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棠静默稍刻,淡声:“随你。”
愿意跟就跟着吧,也不是多大点事。
黏人的狼崽子。
休息到晚间,两人出发去酒店和明德二年级大部队一起集合。今晚有第一个集体活动,依云镇当地居民为这群远道而来的学生举办了一个十分具备依云镇特色的篝火晚会,以示对远客的欢迎和热情。
和大部队在篝火前围坐了会,在居民拿着花环和颜料要给他们作“好运传达仪式”时周韫棠找了个机会不动声色的开溜,他实在是不想往脸上抹那堆花花绿绿红红黄黄的颜料,再往头上戴个五颜六色的花环,最后再跟个吗喽一样对大海大声喊叫,据说是把坏运气全部赶走最重要的一步。
怎么说呢。
周韫棠对当地的民俗风情表示尊重,但并不想也没兴趣体验。
和他一起开溜的还有姜宿琰,姜少爷说要和他一起就真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前来和周韫棠搭讪的小A小B小O都被他的冷脸吓得绕道而行。
尽管没有人成功越过他和周韫棠成功搭上话,但姜少爷的脸色还臭的不行,浑身低气压的跟在周韫棠身后,活得像是谁欠了他五个亿似的。
周韫棠往后瞄一眼,再瞄一眼,不知怎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少爷愈发面无表情,“你心情很好?”
“还不错。”银瞳轻弯了下,此刻心情真的尚佳的周公子转过身,有段时间未剪的黑发勉强碰肩,在湿咸凉润的海风中微扬,几缕沾到额前的被周韫棠随手撩开。
潮声阵阵,海浪翻卷。月色下,那双银曈似融月晕的莹净剔透。
他轻笑说:“姜宿琰,接吻吗?”
第185章
炙热的吻如骤雨般落下。
周韫棠轻弯了下眼眸。
真不经撩。
紧收在腰上的力道箍得周韫棠感觉到轻微疼感, 带着不容逃避的强势......但周韫棠本来也没准备要躲逃来着。
尖齿碾上软唇,含着不轻不重厮磨两下,周韫棠轻嘶声。
又把他的嘴给咬破了。
舌尖从唇缝滑入, 带着几分急不可耐。
对比起姜宿琰,他则显得格外闲适从容, 双手描在宽大的口袋里, 微微侧头, 齿关轻启,放任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势和掠夺。
姜宿琰眸底泛起微讶的涟漪。
周韫棠今天对他……纵容的有些过分了。
察觉不对的异样感才冒了个头, 姜宿琰尚来不及捕捉, 那丝分出的注意力很快被抓回。
周韫棠抬手捏了下他的后颈, 轻抬眼睫, 银瞳含着潮气, 像被露水润湿的月亮, 但眼神还是清明冷静的。
接吻间隙间,他说:“姜宿琰,专心。”
……
[小棠。]07给他传音, 声音很轻:[无意在现在打扰你...但是有人往这边过来了噢。]
如果只是接吻倒还好, 主要...
恩。
F1的手都摸进小棠衣服里了, 衣摆被手腕撩上一段, 露在外头的半截腰白到近乎晃眼,比月色更为凝白莹腻。
07觉得不管是周韫棠还是F1,应该都不太想被别人看到这样的画面。
[好。]
周韫棠睁开眼,掐住姜宿琰的颌骨强制中止这个吻。啵一声分开后,唇上霎时传来一阵酥麻细密的刺痛感,
对上那双欲求不满的荼红眼眸,周韫棠清了下喉咙, 声音还是透着点哑:“手,拿出去。”
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腰又被掐青了。
姜宿琰抿唇,哦了声,乖乖撤出手,替周韫棠理好乱七八糟的衣摆。
苏际清走近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素来最缺耐心的姜少爷低着头,一点点把周韫棠卫衣下摆的褶皱抻平抚整,指尖触到腰后这种较为敏感的部位时周韫棠也没什么反应,只是在姜宿琰贴滑过腰线时拍了下他的手,示意他别乱抱。
理好衣服,姜宿琰又归拢周韫棠被海风吹拂得纷乱微扬的黑发,颇有些笨拙地抓梳两下,给周韫棠扎了个歪歪扭扭的雀尾。
走近,苏际清听到周韫棠问:“你哪来的皮筋?”
“随手拿的。”
苏际清的注意力不在他们的对话上,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到周韫棠说话时张合的双唇上。
唇瓣血色充盈,呈现一种饱满而艳丽的色泽,像是熟透丰盈的莓果,又像是盛极的玫瑰花瓣。
轻轻一吮,就能汲到清甜丰沛的果肉。或是碾碎柔软,撷取湿漉清馥的花汁。
不知道尝上去,是否如梦中那般甘美软甜。
他的眼梢,还洇着浅淡的红,薄薄一尾桃花色,却艳得有些触目惊心。
鸦黑浓长的睫毛轻垂,似卧栖在桃花上的黑凤蝶。
眼睫下,浅透明净的银色虹膜润上层朦胧水泽,像是起了雾的镜面。瞳珠转动时,眼波如潮汐起落。
真漂亮。
多完美的艺术品。
只是将其浸染上暧昧色泽的人,不是自己。
有些遗憾。
不知被欲色完全浸透时,又会生出何等旖艳瑰丽的色泽来。
那对莹濯浅瞳轻转,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眸色清淡而静。苏季唯喉结轻滚了下,温和道:“阿棠,小唯托我问你一件事。”
苏季唯?他和这位可没什么交集。
动机自然也不难猜:“和令嘉有关?”
“是。”苏际清微笑,“修学旅行可以携带一位家属,小唯托我问下你,他能不能带令嘉过来?”
顿两秒,他补充:“你的智能端联系不上。”
周韫棠触亮智能端,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开的免打扰,通知栏第一条消息就是提醒有来自【周令嘉】的两个未接来电。
“小唯说,令嘉答应了,但是要先征求你这个哥哥的同意才行。”苏际清调侃了句,“小唯还和我抱怨说你对令嘉看得太紧了,连决定去哪里玩的自由都没有。”
周韫棠笑了下,不置可否。
没必要对苏际清解释太多。
“我去和令嘉打个电话。”
这句是对姜宿琰说的。
等周韫棠走远些,苏际清开口:“宿琰,滋味如何?”
折下云端白月,攥在掌心捂热,肆意取夺挑弄的滋味怎么样?
姜宿琰撩了下眼皮,薄淡的眼尾盈着讥诮,不答反问:“你把周韫棠当什么了?”
这种问题姜宿琰也听过不少,从圈内那些纨绔浪荡的公子哥口中,用轻视的、作弄的、廉价情色意味满满的口吻,谈及昨夜带回去的那个omega、或是新包的某个小情人,睡起来如何带劲,滋味如何销魂荡魄。
“只有我们两个了,坦诚一点不好吗?”苏际清仍是笑着,温润如玉,清风朗月,翩翩贵公子的皮相极具迷惑性,吐出的词句却是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