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竟是源流交汇、密不可分之像!如今造船也提上了日程,不知未来会是何等气象。”
……
转眼间十余年已过,昔日两个小婴儿也成长为翩翩公子,是附近有名的俊俏郎君,且俱是文武双全。早在两位公子年幼时期,便有人赶来提亲,如今提亲的门槛更是被方圆百里闻讯而来的媒婆给踏破了。
“呵呵,我们两家孩儿自幼便独立,他们不愿意,我们作为长辈的,也不想逼迫自家孩儿。”两家父亲通同一气,用来搪塞外人的理由都一模一样的。
也有好事之徒去问两家少爷的意愿,但两家少爷的意思也都一样:“我等年纪尚幼,且好男儿志在四方,心怀天下,若是无事,便请各位回吧。”
此时两家少爷正坐在小亭中交杯对饮,神色之前无比熟稔亲昵。
淮之恒这具身体名叫王青,而柳侠依然叫柳侠,两尊神祗以分神转世,并非完全保有神祗时的记忆,但也知道自己是两尊神祗转世,目的便是为了整合大陆的中西部,以人神之身成就帝王之位,谋取气运与功德。
“柳弟,如今汉国气运已近,汉王已死,奸臣挟天子以令诸侯,过得倒是恣意。只是即便如此,他的气运化形也不过是一只土蛇,连龙都算不上。”淮之恒呷了一口清酒,淡漠地勾起唇角,“税负如此繁重,各地已爆发起义,我们父亲也不再为官,天时地利人和,是时候可以让我们的士兵面世了。”
柳侠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想到根据情报,不久后将会由暴民妄图攻占曲阳县,心头一凛。
“王兄所言极是,苏姑姑于东方也汇集了一股兵力,不日后就将回归。”
两人相视一笑,又是敬了对方一杯。此时微风过处,桃花盛开,花雨缤纷,竟是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完全不见一丝战乱的紧张气氛。
不过这一份和平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小亭外匆匆赶来一个奴仆,神色慌张。
“少爷们,出事了!县外涌出一群土匪,手里头还劫持了孩童作为人质,还请二位快些去救人!”
柳侠:“王兄,看来今日你我的对饮只能到此为止了,也不知下次什么时候还会有空?”
“你我二人永结同心,何苦找不到时间?”淮之恒拉起柳侠便向外赶去,脚上运气轻功。那奴仆在后头拼命追赶,可不过眨眼之间,淮之恒二人便到了百米开外的地方,奴仆根本追不上。
见他们二人赶在前头,奴仆放心地喘了口气:有身怀武功的少爷们在,那群土匪保证三两下就□□趴下了。
“求求你们,孩子是无辜的,放开他们吧!”
县口,一个妇人跪倒在地上,发髻凌乱,哭肿了眼,声音沙哑地向土匪们乞求着。
土匪头子呸了一声,手里头的砍到竟是离男孩儿更近了一些,将那小孩儿吓得哇哇大哭。
“你们这个富庶县城,还会缺钱财粮食?说什么没钱没粮食,都是在诓骗我!妈的,老子和弟兄们在外头风吹日晒地挨饿,干了一天活都吃不饱饭,你们这帮人倒好,衣食富足得很!”
土匪头子眼中带着深深的恶意,看着周围聚集的县里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畅快地咧开嘴,露出一口大黄牙:“老子说了,要不你们给我们凑出一万石粮食,要不这几个孩子人头落地,你们看着办吧!”
“对!凭什么你们过得好日子,我们却得受这么多苦!”
“我家孩子还吃不饱饭呢,老子为了他也要拼一拼!”
“快叫出来!把粮食交出来!不然这孩子别想要了,你们这群人也等死吧!”
一群土匪贪婪的嘴脸将县城人气得嘴都歪了:这是什么道理?合着他们过得好还成了他们的错?哪家的粮食不是辛辛苦苦种出来的?谁家的日子不是一双手拼出来的?若是这群土匪不那么狮子大开口,他们给就给了,谁愿意落草为寇,那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迫于无奈才会变成土匪的。
可现在看来,这群人嘴脸丑恶,面色却不差,分明是好吃懒做、打家劫舍惯了!
正在僵持之时,人群中走出两个贵气少年,正是柳侠与淮之恒。
“柳家公子和王家公子过来了!”
“有救了,有救了!”
“要让这群土匪付出代价才行。”
人群中顿时熙熙攘攘地喧哗起来,一些声音也传入到土匪头子的耳里。他嗤笑一声,扬声道:“我看这群人真是疯了,让两个兔儿爷来救人,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笑啊?”
土匪中又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淫邪笑声,污秽不堪。
但淮之恒和柳侠并未生气,因为……
与死人置什么气?不过浪费时间而已。
两人各自从背后抽出一柄细剑,淮之恒剑尖一指,柳侠于空气中一划……
“噗嗤”
土匪头子的笑声戛然而止,转变成嘶哑的“咯咯”声,就像是有什么摁住了他的喉咙。他顿感奇怪,低头一看,一股血柱随着他的姿势喷涌而出,溅了他和旁边的土匪小弟一脸。
而那几个孩子也纷纷从土匪手中落在了地上,而揪着这几个孩子的土匪的手腕,也齐刷刷地被斩断。
剑气过于锐利,以至于他们第一时间并没有感觉。知道感觉手腕处一凉,手中一轻,他们才似有所觉……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