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和这次,克劳迪娅身上的香氛是不同的,可淮之恒还是能够闻出来,其中含有相同的药草成分。只要坦桑三世坚持服用茶叶和点心,那么一旦克劳迪娅靠近,便会因为香味从心中生出一股烦闷感,久而久之,精神也会出现一定问题。
毕竟现在他可是听说,克劳迪娅经常在坦桑三世面前晃悠,并且还插足了政事呢。
竞争任务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若是替原身报仇,还能坑一把敌对的任务者,那简直是一举两得。
淮之恒命下人整理了一番茶具,悠然地回了房,就见到颜瑸闷闷不乐地趴在床上,仿佛一个深宫怨妇。
“美人儿,你回来啦!你昨晚一整夜都不在,我好伤心啊啊啊——”
“乖,乖~”淮之恒失笑地摸着颜瑸的脑袋,“不过是与仇人会面而已。”
颜瑸一把搂住淮之恒的腰,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幸好那国王的气味很淡,两人很明显没有紧密接触……不然他真的要把那中年大叔用冰锥戳死!
而且美人儿晚礼服这么漂亮呢~别人都摸不到,只有他能够摸~真是太美好了~
颜瑸的笑容逐渐淫荡,淮之恒翻了个白眼,这次的晚礼服效果比上一次更甚,美之法则的底线直接被限定在百分之七十……那莉莉倒真的是一个缝制衣服的天才啊!只是淮之恒宁愿买成衣。
“你有没有被人发现兽人的身份?”淮之恒淡淡地说。为了隐瞒,他还帮颜瑸染了头发。
不被发现最好,但被发现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知道剧情的不知他一个人,颜瑸的身份很可能被人猜出来。
“没有。”颜瑸确信地说,“我跟在艾可身边,话都很少说。我们兔族的反应很灵敏的。”
的确,剧情中颜瑸依靠近似金大腿的反应能力,躲过了不少劫难。
“很好。”淮之恒满意地点了点头,“昨晚一整晚你们都没睡,先好好休息,明天白天和艾可他们修炼斗气,晚上冥想。”
颜瑸愣住:“哎?”
“有意见么?”淮之恒笑得温和。
“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儿!意见是不会有的!这辈子都不会对美人儿有意见的!”颜瑸指天发誓,“美人儿要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抬屁股我绝不伸头,让我硬我绝不软!”
淮之恒无语凝噎,迅速地将晚礼服换下,换上宽松的日常服,接着便倒在床上开始冥想。
这场宴会撕裂了黑耀帝国表面的平静,许多隐藏在暗处的波涛开始涌向明处。
比如黄郁金香侯爵葛林顿家族,便在极短的时间内进行着一场内部更迭的权利斗争;比如西格鲁特家的夫人突然生了一场重病,无药可医,立时暴毙;比如红姐派人前往白灼帝国开了一家“水仙”的分店;再比如塔桑三世对克劳迪娅公主日渐倚重,皇室权力展开了一场血腥斗争。
这一切貌似与白蔷薇侯爵无关,只有淮之恒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以他们为中心向外辐射的。
客厅内,艾可和艾琳两兄妹难得享受着下午的清闲时光,两人的心情都显得很好。
艾可冷笑一声,畅快地说:“听说那个毒妇突然害了重病,全身溃烂而死?折磨了一个月,死的时候都要烂成泥了,当真痛快!这毒妇当年怎么对我们的,如今统统都给她还回去!老天开眼啊……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这么惨烈,我派人打听,一个个都讳莫如深的作态,该不会是坏事做多了,罪孽都烧到自己身上了?”
艾可并不知晓艾琳暗地学习黑魔法的事情,而艾琳也刻意隐瞒,并打算将诅咒之术默默吞回肚子里。
不过西格鲁特夫人当真狠毒,竟然降下这么烈性的诅咒。如今她尝到了自己诅咒的滋味儿,那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艾琳抿唇一笑:“是呢,可能是她坏事做多了,活该。对了,哥哥,西格鲁特家另外那些人怎么样了?”
“两个少爷的话,母亲去世后伤心欲绝,被人迷惑去赌钱输得太多,这不就被卖到风月场合,就得靠着卖屁股维持生活嘛~反正西格鲁特家已经倒了。家主……貌似重病在床没人管着吧,下人也都走光了。”艾可装作感慨地叹了口气,满脸幸灾乐祸,“真是惨兮兮呢,惨兮兮!”
艾琳微笑:“原来如此啊,那么我们可算是替母亲报了仇。说起来,珍妮丝大姐又出门了么?”
艾可摆摆手:“不就是那个葛林顿家族的少爷么!珍妮丝为了嫁给他,还得倒贴去帮忙,真是没担当的男人。”
“话不是这么说的呀,哥哥。珍妮丝也是为了我们家好。”
兄妹俩相视一笑,将茶饮尽后便去训练场练剑。谁让这是个没有自保之力便活不下去的时代呢?
……
“父王,您交代我对城门外难民的工作,克劳迪娅已经做好了。”
克劳迪娅端着点心走进坦桑三世的书房内,言辞谨慎,饶是如此却依然招惹来一通怒骂。
“什么给那群废物送食物,城里有这么多食物送吗?还儿戏一般地增加士兵的抚恤金,你知道每个人加一点,那能够吃空我们的国库吗!废物!”
坦桑三世一见到克劳迪娅,心中便升起一股无名火。他喝了一口从淮之恒那里要来的茶,他已经连续服用了两个月,身体都感觉舒畅了许多。
可这并不能缓解克劳迪娅带来的烦躁感。
这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儿,会魔法,政务上也有自己的主见。可他每次见到这个越发能干的女儿,心中便莫名生悸。
克劳迪娅看似乖顺地低下头,却恨不得将坦桑三世碎尸万段。不过为了完成任务,她还得忍。
“父王,我送您的香氛用完了,我为您换上新的。这一定会令您心情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