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了偏头,凑在钟错耳朵上问:“哪,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正经的还是无耻的?”
钟错耳朵泛红,没吭声。
他紧紧地抱住张非,像是在确认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就在那儿,好半天,他才低声道:“……顺序错了。”
“啊?”这算什么回答?
“应该先亲再抱……”
张非面无表情捏他脸,“谁跟你说的顺序?”
“……宋鬼牧。”
“很好。”等他回去……
张非在心里yy了一圈能让宋鬼牧背上发凉的东西,把钟错掰到脸前:“那你打算补上么?”
他笑得挺挑衅,钟错脸一黑:“你以为我不敢?”
张非干脆松开手往后一倒:e on,baby~”
他话音未落,两人嘴唇直接砸在了一块——baby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他,他真的e。
确实是血淋淋的,钟错动作太快张非没来得及反应,牙齿砸在了嘴唇上,血腥味直接在他嘴里漫了开来。
日……
张非欲哭无泪,试图用目光谴责某人,却发现他早就闭上了眼。
如果不考虑开头的话,那是个异常小心的吻。
很轻,只是微微贴在一起,柔软的触感一点点撩过来,在嘴唇上跳动着。但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的,钟错把自己撑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非。
他的眼神居然有点凶恶,表情紧张又故作镇定,脸色烫红了一片。
张非摸了摸嘴唇,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朝钟错露出个温柔又带点无耻的笑——温柔是表象,无耻是钟错脑中的条件反射。
“你管这叫吻啊……”张非一脸无奈。
一句话,钟错脸色由红转白。
“技术不行啊,小同志。”张非语重心长。
两句话,钟错脸色泛青。
“要不要我教教你?嗯?”张非笑容灿烂,“我怎么说也是祭师嘛,应该的。”
“不用了!”钟错恶狠狠站起身,张非嘿嘿笑了两声,也站了起来。
他拍拍钟错肩膀,趁他回头的时候笑眯眯抱上去,脑袋大大咧咧地压在钟错肩上。
“技术欠佳,精神可嘉。”
张非贴着钟错耳朵笑了笑,脑子里一点点浮起些片断。
最初的相遇,他表现得完美无瑕,而后意外发生,真相暴露,他又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像刺猬似的竖起防护,恨不得让自己立刻离开。
他花了多少时间,才总算把那只刺猬磨成现在的模样。
虽然说这个发展有点出人意料……吧。
不过,也挺不错的。
张非这辈子没试过去爱什么人,一开始是他太独,瞧不上任何人,后来他明白自己有多傻,脸上学会笑了,心却还留在原地,无论如何也迈不出那一步距离。
直到有了眼前这个麻烦。
特别的麻烦,麻烦得他不得不把人装在心里。
其实他该感谢钟错的勇气,否则换成他自己,别说一年,一辈子,也不可能开那个口。
他太明白,也太会装糊涂了,装着装着,也就装成了真糊涂。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悠悠长叹了声,张非松开钟错,负手感叹道。
“?”钟错一头雾水,不过看到张非那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就觉得拳头痒。
“回家吧,”张非朝他一笑,“再不回去,花姨该怀疑我们私奔了——对了,他还教你别的步骤了么?”
“上床。”钟错据实回答。
“……”去他大爷的宋鬼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晚餐果然色香味俱前,荤荤素素一大桌。张非“死”而复生以来这还是花姨给他做的第一顿饭,质量自然是上乘,其中糅合了花姨浓浓的心意——张非只咬了一口鸡腿,脸就绿了。
“多吃点,来。”花姨温柔地给他又叨去一条鸡腿——这还是下午张非自个挑的鸡,正应了自作自受这话,“慢慢吃,我备了很多呢。”
“花姨……”张非眼泪都快下来了,他是真想知道,花姨是怎么做到鸡腿外表金黄酥脆焦香扑鼻,内里却咬一口咸酸苦辣俱全,真要把这玩意吃下去,他就能立地飞仙了。
花姨笑面盈盈,又给张非盛了碗汤,汤面上一层辣椒粉红艳艳的,漂亮得就像剧毒的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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