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手把手教战放如何握刀的凌落,听到苏云说拭目以待,她忍不住笑了笑。
“什么拭目以待,搞得神乎其神的。”女人用极低的声音说,生怕自己的打趣被直播间的粉丝听到。
“有模有样。”战放也无意中听到了苏云的互动。
“没吃饭吗?握刀的手这么软,忘了刚跟你说的,注意手指和手腕的力量,不是用你的胳膊发力,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要让你刻个小字怎么办。”凌落忽然言归正传,严格要求起了战放。
男人委屈地瘪了瘪嘴:“老师,你好凶,对待学生要有点耐心。”
“这么大人了,理解力还这么差,虎口的姿势,虎口在哪里?调整,调整。”凌落完全不理会战放的反抗,继续严厉地要求道。
“大概就行了。”男人觉得自己又不是做什么雕刻大师,再说在树根上刻字,哪有那么多专业人士会看到,大概过得去就好了。
“觉得难可以不学。”凌落松开手,作出欲放弃战放的准备。
“别,别,我就抱怨两句还不行吗?真是比我拿手术刀还累。”话落他偷偷叹了口气。
“不然你赶紧回蓉城拿手术刀?”凌落态度丝毫没变软。
“老师,我不敢了,我好好学。”战放认怂道,没想到平时软萌还会撒娇的女人会有这么严苛的一面。
“没准学点技巧回去可以跟战叔叔切磋切磋,你不是说他喜欢雕刻吗?这样你俩可以有共同语言。”凌落还记得战旭拜师不成的事。
跟父亲有共同语言,战放想想都难。
“我跟他不需要有共同语言,他对我比你此刻对我还要严厉,我跟我爸的交流大部分都是围绕医学,枯燥无味,我妈都看不下去了,不管每次我拿什么话题跑去找他,他都有本事绕到疑难杂症上,我就就差搞个医学工作室了。”战放和战旭的相处并不轻松,父亲始终给他以严苛的形象,他觉得他这种冷漠的性子,大概都是遗传战旭,实验做多了,病人见多了,手术做多了,医院里呆久了,话的确会变得很少,整天以为自己是个专家,端着。
凌落家刚好相反,所有的人相处都很融洽,只要一家人聚在一起,都会觉得时间不够用,因为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凌爸爸和蔼可亲,凌妈妈温婉娴淑,凌森和凌林也都是妥妥的大暖男,所以她实在想象不到那种不怎么交流的家庭是什么样。
“这样啊。”女人对战放似乎有些同情:“那咱好好学,我能让你做你爸爸的老师,到时你也训训他。”
战放觉得凌落这句话有点吹嘘的意思,战旭的雕刻虽然是野路子出生,但也未见得多差,相反他坚持了那么多年,作品大体拿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