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年,因为老四的身体,家里不宽裕。”顾老头闷声说道:“你们心里都有意见,所以凡是给老四花钱的事情,你们就不乐意。”
“可是你们也不想想,老四身体不好,也不是他故意的,一大家子的人,都是骨肉兄弟,就不能谅解一二吗?”
“我和你娘,虽然偏着老四,可也从未亏待过你们,每个人的婚事,都体体面面地给你们办了,吃的穿的,也没有抠搜,你们怎么就容不下自己的亲弟弟呢?”
听着顾老头的话,顾老大嗫嚅道:“爹,我们没有意见。”
顾老头没理他,继续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和你娘商量好了,等老四成亲,咱们家就分家,以后都自己过自己的,我和你娘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听出顾老头话里的悲意,顾惠诚连忙道:“爹,我们真没有这个意思。”
顾老头摇摇头,执拗道:“树大分支,也是好事,这事,等老四媳妇娶进门就办。”
听顾老头说到了分家,徐柏心里总算亮堂点了。他也不想和这一大家子人在一起,想给自己开个小灶都不行。
如果为顾老四娶个难缠的媳妇,能换来分家的结果,他也没有意见。
听出顾老头话里的坚决,顾家人各怀心思地回了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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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了之后,陈氏拉住了慕恒。
“老四,刚才你嫂子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陈氏怕慕恒被伤了心。
慕恒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的。”他接着说道:“我刚才说要自己挣聘礼,也不是说笑的,我已经想好赚钱的法子了。”
陈氏欣慰地说道:“你有这份心就行了,哪用得上你赚钱?”
“娘,我说真的。”慕恒认真地看着陈氏:“之前我虽待在家里,但一直没有荒废学业,这段时间,我把之前写的一些诗作整理出来了,准备拿到县城卖钱去。”
其实慕恒有很多种赚钱的法子,但为了保持原主的人设并为以后科举出仕铺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出一本诗集这种笨办法。
作诗这个技能,是慕恒前几世一直都有的爱好,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容漾有段时间。沉迷古代文学,盛赞某些诗人的诗真是妙手天成,余韵悠长,慕大佬对容漾的分心感到不爽,索性自己亲自下场,为容漾写了不少情诗,后来,写诗这件事,渐渐就成了慕恒闲时打发时间的爱好,题材也变得更加广泛了。
说实话,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修武、修术术,还是学诗词,学古文,他觉得自己都像是有宿慧一般,一学就上手,好像这些东西,他都学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