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克格勃人员又是眼角连跳了两下,连烟都忘记点了。
一个人忍不住直接问道:“你是国大使馆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大使馆的人说道:“你说我能干什么?这白天想干点什么对你们苏联不利的事情也干不了啊。如果我说我想帮助你们苏联,你相信吗?”
两个克格勃人员今天差点被眼前的国人弄得神经错乱了,不知道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做出出乎他们意料的动作,说出让他们目瞪口呆的话。
一个汉子显然无法淡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说要帮助我们苏联?你……你真的决定了逃奔我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找我们,或者找我们外交部,为什么来找艾哈迈托夫?我想……我想……你一定知道我们是谁吧?”
国大使馆的人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见过你们,自然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接着,他严肃地说道,“我说的是帮助你们苏联,而不是逃奔你们苏联。首先申明一下,你们是爱国的,同样,我也是。我只是在爱我祖国的前提下帮助你们而已。”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其一个说道:“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但我却知道贵我两国似乎处于敌对状态。你的话不得不让我们怀疑,也许你得多说一些话就能让我们相信你的话。毕竟你也知道,在贵我两国关系如此情况下,想两边都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们似乎可以将你的话视为讥讽,或者嘲笑我们的无能,嘲笑我们没有看清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说呢?”
“不,不,我怎么可能嘲笑你们。我可不会让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大使馆的人摆着手笑了笑,说道,“两位先生,我不得不说是你们的思维太狭隘,或者说你们的思维太僵化。在这个世界上了不仅仅有黑白两色,还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就算是黑白两色,间不还有灰色吗?其贵我两国还是有很多共同之处的。只是你们还没有发现,或者说你们的身份和地位决定了你们只能这么想。”
说到这里,大使馆的人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说两位先生,我们的地位实在太低,似乎真不适合讨论这么高深的问题,这些问题留待我们各自的高层去思考吧,你们说呢?……,你看,我要找的人要来了,我们就各忙各的事。两位先生,先失陪。”
说话间,一辆公共汽车从入口大门驶了进来,几个公共汽车公司的人奇怪地看着他们三人,然后那些人的目光又转向公共汽车的驾驶室。
里面有一个与俄罗斯族人体态差不多的亚人,这种特征的人在苏联很常见。
他平稳地驾驶着汽车,脸上一片平静,但他眼里锐利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闪烁的目光说明他内心并不平静。
常年的特工生涯练就了他波澜不惊的本事,也练就了他的目光,他一眼看到了两个彪悍的克格勃特工,也看到了那个国人的身份。当然,国人的身份不是他看出来也不是他分析出来的,而是他身后那辆大使馆的车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
他将车停稳后,没有什么犹豫就敏捷地下了车。
国大使馆的人快步走过去,伸出双手,很热情地说道:“艾哈迈托夫同志,你辛苦了。现在我有一件事想麻烦你,可以吗?”
艾哈迈托夫随手将车门一推,陈旧的车门撞在同时陈旧的车体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一些微小的灰尘随着车体的抖动而掉了下来,形成了一团薄雾。
大使馆工作人员的这句话让他也是惊讶不已,就连后面没有移动脚步却全身蓄积了力量的两个克格勃特工也再次张口结舌,不知道这个国大使馆的人是疯了还是怎么的。
一个克格勃特工心道:“难道这家伙真的要帮助我们,他要将艾哈迈托夫供出来,作为他投靠我们苏联的投名状?不过,供出这个艾哈迈托夫的意义可不大,我们早就注意他了。一个身份泄漏的特工,可以说毫无价值可言,最多当棋子、敢死队使用,因为他们随时可能被抓捕,什么时候抓他就看我们的心情与目的了。”
不说苏联的克格勃特工,就是艾哈迈托夫本人也是郁闷,心道:“你今天就是为了出卖我的吗?难道你为了叛逃就亲自带克格勃的人过来抓我,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我这么一个已经引起对方怀疑的低级特工怎么可能帮你取得苏联的信任,你就不怕他们担心你丢卒保车,反而会更加怀疑你的动机,怀疑你假叛逃?”
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相信眼前这个国同胞不会这么愚蠢,就是叛逃也不会傻到这个程度:难道他真有事情找自己?可是这种方式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就在艾哈迈托夫快思考的时候,大使馆的人却再次做出让所有的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只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艾哈迈托夫,一边递给艾哈迈托夫,一边说道:“这就是我麻烦你的事,你看一下,能不能做,如果不想做,我马上就去找其他人,如果你愿意,那么就按要求马上去做。”
艾哈迈托夫狐疑地接过纸张,本想小心地抖了一下,但看到后面两个虎视眈眈的克格勃特工,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大方地将纸展开,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