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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奚老板电话时纪麓刚打发了朋友回据点,他计划兵分两路,他去镇上和奚宁碰头,朋友去郊区的据点接应他们。纪麓知道,作为华人圈子里能力和声望都不相上下的两位天之骄子,朋友对云馨馨这等女流之辈,尤其还是事事总是压自己一头的女流之辈,一直带着耿耿于怀的偏见。这次之所以这么痛快的答应帮纪麓的忙,也是想趁乱看能不能捡漏点儿什么,或者干脆把云馨馨的生意抢过来。纪麓不想掺和进大佬们的斗争里,奈何有求于人,只能拿一分钱出一份力。
奚宁让他带上人去码头,玫瑰金的人抓到喻升后把人关在码头的一个仓库里,祁安和云馨馨的人都不在那儿。纪麓不可思议道,“老板您这是开天眼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您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带了什么武器吗?”
“不到20人,几乎每人都带了枪,没看到火炮和炸药,但是有人带了烟雾弹和麻醉枪。”
“老板,您这是已经到现场了吗?”
“快了,我有别的途径打探消息,多余的话不要问,带好人和武器,这次我要一个都不留。”
“唉,都听老板您的。”纪麓本来带了两支十三人的小队,听了奚宁的话又让朋友多加了一队。“带好防毒面具,最好再加几个医疗员,他们有烟雾弹和麻醉枪,嗯,或许我们可以以暴制暴。”
“什么以暴制暴?”朋友一边用随身的笔记本调遣队伍,一边听纪麓的分析。
“奚老板说那边只有一个我们的人,他们藏身的地方是码头的仓库。仓库唉,如果在点燃烟雾弹后扔几个燃烧瓶进去会怎样?”
“只有一个?云馨馨和她表哥不在那里?”
“他们不是去截货了吗?”
“也是哦,这会儿应该还在公路上,所以那人是谁?”
“我一直让你帮我找的那个人啊,要不然我老板为什么要亲自过去。”
“是他?他自己一个人!”朋友对这个漂亮柔弱的男人印象深刻,“我这就带人过去。”
朋友话音未落就匆忙挂断了电话,纪麓苦笑了一下,你只见过他的照片,就愿意为人家深入虎穴了,可着急又有什么用。救人这种事,有他老板出马就足够了,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呢。
奚宁和纪麓一前一后赶到码头,仓库四周安静的出奇,连干草被踩断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前去侦查的人员找到了他们藏身的仓库,回来汇报说里面很热闹,似乎在审问什么人,但是……侦查员犹豫了一下,他不知该如何措辞,因为在各种流里流气的调笑和羞辱声中,他隐约听到了“吃饱了男人的鸡巴,云姐还会碰你吗”等类似的荤话。侦查员在奚宁不善的目光里将原话修饰了一下,“他们似乎在拷问什么人,听起来像是云姐养的小白脸。”
“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纪麓更关心自己瓮中捉鳖的计划能不能顺利执行。
“对,他们应该是兵分几路的几个小队里的一个,有一批是诱饵,已经去公路那边了,还有一批不知道埋伏在什么地方,但是可以确定不在这里。仓库里的这些人他们只负责看管抓来的那人,他们叫他‘云姐的姘头’,据说他们老大想用这个人来威胁云馨馨。”纪麓脸上露出“精彩啊”的表情,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碰到有趣的事情他还是会忍不住异想天开。
奚宁根本没心思听侦查员的汇报,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你朋友什么时候到?”他烦躁的问纪麓。
“快了快了,老板人已经在眼前了,还是谨慎为好。你没听他说吗,他们有好几批人呢。”纪麓立刻正经起来。
“就是这样才要速战速决,这样,东西给我,我带人把他们引开,你留在这儿接应你那个朋友,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炸掉这里。”
“虽然我原本就是这么计划的,可不至于急于这一时吧。”
“谁是老板?”
“唉好嘞,你们几个,跟着奚老板走。”
纪麓才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和奚宁起争执,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带上家伙和奚宁先走。奚宁循着梦里的地形,跑到仓库后面,果然有人看守在那里。奚宁数了一下,一共两组四个人,一组站岗一组巡逻,他示意手下动手,弩箭发射,只见“嗖嗖”两道银光闪过,站岗的两个甚至来不及呼救就倒了下去。巡逻的回来了,没看到自己的同伴刚想鸣枪警告,又是两道银光,这两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奚宁带他们从后面找到仓库的天窗,爬上屋顶透过天窗观察里面的情况,果然如梦中所见,狂欢正在进行,场面淫乱不堪,喻升躺在地上,有人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正干得火热,围观的有自顾自打手枪的,也有排队等着的。奚宁掀开窗子,一连几枪打碎了悬挂在屋顶上的三盏电灯。灯泡炸裂开来,仓库陷入不见五指的黑暗,下方立刻混乱起来。奚宁直接从窗口跳了下来,他计算过距离,正好落在喻升附近不远处。枪声响起,有人打开了应急照明,立刻被留在上面的人一枪崩碎。骑在喻升身上那人反应最快,立刻起身匆忙抓了一把裤子,一把抓起喻升当人质,但是黑暗中他的同伴们根本敌我不分,胡
', ' ')('乱开枪。他让喻升挡在自己前面,把枪抵在喻升太阳穴上,带着人在混乱的人群里穿梭。
奚宁的义眼有特殊的夜视功能,虽然画面模糊,但是在这种环境下能看清来人就已经是极大的优势了,更何况仅凭轮廓他就能区分出谁是喻升。躲开无头苍蝇似的人群,他抬枪瞄准了那个绑架喻升的男人。
刚刚那人就是你吧,如果有人能看清奚宁此时的表情,就会知道什么叫吃人的罗刹。扳机摁下,无声的子弹飞过,喻升感到钳着自己的男人突然松开了手,他还在刚刚的痛苦里迷茫着,衣不蔽体,表情茫然,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在漆黑一片、极度恐惧又绝望的陌生环境里,被人一把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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