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够甜了。
24
厨房因为小两口的存在,变成了旁人的禁地。
兰涧在炖银耳的间隙,认真地坐在高脚椅上,开始雕琢蓝精灵蛋卷。崇明在切洋葱,听到兰涧的碎碎念,要是我的刀工有我写生的能力一半强就好了!
写生?崇明被熏得别开眼,看向兰涧那侧,她整个人都快趴在桌子上了,袖子。
袖子快沾到蝶豆花汁的兰涧连忙抬起手臂,对啊,我小时候是电视儿童,我爸妈为了防止我早早近视,周末经常带我去不同的地方写生。
那你喜欢写生吗?
如果是有目的性的,就没那么享受。兰涧思考了一下,但有一次我爸妈带我去搜罗圣诞集市,我们在奥地利一个很偏僻的小镇上,看到了一棵有点特别的圣诞树,树很高很高,迎着街道的那一面挂满装饰,可是等我们走近了才发现,那棵树只挂了一半的红色装饰球。树的另一面除了树枝和树叶,什么也没有。
我妈妈觉得装饰这棵树的人偷工减料,我爸爸却觉得做这件事的人很有趣,两个人竟然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啦!于是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画下了他们和这棵圣诞树的故事。兰涧说这段话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写生的魅力更在于绘画的过程。
听完她的话后,崇明抬起手肘擦了擦眼角,明年圣诞节,我也带你去逛圣诞集市吧!
好啊,兰涧这才注意到崇明在抹眼泪,她大惊小怪地叫起来,你怎么感动得哭了?!
崇明没好气地回道:我在切洋葱!
等崇明的菜都做好了,兰涧的银耳羹也差不多炖烂了。
兰涧用瓷白汤匙舀起银耳羹,她轻轻吹凉后,尝了一口,还不够甜。
崇明不信,放了那么多冰糖进去,怎么还会不够甜?
可能是糖没化开?兰涧转动勺子,搅拌几圈后,又尝了一口,细品,感觉真的是糖放少了!
见她信誓旦旦,崇明却不相信一个甜牙齿说的话,我尝尝。
舀汤的大勺子在兰涧手里,崇明要去接过来,兰涧同时递给他,两人的手交叠到了一处,崇明的手是温热的,兰涧的手心却冒着汗。
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兰涧脑海中很突兀地闪过秀云发给她的那个情侣视频,女生舔几口棒棒糖后,舔着男生的嘴唇,要他猜口味,男生却追着女生亲,亲了好久才瞎蒙了一个。
兰涧脑子一热,撑在流理台上的左手突然抬高搭在了崇明的肩头,两人手仍是紧贴着,谁也没有松开,兰涧踮起脚尖,朝着崇明的下颔吻去。
崇明的个子真的太高了,兰涧踮着脚,也只能堪堪够到他的下唇。她昂起头,还没真正吻到崇明,就感觉到他眸光一暗,肩膀随着他的嘴唇压了下来,他贴住兰涧柔软的双唇,停顿几秒后,才张唇含住她,吸吮。
大概是因为业务能力过于生疏,崇明冒然开口,亲吻的位置上移,他第一口包住兰涧的上唇还不够,连带人中都被他吮了一口。
事发突然,两人都忘了闭眼,兰涧眼中的讶然崇明看得分明。崇明紧张过度,攥着兰涧和勺子的那只手,将她捏得好紧。兰涧吃痛后松开手中的勺子,勺子滑落回锅中的轻响惊扰了双唇凝滞的两人。
崇明像是受到鼓舞般探出舌尖,舔弄兰涧柔软的唇瓣。仅仅上下一个来回,他就要把舌头伸进去。但他怕被兰涧发现他的耳根烫得发红,含含糊糊地低声道:闭眼,孟兰涧。
说话间,舌头灵巧地趁势伸进兰涧的口腔中。舌尖一下子就抵到了她的舌头,她很乖地缩回去留给他空间,又被他勾出来,含在口中。
交握着的手逐渐十指紧扣,崇明另一只大掌不知何时早已覆在兰涧腰后,他帮她系的蝴蝶结上。他按着她的腰将她拢入怀中,让她全身重心都靠向他,以便于他能更加深入、加长这个吻。
嗯、崇明
第一次吻就吻得如此炽烈,兰涧有些招架不住了,津液快要从嘴角溢出,她感觉自己软成了一滩水,或者一碗银耳羹,快要被他吞入腹中。
崇明似有所觉地撤开唇舌,两人的唇与唇之间牵着一根亮晶晶的丝线,难舍难分地拉扯着彼此。崇明无法忍受这种温吞,一手扣住兰涧的下颔,而她与他交握着的手被他一起拉到她的腰后,他的手腕压着她的手腕,她的手腕压着自己背部,被迫将自己再次送入他怀中。
这一次的吻比刚刚的,更加凶猛了些。
舌头绊着舌头,你来我往地用力纠缠。
崇明听到耳畔,兰涧呜咽着发出来的喉音,全身热血都开始蒸腾着上涌。兰涧搭在他肩头的五指,变作陷入他肩膀的肌肉中。她在抗议,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不知过了多久,兰涧感觉自己大脑都快要缺氧,眼前已经开始冒金光了,崇明才缓缓松开了她。她连指责他的力气都没有,下巴抵在他肩窝处大口喘息。
够甜了。
崇明摸着兰涧柔顺的长发,轻轻在她耳畔说到。
', ' ')('兰涧偏过头,嫣红的唇瓣上闪着莹亮的光泽,崇明没忍住,这个角度一低头就能够到她的唇,他又一次吻住了她的下唇,破口而入。
圣诞夜这顿晚饭开席时,已是晚上八点。
卢捷看着放在他跟前的蓝色不明物体,弱弱地问明子鹃,这是你今年的新菜色?
是啊,蓝精灵蛋卷!明子鹃很骄傲地介绍她的团伙不对,合作者,兰涧帮我雕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创意?
那是当然了!卢捷扫了眼不远处,像是被毒哑了一般一言不发的儿子,这个痴小子,吃饭还盯着他媳妇儿看,甭指望他救场了,不能我一个人独吞你的劳动成果,你让儿子儿媳都尝尝吧?
没关系,这是我的心意,你吃嘛!明子鹃一肚子坏水,都用在自家老公身上了。
卢捷硬着头皮喊了儿子一声,你妈的心意,你要不要?
崇明嗯地应了一声。
惹得桌上其他三个人都对他行了注目礼。
崇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应了什么,只是在兰涧终于抬头看向自己的时候,看到了她嘴角的油渍,只有一小点,吃饭时沾到在所难免,也不影响雅观,但他莫名就觉得有些碍眼,抽了张纸巾给她。
他也没说递纸巾给她做什么用,但还是旁若无人地盯着她的嘴角看。
卢捷趁火打劫般把儿子的餐盘夺走,夹了半块蓝精灵后,整个餐盘都被染成了可怖的蓝色。他放回去的时候清咳了一声,崇明,吃饭了。
崇明低头,看到餐盘里多出来的东西,终于神志回笼,生无可恋地眯着眼看向他爸,您可真是我亲爹呐!
崇明家吃饭的习惯是,等大家都吃完正餐后,会再上饭后甜点和水果。兰涧炖了一大锅银耳羹,崇明喝了好几碗,大有干了整锅的趋势。明子鹃问他,银耳羹那么好喝吗?
崇明看了兰涧一眼。她正喝着甜汤,唇上像是包覆了一层闪亮亮的膜。
她的嘴唇比炖得最软糯的银耳还娇嫩。
崇明说,对,又软又甜。
明子鹃看到,闷着头吃饭,沉默寡言了一整晚的儿媳,脸瞬间红成了苹果。
崇明:业务能力这个词,听着好市侩。
作者君:我们请甜牙齿评鉴一下。
兰涧:银耳汤得放两次糖,才够甜。
明子鹃:明年的最后一个周末,我要来炖苹果小波银耳羹!
卢捷:救了命了!诚征会雕天线宝宝的大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