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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棠湫,是十四岁。
即使过了十年,我还是能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几捋碎发随着走路带起的尘风掩住了眉眼,又被他轻轻撩到耳后。
棠湫就这样清清落落的跟着虞崇进了老宅,而我们的命运,就由此交缠到了一起。
听佣人讲,棠湫的父母是虞崇的手下,在一次事故中为了救虞崇而死,没有其他亲人的棠湫成了孤儿,后来虞崇做主把棠湫带回来亲自扶养。
虞崇,是我名义上的父亲。
事实上,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和兄长虞衡并非虞崇亲子,而是由旁支过继的血脉。
虞崇似是并不避讳这个事实,也不在乎我与虞衡对他的尊敬有余,亲近不足。这么多年他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一直不间断的运行支撑着虞家的壮大,丝毫没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带外人回来,也是我第一次看见他为了一个人情绪外露的模样。
我不知道棠湫还记不记得当时的画面。我听到楼下的动静好奇的打开房门朝下看去,直接与棠湫的目光来了个对视。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一汪幽深的潭水,宁谧但深不可测,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你正在被他深深的爱着。
后来我才明白,这个想法是多么愚蠢,高高在上的神明,怎么会爱上跪在他脚下求他垂怜的卑微信徒。
似是惊讶了一下,他冲我笑了,我瞬间红着脸关上了房门。
自此,十六岁的棠湫就在宅子里住了下来,成为了半个虞家人。
父亲虞崇和兄长虞衡平日忙于公司事物,早出晚归,我和棠湫都有专门的私人老师授课,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
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最期待的时光就是我们在放映厅一起看恐怖片,害怕的时候他会紧紧的抱住我,脸埋到我的肩后,鼻尖的呼吸透过一层布料传递到我的肩膀,宽松的衬衫被他拽出了褶皱。
我会小心翼翼的汲取他身上那股独有的橘花淡香,手掌缓缓拍打着他的脊背,然后轻声细语的安慰他,“棠棠别怕”。
“棠棠”,这是我对他独有的称谓。尽管他比我大两岁,但我从来没有喊过他哥哥。十四岁的我懵懵懂懂的不想让他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弟弟,而是要努力长大变成一个他可以依靠的人。
少时的我会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美好,可才堪堪一年,我的幻想就被虞崇毫不留情的打破。
那是我刚过十五岁的一个寻常夜晚,半夜我起床上卫生间时,经过走廊发现虞崇书房的灯还亮着。
尽管房间隔音很好,但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有细碎的声响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是我最熟悉的声音。白日里,这个声音还一直喊我的名字。
是棠湫的呻吟声。
在意识到这个事实后,初夏的夜里我手脚瞬间冰凉。魔怔般走到书房门前,我轻轻推开了一个缝隙。
我看到了我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场景。
我自小尊敬的父亲,虞家的掌权人,向来一丝不苟的虞崇,西装的衬衫皱成一团,扣子崩掉了几颗,下身完全赤裸着被抵到檀木桌的边缘。桌子上一片狼藉,文件都被扫落到地面。
虞崇的身后,是我心念的棠湫。
棠湫没有虞崇那么狼狈,他穿戴整齐,只有裤子的拉链被解开。我方才痛恨自己的视力,能清楚的看见棠湫的阳具在虞崇股间进出,红白混合的液体顺着腿间留下。
虞崇肌肉绷直,双手撑着桌子借力,隐忍着痛感。棠湫表情辨不出喜怒,只有从喉间泄出的闷哼才能感受出他这场性事的愉悦。
蓦的,棠湫瞥了一眼我在的地方,然后加大了进出的力度,口中的呻吟声也越来越大,我咬紧下唇,缓缓关上了房门。
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卧室的,重新躺回床上的我脑子里循环播放着那几帧画面,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到天亮,结果却迅速进入了梦乡。
果不其然,我梦到了在书房看到的景象,但是棠湫身下的人换成了我自己。在梦里,我感受着棠湫的温度,与他耳鬓厮磨,努力的迎合他,看着他因为我流出的餍足的神情,心里破天荒的有了成就感。
等到第二天醒来,我的内裤已经湿透,前一晚绮丽的梦境依然盘旋在脑海中,而我人生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这般强烈的独占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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