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宽大,系幔帐的绸绳略长,案桌上还有狼毫毛笔、冰沁后的荔枝,盛有茶水的瓷壶...
哪一件东西,陆小四这厮能用不顺手?
赵如意强忍着心里的慌乱,站起来,背对他准备出门:“含桃人呢!让她拿的东西怎么还没拿来?”
她迈脚,却没走动,垂头一看,只见陆小四悠然自得、又不怀好意地踩着她落在踏面上的束带上:“赵如意?你在怕我啊?”
他略带惊叹,语气却十分揶揄。也是,刚才是谁在外头得瑟的像只母老虎一样耀武扬威来着?怎么和他共处一室后又如此的惶恐不安?
“谁怕你啊?”赵如意不甘示弱,瞪了回去。陆问行挪开脚,还没等她走,就弯腰拾起那根束带,慢慢把她拽到自己跟前,冰凉的手握住她的腰窝。肌肤透过薄薄的衣裳相接,赵如意几乎能察觉到他修长手指下经络的跳动,与此同时,鸡皮疙瘩慢慢爬上她的胳膊。
看着陆小四深邃的眼,赵如意深知今天大概是逃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他商量:“陆小四?”
“嗯?”因为昂着头,陆问行那个小而钝涩的喉结滑下去,又上来。赵如意看着只觉得嘴干舌燥,小心戳了一下,手指被他握紧。
“那个…能别用嘴了么?”虽说她不是个古板的人,但是回想到昨天在马车上的事,她仍是觉得实在太...刺激了。
陆问行没答她的话,认真的看着她,反问:“可你昨天很喜欢,不然裙子怎么都湿了?”
听他口出狂言,赵如意几欲吐血,抓狂。就是因为她情能自控,不能自已,所以她才觉得羞耻啊!
把她逗成这样,陆问行心里十分快活,最终还是应了她:“你说如何就如何吧,今天我们换一个。”
他起身,拿了笔墨,放下帷帐,赵如意眼睛越瞪越大,反身爬到床榻最里侧,却被他握住脚脖子:“夏日看红梅傲雪的确另有风味,只是一篇作画里仅有红白两色,未免单调,若能辅以墨枝,意境才算上乘。如意,你说呢?”
她能说什么?等她再次缓过神来,已经是第二日了。她翻身坐起来,揪拧着被子暗幸这陆小四还好是个太监,不然以他的手段,若是个正常男人的话,她怕是真的要在这床榻上殒命了。
今日陆小四有公务在身,不能陪着她。含桃这才有功夫同她好好说说私密话。
前些日子她发现自己对陆吉祥有男女之情后就一直开始纠结那方面的事是怎么样的。她瞧着娘娘好像从未因为此事和陆公公闹过别扭,不免想去问问。
谁知去的时候,娘娘竟然像只咸鱼一般瘫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