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都不出声,屋子里只有电视剧里传出的声音和外面下雨声,凉风一阵一阵地吹,倏尔又停歇,即便开了门窗,客厅中亦有点闷闷的。
许念慢慢在白皙光滑的手背上抚着,而后完全将其包裹住,再从指缝里穿过,手指相扣。顾容曲了曲指节,两只手紧紧握着,交缠在一起。
这是莫大的鼓舞,亦是暗示,给了许念一张探到底的通行令。
可能是今天应付客人久了脑子迟缓,可能是酒侵蚀了理智,她才会做出这般回应,缘由种种,许念一概不再深想,隐秘的念头得了雨水的灌溉,疯狂地生长,直至把她的矜持与理智冲破,把心里那道高墙推到,欲.望跳动着,犹如一团熊熊的野火,烧得她到处都是滚烫的。
大概真理智不清了,她蹬掉鞋子,跨坐在对方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
顾容依然不阻止,反倒抬眼与她对视。
“小姨,”许念抚了抚她的脸侧,柔声道,“生日快乐。”
不待顾容回答,她俯下身,贴到这人面前,对方闭上了眼睛,微仰起脖颈。电视剧在插播广告,声音有些大,两人都仿佛听不见似的,许念将手移到她背后,慢慢抱紧,薄唇停在她左耳边,要亲不亲,再用脸轻轻蹭了下对方的脖颈。
顾容当真敏感得很,呼吸明显一滞,变得有点急促。
许念抱着她,不亲不做,只紧紧地贴着。两人里面都是空的。
……
外面的雨更加大了,雨点打在瓦片上汇聚成一股股水流,顺着青瓦组成的沟直直滑落,流到院坝地面,大门院墙后的三角梅在风雨里显得无比柔弱,没有遮挡,只能被浸湿摧残,枝条随风摇曳。
水浸着葳蕤的花儿,再缓缓滴落。
许念松开手,薄唇在她嘴角挨了挨,声音微哑道:“等我一下……”
而后起身去了厨房,不多时端着蛋糕红酒出来,客厅里没开灯,仅电视机的亮光照着,她将蛋糕红酒放在茶几上,然后从短裤口袋里摸出礼物。
这礼物实在寒碜,连个礼品盒子都没有,被这二傻愣捂兜里捂了一天,拿出来时坠子都是热乎的,她蹲下身,给顾容戴上。
“生日礼物。”她小声道,有些没底气,顾容今天收了那么多礼物,随便哪一样都比她这个更贵更好看。
虽然说心意最重要,但摆到一起时难免会有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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