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席厌雪听到殷容华的一声冷笑。
接着是一根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颊，弄得他脸痒痒的。
“死你都不怕，竟然还怕面对我？”
“你就是死，也不愿意跟我说实话吗？”
殷容华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说话时语气又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好似毒蛇一般缓缓爬过席厌雪的心头。
又冷又可怕。
席厌雪这才明白过来，对方应该真的是在自言自语。
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疯子吧？？！
席厌雪觉得更加毛骨悚然了。
“你说你骗谁不行，为什么偏偏要骗我？”
指尖从下颌线滑了一个弧度后，最终落在席厌雪唇边。
紧接着，殷容华的手指就改为紧捏席厌雪的下巴，连声音都变得狠戾：“你说你为何要欺骗我，利用呢？？”
席厌雪使出吃奶的里才没有皱出眉头！
殷容华的力道实在太大了，他被掐地好痛！
然而下一秒，殷容华的手却卸了力，松了下去。
席厌雪感觉那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知是否是错觉，他似乎感到那只手在颤抖。
确切地说，是殷容华整个人都在颤抖。
怎么会这样？
席厌雪心生疑问。
隔着薄薄的布料，殷容华温热手心的温度传递到席厌雪皮肤上。殷容华似乎离得他极近，除了那好听的声音，就连那温热的呼吸也似乎缠绕在他耳边。
瘙得他耳朵发痒。
被子被掀了起来，一个温热的身体靠了进来。
席厌雪：？？？
什么情况？？
“为什么要……骗我？……”殷容华这次的声音不再似之前那边冷峻，而是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难过。头靠在他脖颈，胳膊环着他的肩，是极为暧·昧的姿势。
“可不可以……”
仿佛溺水难行，悲伤沉重又压抑的哀求。
殷容华的最后几个字似乎埋进了这冷寂。
席厌雪虽然一个字没有听清，但他听到了殷容华一阵长长的悲伤的，微颤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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