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寂不想动了,她一巴掌捂在卫初宴嘴上,拒绝再听下去,卫初宴把她的手拿开,耐心地劝她:“这床单也得换了,你也是得挪开的,否则叫那些宫人见到你的这幅样子,知道了他们的陛下居然是这样的,你还要不要你的帝王威严了?”
甘露殿的人几乎都是知道她和赵寂的事情的,只不过他们以为她是赵寂床上的孪臣罢了,若是他们见到陛下这么一副倦弱的样子躺在床上,即便不至于发现其他的,但也有得头疼了。
小皇帝弄孪臣和孪臣弄小皇帝,这里边含着的意味可是不同的。
赵寂哑声道:“过会儿再去。”
说是过一会儿,足足两刻钟以后,赵寂才恢复了点气力,她靠坐在卫初宴身上,伸手摸着卫初宴的腰腹,纯熟的手法下,卫初宴很快又呼吸不稳起来,不得不抓住赵寂的手:“方才不是很累了吗?”
赵寂手被缚住了,她睨了卫初宴一眼,很灵巧地一抬身,深含住了卫初宴,一下子,两人都软了腰肢。的确,她是很累了,可是卫初宴还未标记她,她不愿就此放弃,这时初宴也不那般警惕地压着她了,对她来说,正是一个机会。
“方才是嗯、方才。”赵寂含糊地说了句,又凑上去索吻,卫初宴被她吻着,渐渐放开了她的手,赵寂于是更能施展,卫初宴差点迷失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寂.....你不会是到发.情期了吧?”
赵寂狠狠咬了她一下,令得她忽然绷紧了身子,赵寂于是被弄的软了下来:“若是发.情期,你会闻不出来?”
卫初宴得她提醒,仔细嗅了嗅,果真也只是闻到平常的那种信息素,虽然味道几乎是一致的,但是和发情期时的那种要溺死人的感觉还是有些不同的。
可是,若是不是因为发.情.期的缘故,今日的赵寂为何会如此反常呢?虽然这样是很舒服没错,但是这又令卫初宴担心起赵寂的身体来。她竭力按住赵寂,很认真地问她:“你今日是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了?”
赵寂虽是想“引诱”卫初宴标记她,但是这么一弄也早已动情,被她这么一按,空虚感突然放大,难受的很,使得赵寂难耐地收紧了,紧密地缠绕着卫初宴。
卫初宴也难受,她又放开赵寂,赵寂恢复过来一些,才同她道:“自是没有的,咱们吃的一样的东西,你既然没有异状,我又如何会有?”
已是日暮时分,赵寂嗓子早已哑了,她一说话,卫初宴又心疼起来,遂不再问了。这时赵寂却抱住了她的脑袋,悄悄把她往下边按,直到快按到赵寂的锁骨处了,甜腻的味道扑面而来,红印处的信息素令卫初宴几乎要咬上去——事实上她已经快碰到那里了。而赵寂也不禁轻颤起来,那是一个坤阴君最要命的地方,莫说是咬,只是舔一舔都会令她很舒服。
眼看要标记了,赵寂心跳的很快,插在卫初宴发中的手指也不禁用力了些,岂料这样却让卫初宴疼清醒了,卫初宴看清楚眼前的处境,差点惊出一身冷汗,立刻艰难地移开了。她此时也明白了为何赵寂还强撑着,低低地斥了一声:“胡闹!”捂住脑袋头疼起来。
她低估了赵寂的决心,却也不敢再让赵寂得逞一次,她能悬崖勒马一次已是万幸,若再有一次,她定然是清醒不过来的了,她急忙和赵寂分开,虽然还撑的紧,可是也不敢再去靠近这在算计她的妖精了,干脆背过身去。
女人背对着她,弓着身子好似在忍耐,赵寂懊恼地冷哼一声,自后边抱住了女人的腰,往上面握住了,揉了一揉。卫初宴又是一颤:“我不会标记你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这世上哪有乾阳君不想标记坤阴君的?”
赵寂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若是她的眼神不是那般的冷静的话。
卫初宴摇了摇头:“正是因为喜欢你,不能叫你走绝路,我才不能标记你。”
赵寂却又苦笑起来,这话曾经是她同卫初宴说的,那时,年轻的乾阳君禁受不住血脉中的渴望,总是想要标记她,她次次都反抗得很激烈,有时还真的会弄伤卫初宴、或是被卫初宴弄伤,后来她揪着卫初宴的耳朵,极严肃地同她说了其中的厉害,又撂下了若是她敢标记自己自己就让她陪葬的狠话,那之后,卫初宴无论再如何渴望,也再没试图标记过她。
她那时那么年轻,骄傲的要死,只满意自己处理事情的雷霆手段,却从来不去想那番话是否伤到了卫初宴,以至于那么温顺的一个人,在之后很多日夜里也只愿意看着她的背“工作”。
她不喜欢那样,可是卫初宴却很冷漠地道:“陛下不让臣标记您,可臣也不是个意志坚定的,况且那种渴望一旦起来,再如何坚定的人恐怕也很难抵抗的住。您若不想被标记,便只有这一个法子可想。”
那时赵寂多么气盛啊,她听出卫初宴话语中的针对,立刻盛气凌人地顶了回去:“谁说就只有一个法子可想,朕将你锁起来,你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休想将朕标记了!”
便是这句话,令卫初宴半年未与她说过话。那段时间里,卫初宴该做的仍在做,可是时常让赵寂摸不到卫初宴的灵魂,好像心死了一般。后来卫初宴死了,赵寂只能靠着她们之间为时不长的记忆过活,那么短的几年,她还同卫初宴有过半年的冷战,后来每次想起那半年,想到当时她的高傲以及卫初宴的倔强,心中总是鲜血淋漓。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二更你们这么兴奋,好怕我会被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