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得知她在这里如生活在天堂里一样,他们不会因女儿掉入金窝窝而欣喜,反而会加重担忧。所以,聪明的她只是说这里人好,她没有什么不方便,请父母放心。
而给孙兴国父母的信,则诉说着这里的好处,诉说着这里是多么地好,说他们的儿子是多么的出色,说这里的战士是多么尊重孙兴国。她在请他们放心的同时,真心实意地邀请他们两老前来京城享福,她保证一定会好好地待他们,比对自己的父母还好。
这些话显然是真的,现在的她真感到有点不现实,好像生活在梦,担心一觉醒来这眼前的美好就会消失。她现在真的担心孙兴国不要她,如果能将孙兴国的父母接来,自己好好地照顾他们,自己不就可以用亲情来感动孙兴国吗?加上自己对他关心体贴,想必小日子会越过越红火。如果能帮他生一个娃,那就更安心了。
一个黄花闺女想到生娃的事,脸不由红了。但她还是在信里写了自己希望早点结婚……农村的女孩很实在,也有一种简单的逻辑推理。
无论是郭拙诚还是孙兴国本人都不知道这个女孩患得患失的心思,即使知道,两人恐怕也会付之一笑:她的这种心态很正常,谁的周围环境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都会有很多想法的。
回到单位后的当天晚上,郭拙诚做东在酒店里请了孙兴国和那个女孩吃饭,贺小虎等警卫员作陪。这一餐饭大家吃得很高兴。
郭拙诚以前从孙兴国那里看过这个女孩的相片,但他觉得人要比相片上的漂亮一些,气质也好得多,很可能是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加上这段时间她已经见过大世面,不再如以前那样畏畏缩缩,而且她现在也穿上了新衣服,比农村家里自己做的衣服要洋气得多,看起来也就顺眼很多,就像一朵山涧里的花朵,野性而妩媚。
看她知书达理,也知道如何定位自己,郭拙诚从心底里替孙兴国这个家伙高兴,虽然之前他们没有谈恋爱,但相信他们今后的日子会很好,家里很和谐和安宁,这就足够了。
元旦的那天,郭拙诚白天在单位上班,处理积压下来的事情,晚上则是去外婆就过的,但是,不但外婆没有回来,外公更没有回来。
不过,家里并不缺热闹,因为袁莉回来了,她还将舒巧、梁凉喊了过来一起过节日。舅妈袁梅、舅舅田维清为他们张罗了很多菜。大家畅谈着彼此的事业,一个个都很激动,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只不过郭拙诚很多时候都是在听,因为他单位的工作涉及机密,可不能在外面随便谈,即使面前的人都是他信得过的。
元旦过后,郭拙诚呆在单位认真处理相关事宜,召集手下的相关部门相关领导开会商量新年的工作,协调解决生产的问题,一起制订来年的工作计划,商量确定单位内部和系统内的先进个人、先进集体、劳动模范等等。
对于员工生活上的问题,郭拙诚完全放手了。
对于员工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分房。有的单位度快的,都已经让职工住进新房过元旦,稍慢的也会在农历过年前住进去。更慢的则可能要到明年上半年才行。
住房,几乎所有人都在关心。几乎所有人都一个个盯着这些房子,大家都憧憬着自己住上新房子后的感受,讨论着家具的购买,电器的布放。
与前世不同的是,现在还没有人谈论装修的事,他们都觉得单位给他们粉刷了雪白的墙壁、崭新的门窗、平整的水泥地板就足够了,完全没有必要再费心思做什么装修。现在这个时代也不时髦搞装修,很多人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几代人挤住在一个十几、二十几平方米的筒子楼,哪敢奢望装修?能让人挤进来睡觉就不错。
郭拙诚没有参与房子的分配,他自己也没有要第一批房子。第一批房子大部分给了在岗的老干部、离退休干部以及高级知识分子,还有一些特殊人员,比如孙兴国,就是郭拙诚给他特批的。
在这段时间里,郭拙诚从外部收到了两个比较重要的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徐洲市政府有关干部在任莹事件上的处理结果。那个副市长被降职使用,调离徐洲市到一个县的商业局任工会主席,无论是行政级别还是实权都大大缩水,从副厅级干部猛降为副科级干部。
徐洲市公安局局长降职为某分局副政委;派出所所长李兴仁撤职,贬为普通干警。余帅波、温小闵被逮捕,将由法院审判其罪行。至于余帅波父亲余纪纲的处分决定由省科工委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