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接下来,我大概很难见到你了,”空色交待得挺痛快,“你吞下去那玩意儿是个大麻烦,我得全心全力应付他——说起来,你不会真觉得你吞了贪情果还没当场发疯,是你有个金刚胃吧?”

张非一怔,空色抓紧这个机会,散去了身形。

“我能压制住它对你精神的侵略,身体却要吃点苦头……长长记性,我可未必能跟你一辈子。”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呼。”

又是一夜无梦。

自从那天之后,扰人清梦的家伙便没了影子,张非固然可以天天一觉到天亮,可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

贪情果倒是一直挺安分,就是隔三差五会闹个肚子疼,显示一下存在感。张非倒是不介意,还毫不客气地自夸为“亲身体验广大女同胞的痛苦”。

想什么来什么,尖锐的痛感准确的刺进了神经,张非咧了咧嘴,把自己卷成毛毛虫样。

“又不舒服?”钟错推门进来就看见床上一条毛毛虫。

“是——啊。”张非懒洋洋地说。

钟错倒了杯水端到他眼前,张非也没客气,直接就着小鬼的手喝。

喝完了水他还更不客气地示意钟错帮他拿个热水袋来,钟错嘴角抽了抽,照做,就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您这是怀了几个月了?”

“没多久,也就俩月吧。”可惜以他的词锋,想要洞穿张非的脸皮还差了些火候。

“谁的?”钟错头上开始蹦青筋。

“当然是你个死小孩的——”声音拉得老长,“——弟弟。”

“……”他还是把热水袋拍他脸上算了!

钟错深恨自己涵养太好,居然还是克制住了拍某人的冲动老老实实替他张罗东西。躺在床上的张非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家小鬼,嘴角翘得老高——他将近一年的含辛茹苦没白费,小鬼长得越来越有大人样了,个头也抽起来了脸也不像原来那么圆嘟嘟的,走在街上也能招惹小姑娘的媚眼飘,实在是件让张非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对了,花姨让我问你,今年生日你想哪天过?”

“生日?”张非皱了皱眉,神情恹恹地埋进了被子里,“过什么啊,也没什么好过的。”

“‘人长一岁就得过一个生日,不然阎罗王不认的’——这是花姨说的。”张非反常的态度让钟错不由注意。

“阎罗王认不认算什么,你认不成么~”张非懒洋洋道。

“你不想过生日?”钟错想起之前花姨向他交待时,露出的微妙表情。

“让花姨挑吧,她选自己喜欢的日子就好,”张非漫不经心,“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哪天过。”

“……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自己哪天生的,平时生日都写一月一号。”张非淡淡道。

钟错把张非的话带给花姨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长辈罕见地叹了口气:“他又这样。”

“花姨,张叔叔是怎么了?”钟错充分利用着自己变化出的小孩外形。

“他……”花姨微微抿了抿唇,苦笑道,“你张叔叔小时候是跟外婆一起过的,五岁的时候离开了村子,又跟他奶奶一起,后来才上的户口。小孩子不记事,知道他生日的,大概只有他外婆了。”

“那张叔叔的爸爸妈妈呢?”

花姨脸上笑容僵了僵,却很快舒缓起来,她摸了摸钟错的头,笑道:“大人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似乎是为了解围,她很快又自言自语起来:“那今年还是五月二号吧,纳兰和老张正好要回来,一起过。”

老……张?

纳兰是谁钟错知道,花姨的丈夫就姓这个文绉绉的姓,那么并列的那个老张,自然是……

张非的父亲?

“他要回来?”

知道这个消息后,张非的眉毛顿时打成了结。闷了半天后,他嘀咕道:“倒霉——我就说生日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错坐在他对面,眉头微皱,看起来心事重重——之前他从不曾好奇过张非的过去,而张非也一直表现得若无其事,就像他这样活着是天经地义一般。可直到今天,钟错才从花姨遮掩的话语中嗅到一丝异样。

“你真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

“……差不多吧。”

差不多——就是还有可能知道。

让钟错炯炯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张非举手作投降状:“得得,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说?”

“说来作甚?那种东西爱过不过。”张非懒懒道,“反正生日唯一的意义就在于收礼物……”

他瞄了眼钟错,忽然露出个有点古怪的笑:“啊对了,这个你不用担心——礼物你已经送过了,没落。”

钟错一愣;“你说什么?”

“没什么呀~”张非笑嘻嘻,“对了,我纳兰叔你还不认识吧?他叫纳兰文彬——看人家这名字起的,比我爹那个大路货有档次多了。”

钟错不接茬,张非便看着日历自言自语:“五月二号——唉,我真希望这天永远别来。”

时间的脚步自然不会停止,五月二号按部就班的到来。那天一大早,张非便溜出了家门,自称要“临山一日游”。他本来还想带上钟错,可惜钟错铁了心不跟他去。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能见到张非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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