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旦的警察们一部分在救治那个倒在垃圾桶里的努瓦斯,大部分则在原地等待着上级的命令。无所事事的他们也看出情况不是西班牙王室所说的那样,这个叫玛德莱娜的公主根本没有人引诱,更没有人绑架,是她自己看上了那个东方人,是她自己要跟人家幽会。
他们嘲笑着看着西班牙王室的保镖们,同时贪婪地盯着俏脸如花的玛德莱娜,看着她那激动的表情和动作,看着她急不可耐想和东方小子亲热的样子,他们不时谈笑着,不时吹上一个长长的口哨。
保镖和管家又尴尬又气愤,更无可奈何,只好将愤怒的目光落在那些起哄的警察身上,落在郭拙诚身上。当然,落在郭拙诚身上的目光还有不少明显的嫉妒——正常男人的嫉妒。
看到保镖们不善的目光,警察心里都有点不忿:现在飞机场的情况很严重,我们的同伴冒着生命危险在跟(劫)机分子对峙,你们却将我们喊到这里来为一个热恋的小女孩瞎奔波,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岂有此理!
几个情绪激动的警察就要开口讥笑的时候,电梯的门开了,几个警察从里面走了出来。
郭拙诚一愣,慌忙举起右手,快地打着手势:“我们的事已经暴露。那个打晕的人已经被他们发现。”
从电梯里出来的警察,有一个警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转身就要返回电梯。
郭拙诚、孙兴国动作够快,但约旦的警察也不笨:角落的垃圾桶里躺着一个努瓦斯,现在电梯里又出现了一个努瓦斯,就是傻子也知道情况不对。
在短短的愣神之后,几个警察立即反应过来,几支枪在一瞬间就对准了刚刚上来的孙兴国。
如果不是电梯,凭孙兴国的本事应该在对方愣神的时候完全可以逃跑,即使周围有警察。
但乘坐在电梯里却不行,因为电梯可不能立马关门、更不能立马上升或下降。更何况他和其他警察出电梯的时间有先后,他走出电梯的时候有警察还在里面,也有警察刚好站在电梯门的地方,就算电梯反应迅,可电梯门一时间也关不上,关上了依然要跟还没有出来的警察对殴。
拙诚只好给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意思在说“算了,出来吧”。真要让警察开火,那问题就糟糕了,谁受伤都不是一件好事。
无奈的孙兴国只好放弃抵抗,举着手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郭拙诚也揽着玛德莱娜迎了上去,同时用英语说道:“误会,这是误会。我们是国的外交官,享受外交豁免权。努瓦斯只是晕过去而已,没有什么问题。我们仅仅是开一个玩笑,一个玩笑而已。”
郭拙诚说得轻巧,但警察和卡洛斯等人怎么可能把这些事看成是一个玩笑?有人干脆把郭拙诚、孙兴国看成了(劫)机犯的同伙,认为他们在这里是配合飞机场的那些恐(怖)分子:一个勾引西班牙王室的公主以吸引宝贵的警力,一个化装成警察到外面探听情报。这不是恐(怖)分子的典型特征吗?
如果不是因为顾忌郭拙诚是国人,如果不是郭拙诚喊出他们有外交护照,如果不是顾忌玛德莱娜公主在他们手里,警察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内开枪,击伤他们后再抓起来,押到警察局好好审问。
即便如此,十几支手枪都死死地对准了他们。
一个显然是为首的警察伸出手向郭拙诚、孙兴国要护照、飞机票,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郭拙诚将玛德莱娜轻轻推开,然后从背包里拿出护照和飞机票,同时要求找地方私下交谈、澄清这事。
这个时候,玛德莱娜才回过神来,很是吃惊地问道:“郭,你真的是外交官,不是恐(怖)分子?”
她声音颤抖,脸上全是绝望。虽然她沉溺于爱情不能自拔,但也没有变愚蠢,面前的一切让她很快将郭拙诚与恐(怖)分子联系起来。想到自己心仪的人是那种人,她心里一阵绞痛,脸色也变得惨白。
郭拙诚轻轻地握着她的手,笑道:“我怎么可能是恐(怖)分子呢?我是真的外交官。”
玛德莱娜心里显然一下转不过弯来,但又很希望郭拙诚不是坏人。她用纯情的目光盯着郭拙诚,问道:“那你们怎么把警察打晕塞进垃圾桶?他怎么化装成警察?……是……是因为这个警察也无缘无故地打了你们吗?难道你……你又是在变魔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