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上面语句似乎是相关的,于是照着念出来:“易医同源,医从易出,所谓阴阳者,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人体内自有阴阳。前为阴,背为阳,气为阳,血为阴,若阴阳平衡者,康健也。是以医学以调和阴阳平衡。”
苏苒苒念完,眼神悄悄瞥了一眼楚渊,心道竟然还会中医?
吴乐菱没想到她竟然能说出一二来,不甘心地继续追问道,“既然男女阴阳不同,那苏小姐又是如何分而治之呢?”
苏苒苒:“从……从阴阳之不同,有不同的治疗方法。”
吴乐菱见她磕巴了,唇角微弯,“苏姑娘可否详细述之呢?”
苏苒苒干脆道:“这是医学范畴,无法详说。”
吴乐菱惋惜道:“那真是可惜了,都说易医同源,可这京都大部分大夫包括御医都是恪守男女大防的,女医医女,男医医男,即便是医女子,也需要垂珠帘,覆手帕探脉。唯有苏姑娘这般的才不拘泥于男女阴阳之别,可苏姑娘竟然不愿意同我们探讨,看来我们也无法窥探人体阴阳之玄秘了。”
她虽说得是易学,可是话里话外都是按时苏苒苒不守男女大防之礼,再加上此刻还坐在楚渊旁边,众人看向苏苒苒的目光就带了几分复杂的联想。
苏苒苒微微皱眉,知道这是吴乐菱故意当众羞辱她,虽然她不在乎什么防不防的可笑规矩,可是周围的人的目光还是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又瞥了一眼身旁的楚渊,心道都是你惹的桃花债,竟然连累到她身上。而楚渊却是一副处之泰然的模样,见着她投过来目光,还是顺势笑了一下,好像等着看她怎么解局一样。
苏苒苒虽然不太懂易学,但她真心相怼人的时候也丝毫不影响。此刻她唇角一勾,对吴乐菱道,“吴姑娘此言差矣,虽然有阴阳学说,可男女间差别并没有那么大,一样的鼻子眼睛,一样的身体发肤,诊病上会参考但却也无太大差距,我也告诉不了吴姑娘多少玄秘,还不如吴姑娘以后自己成婚了,水乳交融间,大概会体会更深呢。”
吴乐菱气得脸通红,她怎么能当众说她成婚,还用了水乳交融这么下流的词来羞辱她?而此刻殿内从一片落针可闻的安静逐渐变得窸窸窣窣,有人轻笑,有人耳语,都纷纷回头看吴乐菱,让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见吴乐菱面上端不住,苏苒苒淡然道,“吴小姐不必觉得被冒犯,毕竟是你一直追着我挑起这个话题,而我觉得生死面前一切礼节从轻,是以问心无愧。而况且男女成婚,阴阳交融,也是这世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但吴小姐却觉得是冒犯,那是不是因为心思太复杂,将这么简单和水到渠成的时都想得太过复杂和龌龊呢?”
吴月凌通红的脸又白了白,“你……”
苏苒苒却向先生颔首道,“先生,我已经答完了。”
易学先生亦是没想到苏苒苒说话如此大胆,可她说的观点虽然朴素也十分正确,当即对她有些欣赏,于是点头应允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