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静默须臾,她不开口,陆越钦便等着,等了片刻,见她依然没说话的打算,陆越钦轻声叹息。
“不想说罢了,回去吧。”
他扭身的一刹,徐若云开口:“若我没和万公子见面,你还会来找我吗?”
“会。”
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干脆利落的让她心动。
他只是暂时放不下面子和自尊,不代表不去找他,陆越钦给自己和她的期限是五年,若五年她没回来,他便去苏州。
徐若云眉目含笑,手指在颤动,她缓了缓,冷静下来,跟着起身朝门口走,“回去吧,等会周大人没瞧见人,来找你兴师问罪。”
两人出来约莫半个时辰,差不多是要回去了,等会周时清找来,不好解释,总不能说带她出来沐浴了。
她的脑袋低垂,眉目温柔,和之前冷漠疏离的态度不同,似乎有了点转变。
这点转变落在陆越钦眼里相当兴奋,紧张忐忑,瞬间消散。
牢房还是那个牢房,就是桌上的茶水又换了,还添了几样点心,不用说也知道,定是陆越钦安排的。
徐若云偷笑,忽然觉得在牢房也不错,至少安静。喝茶看书吃点心,正是她喜欢的。
看了许久的书,她从小窗往外看,天色见黑,已经是傍晚了。
她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忽然听见有人过来,不同于陆越钦和周时清的脚步声,来人的脚步声很轻,不像是男子,是女子。而且来人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徐若云拧眉抬头看,没过一会,两人出现在牢房外,着实令她惊讶。震惊不过几息,徐若云神色镇定的打量来人。
她倒了一杯茶,端着走过去,轻松道:“许久不见,夫人可好。”
来人正是吴秀棉和沈如清,时隔三年,再次见到她们,徐若云顿时觉得轻松,没窒息和紧张的感觉,兴许是和陆越钦和离了,自己也不必再看她们的脸色了。
吴秀棉端详她,倒是觉着和从前比,她的胆子大了不少,得体大气,没那么小家子气了。
“喝茶吗?”她问。
吴秀棉扫了她手上一眼,没接,“听说你牵扯一桩谋杀案,我来看看。”
她哦了声,既然吴秀棉没接,她便自己喝了,“应该快结案了吧。”
想不到吴秀棉这般关心她,听说她有难,立马就来看她了。
徐若云浅笑,侧头凝视沈如清,“沈姑娘还没嫁人吗?”
话落,沈如清脸色变得很难看,本来是看她笑话的,现在自己成了笑话。她不服气的瞪了徐若云一眼,接着讥笑,“徐若云也没再嫁,是因为嫁过人的原因吗?”
“不是。”徐若云神色未变,也没生气,认真回答起她的问题来,“是没决定嫁给谁,因为选择挺多的,我在犹豫。”
此话不假,她的选择确实挺多,就算没有那个万公子,她也不愁嫁。
徐若云摸摸自己的脸,头一回觉得长得美是有好处的。
沈如清被她的话气到,上前想嘲讽两句,但被吴秀棉拉住。
“好了。”
吴秀棉给个眼神,别忘了来此的正事。沈如清扭头看她眼,把这口气忍下。
隔着一道木头门和铁链,徐若云抿口茶,眼神来回睨着二人。
她吞下茶水,想着差不多了,她们该说正事了,果不其然,吴秀棉只是停顿了片刻,就盯着她开口:“我不管你回来所为何事,但有一点要清楚,你跟阿钦已和离,办完事赶紧走。”
沈如清跟着附和,“说的不错,既然当初离开了,现在就不该回来。”
徐若云觉得没意思,三年前要她走,三年后还要她走,怎么着?整个盛京都姓陆,她还不能回来了。
原想着陆越钦为她做了那么多,她也想迈开步子向他走一步,可是照现在的状况,她又不想往前了。
沈如清还横在中间呢。
静默须臾,徐若云笑盈盈的说道:“夫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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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话让我很为难呀,不是我不走,而是陆大人似乎对我余情未了,他整日来找我,对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这…”
她看向脸色铁青的两人,为难道:“他还要我别走,要不,夫人您去劝劝他,要他放过我。我一个小女子,哪敢和陆大人作对。”
“你…”
吴秀棉气得手指发颤,正想训斥两句,背后忽然传来几声咳嗽声。
“咳咳。”
徐若云脸色微变,唇角抽动了两下,被人抓包的心情就是她现在这样吧,心虚的想钻进地缝里,躲起来。
陆越钦好笑的瞅了她一眼,触及那闪烁的眼神,笑容愈发恣意,接着,他偏头看吴秀棉两人,笑容瞬间收敛。
“母亲怎的来了?”
刚才的话陆越钦都听见了,不然他不会是这个表情。
吴秀棉没有心虚,很坦然的任由陆越钦猜测,末了回了他一句:“来找她。”
“哦,话说完了?”陆越钦夹在中间,不觉得为难,薄唇张合,“说完母亲就先回去,我找她有事。”
吴秀棉对徐若云刚才的话半信半疑,但眼下碰见陆越钦来找她,便全信了,是阿钦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