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诚连忙说道:“在您面前我也就不谦虚了,不过,总顾问是不行的,就当一个顾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保证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钱雪森教授也没有劝说,点头道:“那也好。你就和我一样在总指挥部呆着,有什么问题,特别是技术和军事两方方面衔接的问题,到时候就只能问你了。”
郭拙诚知道钱老的话一半真一半假,或者说钱老只是有点担忧而已,让自己过去当顾问就多一分保证。但他并不强求自己担任什么职务,毕竟自己对巡航导弹的技术不是很了解,而钱老他们自己已经研究过多年,对导弹的使用熟得不能再熟,如果真的让自己担任总顾问,那就是外行指导内行了。
两人商量好了动身日期,又谈了一下其他导弹方面的事情,特别是资金拨付方面的事情,郭拙诚就告辞了钱老回自己住的地方。
告别钱老后,郭拙诚对巡航导弹的实战试验充满了期待,对于它,郭拙诚觉得这个杀手锏比主战坦克的威力还要大,可以杀敌于无形,可以千里之外取对方上将首级,比坦克可牛多了。
两天之后,郭拙诚带着闫宇一起前往飞机场。在机场的高等候机室里,郭拙诚汇合了钱雪森等一大群高级专家。如果是进行学术探讨或理论研究,这么人绝对一个个生龙活虎,可是,他们在平时的活动能力就不怎么样,有的干脆是社交方面的庸手,看见郭拙诚,他们只是惊讶地瞥了一眼,认识郭拙诚的就跟他打一个招呼,不认识的则只是抬一下眼皮子。
虽然郭拙诚很年轻,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但他们见多了天才,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天才,对于年轻人挤进他们这个“俱乐部”并没有感到太吃惊,只是心里存了一些疑问而已。
郭拙诚很尊敬地给所有跟自己打招呼的微笑为礼,也对那些抬一下眼皮子的专家客气地笑一笑,然后不声不响地在一张沙发前坐下:正式的见面介绍和工作安排都要等到了滇南省之后再说,现在在这里没有必要交流更多。
出于安全考虑,有关部门并没有将这些专家安排在一架飞机里,而是安排了三架飞机。当然,因为国力的原因,是不可能安排三架专机的,而是将他们这些人分散在民航客机里。
郭拙诚是和钱雪森等专家领导一起走的。
当郭拙诚等人前往滇南省准备巡航导弹的发射事宜时,越边境却是一片紧张一遍忙碌。还没有到边境,就看见到处都是军人,到处都是军车,就如一个大的军营。
自1979年越边境爆发战争后,这里就几乎没有平静过,双方军队在这里频繁地穿越,把地图上那条虚拟的国境线穿成了筛子。双方的武装人员穿过去可不是送对方送礼送红包的,都是想方设法搞破坏的,杀人放火爆破埋设地雷挖置陷阱抓捕俘虏等等,闹得边境人心惶惶,一个个神经绷得紧紧的,就是再“老实”的越境人员,也是到对方搜集情报的,以备今后的战斗或战争或破坏。
不过,在双方的对峙,**人明显占了上风,虽然越南军队经过了连续十几年的战争锤炼,但面对他们的老师——**队——他们还是不够瞧的,无论是相互摸哨还是小规模的冲突,**队往往都赚到了便宜,基本上只有便宜赚多赚少的问题,很少出现过越南军人占便宜的事。
特别是双方节假日期间,越南军人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几乎所有能用上的方法都用上,所有能调动的士兵都调上去,以提防**队的偷袭、潜入。
每次遇到这种日子,越南人就唉声叹气,守卫的时候一个个神经紧张,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生怕漏过一个细节。每当换岗后下去休息时,他们就如大病初逾一般,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就像一条被抽了筋的蛇。
幸亏的是**队从1979年那次战争后就没有发动大规模战斗的迹象,也没有派成建制的士兵进攻过,只是在边境开几枪、轰几炮,没有向纵深大规模推进,否则的话,他们真怀疑自己一方能坚持多久。
想到两年前那次战争,越南军人就心生惧意:不但他们的军队和地方武装人员死伤惨重,国内基础建设和物资也都遭受了惨重损失,很多城镇、村庄都在那场战争变成了废墟,若想它们恢复元气,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资金、人力、物力。
看到那瓦砾遍地、弹坑层叠、尸体臭气弥漫的场景,越南军人心里泼凉泼凉的,一方面是恐惧一方面是愤怒,开始的时候他们不断叫嚣着要报仇,但随着这种场面见多了,内心开始反思自己的政府是不是做错了,怎么惹上了国人。
不过,这种反思只局限在低层官兵和一些有良知的军官,大部分高官是不会这么想的,他们只是一个劲地鼓动下面的官兵报仇雪恨,同时利用越南投靠苏联,取得了大量苏联援助来鼓舞士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