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部级,七十岁的人还被那些更老的人称为年轻人,央的大佬看见他们,还时不时小曹、小王、小李地喊,招呼的大佬觉得很正常,被招呼的人也觉得理所当然,甚至还希望大佬们喊他们为小曹、小王、小李,这不暗示着他们还能继续在领导岗位干下去吗?
被架空的许部长自然有一肚子的火,但无奈被组织喊出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又得到了严厉的警告,也得到了不少承诺,这才对篡权的郭拙诚睁一眼闭一只眼。同时,他心里也在想:“我看你这个小年轻能玩出什么花样?我就不信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能干出什么大事来,我就不信你能把要死不活的三机部带出困境。”
但是,让他大跌眼镜的是,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个小年轻一下让三机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由奄奄一息嗷嗷待哺的垂死病人,一下变成了生机勃勃的年轻人,而且还有钱帮助其他领域的军工企业,还有钱交给国家,而且是一大笔一大笔的外汇。每一笔数字都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资金的单位都是千万、亿!
现在三机部的人走出去,人家都是笑脸相迎,一个个走过来说好话套近乎。试想三机部何曾如此辉煌过?
如果说三机部如此发财得益于两伊战争的爆发,即使没有郭拙诚,国家也能从这次战争赚不少钱,只是不能事先布局,赚不了这么从容,也无法获得如此高的利润,那么,三机部的机构改革就更让许部长差点掉了下巴:太牛了!
自从郭拙诚执行科研队伍三三制,特别是大笔的资金砸下去之后,整个三机部的科研人员完全变了一个样,一个个成了钻研科技的疯子,过去懒散、吊儿郎当的人都不见了,以前那些混日子的人都被组合下去,那些以前趾高气扬、只知道骂这个训那个的干部都被踢出了科研队伍,因为他们不需要这种人,他们只需要能做事的。只有做出了成绩,他们的团队才有巨额奖金拿,才能被赞扬被夸奖。如果连续三次拿出的成果都比别人差,这个科研小组不但没有奖金,还可能面临解散。谁不着急?谁敢不用心?
现在坦克的改进就立竿见影,前年为了在坦克里装空调,又是讨论又是研究又是评估又是设计又是试制,搞了快一年,结果还是没搞好。可是现在,在坦克里按照无线电设备,安装夜视仪,安装红外探照灯,改进火控系统等等,都不比安装一台空调容易,但只有短短的两个月就拿出了样车,而且方案一个比一个好,做出的产品一个比一个牛。
看到这些变化,许部长等老同志不得不闭上嘴巴,继续冷眼观察、继续冷眼等待,虽然越等心越慌,越等心里越没底,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之所以心慌,之所以心里没底,是因为他们感到自己的年纪来了,一天比一天老去,如果再等上三年五年的,还不到阎王老爷那里去报到了?
几个老同志坐在一起一嘀咕,还真给他们嘀咕出一些道道来了。
这不,今天许部长就信心十足地来到了郭拙诚的办公室,准备来这里刷存在。
许部长进来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接过郭拙诚从闫宇手里拿过来的茶水,说道:“小郭啊,今天我来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不会嫌我老家伙啰嗦吧?”
郭拙诚心里是有点嫌,但脸上却笑着,说道:“许部长,你太客气了,我怎么可能嫌啰嗦呢。我是小年轻,最希望的就是老同志的传帮带,这样我才能少犯错误。您许老将军经验足、政策性强,我正要找您取经呢。”
郭拙诚猜想着老头今天来干什么,一边嘴里敷衍着。
老头得意点了点头,说道:“看来你还是很尊重老领导的,那我就直说了。小郭,你来之后,我们三机部的变化还是有目共睹的,总的来说还是表现不错。但是,我觉得你的搞法有点不对,太过重强调物质忽视了精神。
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我们在战争年代是怎么过来的吗?那时候没有工资、没有个人的财产,没有物质奖励,我们一样取得了革命的胜利,一样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打败了老蒋反(动)派。你现在这么弄,把物质和享受摆到了第一位,将来的革命工作还怎么干?难道将来万一没钱了,我们就不干了?伊拉克和伊朗的战争不可能打一辈子吧?”
郭拙诚笑着说道:“许部长,干革命工作与拿报酬并不矛盾啊。战争的时候没有条件讲物质享受,我们自然就只能讲奉献讲纪律,讲深仇大恨讲国家的尊严民族的气节,可是现在有了条件进行一些物质享受,我们当然就要享受一些,更何况这种享受能促进工作的开展。
您先别生气,我也上过战场。我在越南战场上也打了接近一个月的仗,在战场上我们就没有哪一个人讲什么物质享受,因为那根本不可能。就是给战士发一堆钞票、送几斤肉,他也带不了。在选择子弹和钞票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会愿意选择子弹。因为子弟可以保命,钞票在战场上只是废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