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含卉和那人结合,一定能给凯复带来很大的利益,能让高世培重视。
她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肯定要想出路的。
高熙道:“知道也没用嘛,又不能拦着姑姑结婚,她总要结婚的呀,而且不是门当户对的爷爷不会同意,反正不是这个就会是那个,一样的。”
这话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
高含卉本来就不是个会为了爱情疯狂的人,她结婚定然也要奔着利益去,这种东西,他们阻止不了。
高淳想通这点话,也不再纠结于此,但多少有些担心,“我看爸有要回公司的意思,如果姑姑联合了外人来打压,爸爸会不会很艰难?”
高熙说:“可是大伯伯很厉害的呀,难道你觉得大伯伯不厉害吗?”
高淳:“……那倒不是。”
高熙笑嘻嘻道:“那不就完了嘛,大伯伯那么厉害,哪里要哥哥来担心。还有啊,等过完年,哥哥你也会很忙的,咱们是形象代言人呢,爷爷公司要挽回形象,还不是需要我们到处跑活动做慈善呀,到时候我们一起帮大伯伯!”
高淳听了这话,也笑起来,“没错,熙熙真聪明。”他见高熙手里的仙女棒已经燃烧完,又帮她点着了两根递给她。
高熙便继续高高兴兴玩她的烟花。
高含卉想要找外援,而要让别的财团来帮助她,就只能联姻。
联姻嘛,那就联呗。
高熙还真阻止不了她联姻。
不过她确实一点儿都不担心。
不联姻有对付不联姻的办法,联姻有对付联姻的办法。
高熙最不缺的就是办法。
高彦坤一家在高宅里过了除夕,之后到了初一,他们一家要去疗养院看望袁宁宁。
这个安排高世培并没有异议,反而说:“确实该去看看了,自从你车祸后就没有去过,我听护工说你妈总念叨你。”虽然他的本心并不希望儿子和前妻走得太近,但总归前妻病着,若他阻止儿子去看望,那他可真要被人戳脊梁骨。
自然,高世培是不会去的,想来袁宁宁要是见到他说不定还会大受刺激闹上一通。
这是高熙第一次见到她的亲奶奶。
以前她都没有见过,爸爸来看望奶奶时并不会带上她,妈妈自己都没有见过,在高熙这儿,袁宁宁就好像一直活在传说里一样。
在她见到袁宁宁前,高淳还特意对她说:“奶奶情绪经常会不稳定,如果她变得激动起来,你不要害怕,躲我后面就好了。”
高熙点点头。
看来袁宁宁的病情一直很严重。
袁宁宁所在的疗养院是一个很高档的疗养院,一进去就能看出来。
疗养院建立在市郊的半山腰上,远离城市喧嚣,自然环境比市区里要好上许多,仿佛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疗养院占地面积很大,里面设施俱全,户外活动场地也大得可以,除了各类景观外,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高尔夫球场。
走进建筑里面,还会看到各类兴趣班,什么“音乐班”、“画画班”、“朗诵班”等等。
处处都是金钱的味道。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领着高彦坤一家上楼,一边走还一边说:“高先生您放心,令堂在我们这儿被照顾得很好。”他介绍着袁宁宁最近的情况,“她喜欢上了弹钢琴,我们专门请了一位钢琴老师教她,培养她的兴趣,转移注意力,对稳定情绪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近一次的心理评估,结果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
高彦坤点点头,他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在想什么。
他们来到袁宁宁房间门口,高彦坤轮椅蓦地顿住,他似乎有些害怕进门。
魏青云看向他,他道:“你们先进去吧,我怕妈看到我后情绪激动。”
袁宁宁还没有见过车祸后的高彦坤,乍然见到,情绪恐怕确实会不太好,引得她犯病就不好了。
魏青云点点头,带着高淳与高熙先走了进去。
高熙就这样第一次见到了她的亲奶奶。
他们进门时,袁宁宁坐在床上织毛线,房间里有两位护工,一位在陪着她一起织,一位在记录些什么东西,应该是每日对病患状态的观察记录。
陪同他们过来的工作人员说:“我们给每个病患都配了三个护工的,且至少有两位会在病人身边寸步不离,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睡眠如何都会有详细的记录,会给病人最精心的照顾。”
高熙看向袁宁宁,从袁宁宁整体的状态来看,确实被拾掇得很好,穿戴整齐,头发一丝不苟地被盘起,很是整洁。
只不过她看上去要比同龄人苍老许多,头发也是有不少的银丝,眼睛浑浊,见有人进门,她抬头看过来,目色还有些茫然。
魏青云带着两个孩子走上前,在袁宁宁的床边坐下,“妈,我来看你了,新年好呀。”
袁宁宁茫然地看了她好半晌,好像才想起来她是谁,缓缓道:“哦……你是青云啊,青云……”
魏青云:“对,我是青云。”她握起袁宁宁的手,察觉到有些凉,说,“妈,您手有点凉呢,是不是穿得太少?”
护工立刻拿过来一暖手袋,又怕魏青云指责,赶忙道:“地暖够热的,之前太太手凉,给戴了手套,后来她要织毛线,觉得手套碍事,就给摘了。”
魏青云倒没有指责护工的意思,不过听护工说得详细,大概他们把人照顾得确实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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