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书瞳看到发来的语音，还没来得及转为文字，就听到楼聿开口，“吃饭别玩手机。”
书瞳暂时将手机锁屏，“哥，叔叔阿姨今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我下次再回来见他们。”
“他们出远门了。”楼聿回道。
“好，等他们回来，我请吃饭呀。”
书瞳说着，笑了笑。
楼聿目光深沉，锁在她脸上的笑容上，心口的地方，依旧空落落的，好像被人生生捅了一个大洞。
狠戾而决绝的暗光在眼底蔓延开，他低声说道，“好。”
书瞳站起来，给楼聿空着的碗，舀汤，“这个很好喝……”
楼聿看着她的动作，思绪有些飘忽。
曾经那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照顾他，给他舀汤盛饭，帮他夹菜，那时候她全身心都在他这里，眼里只有他……
而她，也只属于他。
楼聿一边喝汤，一边给书瞳谈起了他最近看的一部电影。
女主人公被深爱她的男子斩断了手脚，当成公主一样服侍着……
书瞳托腮安静听着，这部电影她看过，当初老师在上课时讲解，还一度让她留下心理阴影。
但是不可否认，那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尽管男主人公的三观她无法认可。
“如果我是女主，我会整死那个男的。”
书瞳最后总结。
楼聿却笑了出来，“是么。”
他站起身，朝书瞳伸手，“去看看你房间，我刚让人打扫了。”
书瞳躲开他的手，起身时，身体摇晃了一下，“不用看了，我还是喜欢我租的地方，今晚我还要工作。”
楼聿强硬地握住她手臂，声音不容置喙，“去看看。”
书瞳几乎是被拖拽着上楼，手机也不知道被落在餐桌上。
楼聿将书瞳的房间门打开，粉嫩的颜色映在眼前。
书瞳的房间，一直都是楼聿来安排和装饰的，从小都是这种公主风，很可爱。
楼聿很享受这种安排她的感觉，所以她在生活中事无巨细都是由他来包办。
“喜欢吗？”楼聿问，“你以前的上下床，我给你换成了大床，还有你喜欢的星黛露。”
书瞳摇头，“我现在不喜欢这种。”
楼聿也没有生气，“那你喜欢什么，我再给你安排。”
书瞳走到窗边，心中生出了些许复杂的情绪。
外面隐约有警笛声响起，她叹一口气，轻声说道，“楼聿，我一直把你当哥哥，在这个家里，让我感觉到最真切的，也就只有你。”
尽管他对她有着奇怪的控制欲，但是他让她脱离孤儿院，让她整个少年时期都是没有忧愁地度过。
她在楼家依旧没有感受到父母的疼爱，也没有归属感，只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几度在被人孤立欺负的时候可以挺直腰板说一句她有亲人。
后来这些欺负过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后来她才知道可能是楼聿报复了他们。
书瞳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没法和楼聿划清界限，但是楼家，她真的不能再呆了。
“瞳瞳，你回来我身边吧，你知道我可以对你很好。”楼聿声音微颤，朝她走过来，脚步却有些踉跄。
随着警笛声越来越清晰，几乎就在门口时，楼聿面色突变，猛地朝书瞳扑来，恶狠狠咬字，“楼书瞳！”
——
楚梵是随着警察一起闯进来的。
上次酒吧里遇到过一次类似的情况，这回书瞳也直接让楚梵报警，饭桌上的菜还在，而她身体里也有药物。
厨房里几个人被带走，书瞳也被送去医院检测。
系统刚才抑制了药效，但是到医院时，书瞳就昏迷了过去，脸蛋上的红酡越发明显，呼吸也是灼烫的。
医生说她身体里还有□□物的成分。
楼聿也被送进去做检查，楼家父母匆忙赶过来，走廊里都是楼母叱骂书瞳的声音。
楚梵眼底漫起一片森寒。
没一会儿，两个律师就赶到医院，帮忙应对楼家各种抵赖和刁难。
书瞳被转移到病房后就醒了，体内的药效被驱散，但是她整个人还有些眩晕。
她隐约听到楼母的声音，但是病房门紧关，床边只有楚梵的身影。
“楼聿也在医院？”她开口询问。
楚梵没回答，径直问，“哪里不舒服？”
书瞳摇头，“我没事。”
楚梵沉沉看着她，薄唇紧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