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内的宝贝可是娘娘攒了那么久的家业,今儿一天被人尽数抢走,含桃几乎能听见自家娘娘心脏撕裂的声音。
赵如意感觉自己有点儿站不稳,偏偏含桃又看到大开的衣柜,跑过去将每个抽屉打开后,惊呼道:“娘娘!这些锦衣卫当真是欺人太甚!他们竟然把娘娘所有的衣裳也给抢走了!”
赵如意眼睛一黑,踉踉跄跄跑过去一看。
好家伙!她小时候养狗的狗盆都没这么干净!
楠木制的衣柜里面什么都不剩,外裳、内衣甚至雪绸的亵裤都没给她留下。
赵如意喉咙一哽,嘴里有些腥甜,好半天她才撑着含桃的胳膊慢慢站起来:
“是谁!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到锦衣卫那儿嚼舌根!”
她不信,若不是谁有意去锦衣卫那儿通风报信,说自个儿宫的用度越矩,他们怎么会抄个满堂彩,胜载而归?
含桃听罢,有些为难。
自家娘娘从前不仅贪财出名儿,和嫔妃水火不容的名声亦是响当当的。
宫里得宠的、不得宠的嫔妃们都和娘娘干过架,甚至,搬到冷宫来了,娘娘的战绩亦是了得。
今儿早上还和隔壁的李废妃好姐妹儿相称,下午二人就隔空干吵;前儿上午还请孙美人一起用午膳,晚上各自便拿着羽扇大打出手。
这宫里...就没自家娘娘没得罪过的人,哪能知道是谁在后面故意阴了她?
赵如意正在脑海里回忆到底还要哪个小贱货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儿,便听到屋外“噗嗤”一声笑。
院里的孙美人搀着小丫鬟踏过满地的碎瓷还有黄泥,手掌撑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她:“哟!我是说在屋里怎么听到那么大的声儿响呢,原来是赵娘娘这儿进了强盗啊?”
她走进来,幸灾乐祸地逛了圈,这才拿着团扇抵了抵赵如意的锁骨:“瞧瞧,如今这屋里当真是比赵娘娘的脸还要素净呢,本宫看赵娘娘这衣柜里也没什么衣服呢,改日换洗怎么办?不如,去我那儿把我用剩下的蜀锦拿来裁衣吧?”
末了,又故作才想起来的模样:“噢,我差点儿忘了,前些天赵娘娘还不是特意跟我说了嘛。”
她清清嗓子,学赵如意说话:“我啊,皮肤嫩的紧,什么苏绣蜀锦,那些玩意儿做靴子穿将将勉强,穿的衣服若不是贡品中的珍品,身上红疹子都会一颗接着一颗冒!”
含桃没想到孙美人就像一只寻着臭味儿的苍蝇,这么快就嗡嗡嗡的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