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上鞋慢慢走了过来,手掌已经握上幔帐,只要一掀开,就能看到手足无促的赵如意!
“哗!”
陆问行皱着眉头看着空荡荡的寝殿,环顾一圈后,叫道:“张耀宗?陆吉祥?”
屋内一时之间只闻针尖落地的声音,窗扇那儿有些许声音,陆问行看过去,只见一只肥硕的鸟儿“噗呲”一声从纸卷上掠过。
奇怪,陆问行明明感觉屋里刚才有人,怎么现在又没了?
他挠挠脑袋,踢跶着鞋子往净室走去。朝中的官员虽读百科书,在官场上却仍有些迷信,陆问行自己也不例外。
他的净室里有一堵空心的木质的长阶,平日里的恭桶就放在最上面的平台上,如此每当行方便的时候就一步步,叮叮咚咚地走上去,意欲着叩响圣意、步步高升。
可今儿做事的小太监不大成,恭桶就随手放在一侧,陆问行有些不爽的皱皱眉,又懒得再喊人进来,于是捏着一张锦帕提了上去。
他每踏上一步台阶,藏在里面空隙处的赵如意就越瞪大眼!
刚才她到处都搜寻了个遍,哪儿都藏不了人,好在靠墙的这堵厚实长阶是空心且有掩着一道暗门,赵如意趁机躲了进去,谁知这陆小四这般变态,入厕都要与众不同。
赵如意躲得这个地方漆黑一片,奈何那个给陆小四做东西的工匠不大称职,踢面还有踏面交接的地方影影绰绰有细微的裂缝,从暗窥明,正好能把陆小四所有的动作收在眼底。
陆问行将恭桶放在平台上,随手丢开锦帕,长叹一口气,双手提着裤子,往下一扒。
啊!赵如意正好看了个全面。
哗啦啦的水声从那不可言说的地方一股涌出,落到恭桶里,更浇死了赵如意弱小、纯洁的心灵。
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干净了!
赵如意拼命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发出惨叫。
陆问行释放完后,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再叮叮咚咚地从长阶上下来。正好踏过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陆问行皱了皱眉。
奇怪,净室里怎么有一股奇怪的臭味,刚刚他都闻见了,以为是恭桶没刷干净,可如今离恭桶这般远了,怎么还是闻得到?
赵如意屏气凝神地注意着陆问行的脚步声。生怕他突然从哪儿冒出来将门打开看着她狞笑。这次,她大概真的...要凉了。她居然...看到了...陆小四一直藏藏掖掖、从未示人的秘密...他要是知道了,想必只要把她杀了、片成碎末喂狗才能平息怒气吧...
赵如意简直欲哭无泪...这什么和什么啊,她怎么这么倒霉。赵如意哽咽了一下,把喉间的涩意咽下去,哪知有些涩意不是她想咽就能咽下去的...她惊恐地发现自己今儿遇到的糟心事儿实在是太多了,惊吓过度,导致一个嗝接着一个嗝儿的打。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