之危险地眯起圆眼睛,蠢蠢欲动地跺了跺蹄子。
算了算了,好像太危险了。
他登时停下了脚步,又四处看了看。
要不在他脚上轻轻来一脚?
程许之再次默默地抬起羊蹄来。
不行不行,好像太便宜他了。
在这种“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反正怎么着都不满意”的纠结下,程许之发现怎样都不爽,他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斯南倒是毫发无损,但听着背后那头羊奇怪的、焦躁的跺脚声,他疑惑地回头盯着对方:“怎么这么不老实?”
成年的头羊乖乖四蹄着地,眼神清澈,表情天真,头毛在风中呆呆地飘着。
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嫌疑。
“不应该啊……”斯南眯着眼睛,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
从刚才圈里圈外的观察里,这头羊似乎有间歇性的焦虑、暴躁,可能有攻击其他羊的情绪问题,这应该是……
“对,发.情了!”斯南两手一合,福至心灵地发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