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苏浅浅忙摇头道,“殿下……怎还在这里,妾身……方才觉得头还晕,想歇息歇息,殿下平日里不是忙得很么?”
“孤自然忙,只是如今太子妃都病了,想来……是孤照顾得不周。”
“啊,太子殿下说得是昨天晚上的事啊!”苏浅浅想起方才在外面撞上的瑾姝与燕兮的对话,“昨天……纯粹是个意外,想来……这几天,天干物燥,宫人们得闲了,准会心情烦闷,昨天晚上,便是妾身一时冲动,插手了别人的争执,不然……倒也没那么多事了。只是……那柳美人如今可好?”
“无恙,太医到的及时,虽受了些冲撞,到底无妨。”
“既然这样……那……便好。”
“花有花匠,月有月神。太子妃只管养好自己,便不必替他人想太多。”
“那是自然……”苏浅浅一边点着头,一边喃喃道:“谁教我笨呐……”
燕兮皱眉道:“太子妃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苏浅浅环视了这卧房一圈,鼓起勇气道:“殿下,这里是殿下的卧房,妾身如今身体已然好得差不多了,便该把卧房让给殿下,这样也……”
燕兮却直道:“无妨,孤已吩咐下去,你便在这里住下罢。长生殿的药膳比庆云殿好些。”
☆、041
苏浅浅吓得连披在身上的锦被都给滑到地上,绷着唇再欲辩解,燕兮又道:“你在这里,每日辰时读一会子书,不懂的,还可以向孤或者赵离讨教。午后起来,若孤得闲了,也与你下下棋吃吃茶,不比你一个人歪在庆云殿里得趣么?”
说罢,燕兮还特意歪着脑袋冲苏浅浅眨眨眼,苏浅浅心底纵是有一千个不愿意,这会子竟寻不着半句由头,只得轻轻点头,“殿下所言极是……极是。”
“如此甚好,你今夜便先宿在孤的卧室,孤今夜正好有些事,怕要在书房里宿了。明日一早,玉茗把对面偏殿里的屋子收拾了,你便搬去那里住着。太医说,太子妃素来体虚畏寒,开了一帖子药方,须得服用一个月方才好的,你便宿在这长生殿里,自然有人轻车熟路地侍候着。”
“殿下既要留我在此,妾身便在此留着,只是……妾身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什么请求?”
苏浅浅眨着大眼睛偷偷地打量着燕兮的神情,轻声道:“殿下……妾身想去探望柳美人?”
“你倒想去探望她?”燕兮反问道,“太子妃要去探望她,却不知今晨醒来,她是如何向陛下形容昨夜之事的。”
“她怎样说?”
“她说,昨夜虽是长信宫的蘩茵先挑事,却是太子妃与蘩茵争执了起来,她上前去拉人,却不料被推倒在地上。陛下听之,便全信了,只怪太子妃年少不懂事,把罪全算在了蘩茵身上,还赏了柳美人两箱子珠宝,此事才算了结。”
“她真是这样说的?”苏浅浅不解,瞪大了眼睛望着燕兮。
“她是这样说。知道的人听了,便知道太子妃断然没有惹事的本事,不知道的人听了,却以为是太子妃寻着了由头,要除了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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