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沉凝片刻,伸出手指捏了捏淮之恒的脸,发现跟真的皮肤没有任何差别,就像这张脸本来就是属于这具身躯。
“就是不知道顶着这张脸,还会不会符合那个不知死活的王子的口味。”
淮之恒轻笑道:“那么你呢?觉得如何?”
“比那小子的脸顺眼多了。”沈翼揉了揉下巴,翘起二郎腿,随着车载音乐打着节拍。
“不,我问的是,你喜欢么?”
“啧……两个大男人还提什么喜不喜欢,恶趣味。”沈翼冷啧一声,沉默片刻后又道,“还挺喜欢的吧,让人很有感觉。”
男人口中的“感觉”,往往有几成夹杂着“性”的意味。
淮之恒不可置否。
几分钟之后,两人停在了一间招牌老旧的大排档前,虽然老旧,可并不意味着不干净,相反店内被整理得十分整洁。
此时大排档内有一桌一桌的人在饮酒畅谈,欢笑不止,淮之恒两人选了靠墙的二人桌坐下,沈翼点了两瓶高度数的白酒。
眼看着对方拿起酒杯就要往嘴里灌,淮之恒拉住沈翼的手,制止道:“空腹喝酒对胃的损伤很大,还更容易醉。”
“我的体质可不是那种容易醉的。”沈翼嗤笑一声,眉目间扬起自信的神采,“你醉了我也不会醉。”
虽然这么说,到底也听了淮之恒的意见,没有了空腹饮酒的打算。
随着菜一个个上齐,两人就着米饭将荤素搭配得当的几道料理吃得七八分后,才开始喝酒。
辛辣刺激的高浓度白酒穿过了喉咙,给大脑带来一种迷蒙感。两人同时皱了皱眉,其中沈翼把酒杯重重地落在桌面上,呼出一口气,面色染上了几分醉意。
“爽!真他妈刺激!”
一杯落肚,沈翼不仅给自己倒了一杯,还给淮之恒也倒满,挑眉道:“就看看这两瓶喝完,究竟是谁先醉吧!”
淮之恒无奈一笑,今天是注定不能由他开车回旅馆了。
很快,两瓶白酒都被他们喝到见底。沈翼脸上潮红一片,看着淮之恒毫无反应的脸,哼笑道:“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真是没意思。”
酒精在淮之恒体内挥发,然后被法则之力自动排出了体外,是以留在他体内生效的酒精浓度并不高。
眼看着沈翼已经有五分醉意,淮之恒将他从座位上扶了起来,叫了一位代驾,开车回到了酒店。
期间沈翼一直烂醉如泥地瘫在淮之恒身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上,颇有几分亲昵的味道,看得代驾司机都不敢将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淮之恒用IC卡刷开了房门,将沈翼扶到床边躺着,在脱下了他的鞋袜之后,才将他的腿也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轻声说。
“沈翼,你醉了,需要来点水吗?”
沈翼却在此时猛然睁开了眼睛,揪着淮之恒的裤腰带,将他往床上一带。
随着位置的变换,淮之恒变成了被沈翼压在身下的那个。
“你的酒量不错,喝了这么多还没醉?”沈翼高高在上地俯视着面前刀削般英俊的脸庞,勾了勾嘴角,“你以为是我输了?不,这应该算是打平了。”
“所以沈翼先生现在将我压在身下是什么意思?”淮之恒淡定地看着沈翼,仿佛置身事外。
“我说了,你挺合我口味的,男人的感觉总是随着下半身思考。”
沈翼微微俯身,身上电光闪过,衣物霎时崩裂成碎片。
他俯下身,性感低哑的嗓音如同一只手,搔弄着淮之恒的耳垂。他带着薄茧的手也落在了淮之恒的脖颈上。
“沈翼先生这是想强上我,还是想杀了我?或者说像你这样的男人,都如同隐忍不发的野兽,在将猎物撕成碎片之前总是先玩弄一番?”淮之恒的声音飘忽得仿若一团触之即碎的泡沫。
“啧,真是没劲。”
沈翼翻了个白眼,纵深一跃,便站在了床边,赤着的身体并没有起一丝反应。
“光有脸可不行,等你什么时候亲自过来,我再和你上床,怎么样?”
淮之恒单手撑在枕头边,笑道:“看来沈翼先生是笃定我做不到这一点?”
“谁知道呢,男人的话……可信可不信,你随意。”沈翼背对着淮之恒挥了挥手,“我去洗澡了,身上都是酒味可不能做个美梦。”
“那么沈先生,刚才说的话,究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淮之恒回到自己的床上,靠着床头,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有时候真的很啰嗦,总是问一些自己清楚答案的问题。”沈翼的手停在浴室门把手上,眯了眯眼,语气神秘地说:“我是个男人,其他就交由你自己判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