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特拉忍不住又想起,自己一提起斯南,科伦就不受控制地嘴唇泛青、眼睛翻白,随时准备过去的样子。
真是一个没出息的家伙。
为了不背上虐待亲儿的奇怪罪名,杜特拉只能放弃从科伦那里了解信息,转而在网络上搜索。
这一搜索不要紧,他可着实吓了一跳——
这小子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公爵的儿子?
什么时候成了当初调戏得罪的安羽的老板?
又是什么时候成了国家动保局的顾问?
哦,最后一个问题是有确切时间的。
昨天。
杜特拉更后悔没有早点重视这件事。
他看着斯南越混越好,甚至还被高贵的公爵家族继承人追求——而不像他一样,那么辛苦地维持着桑切斯家的地位,却还是看着它一天天没落,尽管拥有一些权力,却无法跟真正的加冕贵族相比。
这让杜特拉心中生起一丝疲惫和酸涩,原来他一直防备着的这个堂侄,比他混得可好多了。
出于这种微妙的心态,当他看到有人议论,斯南会如何在报告演讲表现、他的养猪方向在演讲阶段肯定吃亏的时候,杜特拉默默地翻出了自己之前不准备去的传承者大会入场券,决心要好好会一会久违的堂侄。
要是真的能看他的笑话就更好了。
抱着“看到敌人倒霉就是我的快乐,要是能找到攻击对方的机会就赚了”的心态,杜特拉默默地坐在了斯南那一场报告的观众席中间。
还特意提前赶来,找了一个绝佳位置。
为了在斯南倒霉的时候,第一时间观赏到他的惨况,杜特拉也是很上心了。
“你好,叔叔你也是来看斯老师演讲的吗?”一个年轻的男孩兴奋地坐在杜特拉旁边,拉着他聊了两句。
杜特拉左右看看,为了不暴露自己,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