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脑袋,倒霉士兵立即详尽地将他们遇到特工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特工队名称、人数、武器、活动地区等等。显然这种化妆成国侦察兵的特工队级别不低。
郭拙诚这时对孙兴国做了一个手势。
孙兴国对民兵说道:“这个俘虏现在很老实了,就交给你们吧。对于他,你们在问完之后交给上级就是。这次战果也请你们帮我们上报,因为我们必须马上归队。根据纪律要求,我们暂时不能透露我们部队的番号。在报告里你们可以用我们部队的代号‘河内之熊’代替,我姓孙,叫孙兴国。只要说出‘河内之熊’和我的名字,上级就能知道我。这里的战场打扫和押送俘虏的事就麻烦你们,再见!”
民兵想不到他们说走就走,特别是那个女民兵更是依依不舍,她多情的目光直到孙兴国的背影消失好久了才收回来,心里把“孙兴国”这个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她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旁边那个男民兵心里酸酸的。
等郭拙诚、孙兴国一走,民兵们也就没有了问话的兴趣,他们将倒霉蛋用绳索捆起来,嘴里塞了一把茅草,然后或抬、或背、或拖地带上他们自己的伤员和尸体以及“缴获”的56式步枪打道回府了。
对于他们民兵而言,今天可是取得了巨大的战果,虽然最大的功劳是那两个正规军的,但他们的功劳也不小。
知道了附近没有多少越军特工队,郭拙诚、孙兴国干脆顺着山路走,为了防止被特战队当成越军干掉,孙兴国走一段距离就把右手曲起来伸进嘴里发出一种似鸟非鸟的鸣叫以提前提醒:我们是特战队的,只不过穿的是越军衣服,看清楚了?
等确认离开战斗的地点至少三公里后,两人又爬到一座山的山腰,坐在一棵大树底部吃饭、休息。
刚才因为事出突然,他们来不及吃完饭,也来不及让身体恢复体力。
虽然离自己的部队越来越近了,但谁也无法预测前面有没有零散的越军,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发生战斗,很多人因为大意而死在胜利的前夜,郭拙诚可不想这样。
喝了几口水后,孙兴国还是忍不住感叹道:“头!我这的佩服你!你怎么就一眼看出他们是越军特工装扮的?我当时可真的不相信他们不是我们兄弟。”
郭拙诚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虽然明知道周围每人,但孙兴国还是放低声音说道:“开枪之前。开枪的时候我可是全身都颤抖呢,担心死了,如果……,嗨。……,头,说真的,我是在开枪之后才确认你说的对。听到那些临死前的特工嘀咕着什么‘我们是化了妆的自己人啊’,看到他们快要死去的眼神里那冤屈,我相信了。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人的表情也假不了。而且,开始的时候明明我的子弹朝他们扫射,他们也没有向我动手的意思,我就相信了你的话。”
郭拙诚敲了孙兴国的脑袋一下,如教训小弟弟一般,说道:“你真是蠢笨得死。至少有五个方面证明了他们不是我们的部队,至于是不是越军特工还是越军正规军,倒不是那么明显。”
孙兴国瞪大眼睛,脱口问道:“五个方面?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破绽而我都没发现,你说,是哪五个方面?你别糊弄我,别这么打击我的自信心。”
郭拙诚笑了,说道:“在我面前你还有自信心?……,第一,他们的武器。第二、他们的服装。第三、他们的动作。第四、活动区域。第五、他们的习惯动作和体形。”
听了郭拙诚说这么多,孙兴国笑了,说道:“头!就我们两个人,你没有必要故弄玄虚了吧。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他们的武器怎么啦?”
郭拙诚瞪了他一眼,说道:“首先是他们的武器。你现在回想一下,他们的武器有什么破绽?”
孙兴国回忆了一下,说道:“没有破绽啊,一切正常。普通战士配备56式半自动步枪,正副班长配备56式冲锋枪。他们身上还都背有手榴弹、水壶,这都正常啊。你说,他们有什么不正常的?”
郭拙诚说道:“太正常就是第一个破绽!”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