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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莓,你的qq一直响个不停……”
“啊?”
胡莓正趴在桌子上发呆,她打了个哈欠,点开qq,“怎么这么多人来加我……”
薛颐摸了摸鼻子,“是不是有人把你发在什么表白墙上了……”
一中也是有表白墙的。不过表白墙很少发挥表白的作用,都是用来挂人骂人找人。
胡莓说:“我最讨厌这样了……等等,这样说好自恋啊!”
薛颐说:“可你本来就是公主啊。”
胡莓的脸皱成一团,故意歪歪斜斜地靠在薛颐身上,“说这样的话好恶心……你不准这么说了!”她一条一条地翻好友的申请信息,终于找到了她被爆加好友的原因。
“和漪漪去医院的时候,被偷拍了……”胡莓上了微博,找到了偷拍她们的博主。
【关系真好呀,这就是青春?】
照片上的胡莓抱着薛颐的胳膊睡得直流口水,两条腿都搭在薛颐的腿上。
【妹子好萌!可惜有对象了大哭大哭大哭】
【这是早恋吧!!!!】
【男生也好帅啊。】
【什么啊,都是我们学姐,睡觉的那个才考了第一呢,另外那个是学姐的朋友,经常在食堂碰到她们一起吃饭。】
这条评论有人回复。
【哎,百合无限好,可惜生不了。】
【真的吗,我不信。】
【才高中生?现在的高中生就这么漂亮了?还是有在偷偷化妆啊233333】
【哪个高中的啊?】
【一中的!】
胡莓指着【哎,百合无限好,可惜生不了。】,念给薛颐听。
她说:“居然觉得我们是一对耶……”却没等到薛颐回答。
胡莓转头,看见薛颐的脸爆红。
胡莓眨眨眼。
她故意贴近薛颐——她能瞧见薛颐眼尾凹陷的深色小痣了,她说:“漪漪?”她拉长声音,“漪漪——”
薛颐和胡莓对视。
她有些结巴,“胡、胡莓……我……”
胡莓的食指抵在薛颐唇前,她有点邪恶地笑,“漪漪,你该不会是——?”
她没有说完,故意在关键时刻停下,等待薛颐的反应。
薛颐的脸红得快滴血了。
她说不出任何的话,也不敢看胡莓,只盯着课本上的文字发呆。
她成功暴露了耳朵。
于是胡莓无意识地舔着唇,伸出手,柔软的指腹触碰到她的耳垂。
薛颐更不敢回头。
她只能可怜地说着,“别、别这样……”
但胡莓不听。
叮——叮——叮——
上课铃响了。
薛颐赶紧说:“上课了,快坐好吧。”
胡莓说:“你求我啊。”
薛颐说:“求你了……”
胡莓说:“把手伸出来!”
薛颐不明所以,但还是伸出了手,在课桌下。
数学老师已经走进来了。
胡莓却拉住了薛颐的手,十指相扣,在课桌下。
薛颐的长眼睛瞪得圆圆的,一会儿看胡莓,一会儿看黑板,一会儿看书本。
薛颐小声说:“这样不好……”
胡莓说:“怎么不写小纸条了?”
薛颐说:“……你把我手牵着,我没法写……”
胡莓说:“切……”
胡莓又说:“你完蛋了,薛颐。”她说,“你居然得罪了公主大人。”
接下来的数学课,无论薛颐怎么求饶,胡莓都不理她。
直到放学,胡莓笑容灿烂,“漪漪,你回去跟你家人说一声,明天去我家里住。”
薛颐说:“……不、不太好吧……”
胡莓说:“我给了你拒绝的权利吗?”
于是第二天放学,薛颐同手同脚地跟在胡莓身后回家。
胡莓觉得好笑,“你那什么走路姿势啊?喂……就这么紧张?”
薛颐的表情宛如壮士赴死。
“我妈今天上夜班,早上十点钟才下班。”胡莓开了门,说,“嗯……来选一下,你要睡哪里?提示一下,你可以选择沙发,客房,还有我的卧室。”
薛颐眼观鼻鼻观心。
胡莓见她这样,哼了一声,说:“我去洗澡了!”
胡莓的睡衣是很不符合她人设的长袖短裤。
她看着手机,也不吹头发,就这么蹲在沙发上。
薛颐坐得规规矩矩,还是胡莓发话,她才去洗澡。
嗯……居然是一样的睡衣风格。
胡莓说:“你的腿好长哦。”
薛颐红着脸坐到她旁边。
胡莓说:“来玩游戏吧!”
薛颐嗯了一声,看她一眼,打开游戏。
她们最近在玩沙盒游戏
', ' ')('。胡莓买了服务器,装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模组,让朴实无华的硬核生存游戏变成了养老向种田看风景游戏。
胡莓进了游戏,开了作弊扒拉地图,“还有七八个地块就是模组新地形了,猜猜是什么地形呀!”
薛颐把脑袋凑过来,低头看她手机,“是圆形山谷……”
胡莓嘟嘴,“漪漪作弊。这样子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胡莓操纵着穿着粉色公主裙的漂亮角色,一个劲地往前走。
薛颐操纵着穿着默认服装的朴素角色乖乖地拿着武器,跟在她旁边。
过了好一会儿,经过裂谷,到了圆形山谷。
是一片非常巨大的凹陷区域,胡莓走到传送阵,选择传送,到了凹陷区域的中心。
无限弯曲,向上蔓延生长的山谷,她在巨大的球体内部。
而太阳就挂在正中,和谐的花朵簇拥在她周围。
胡莓惊喜地哇了一声。
她举着手机给薛颐看,“漪漪,你看——好漂亮!我以后也要去这样子的地方!”
薛颐呆呆地看着胡莓。
胡莓一愣。
“看了我——专注地看了我,很久了吗?”
胡莓笑着说。
“漪漪——薛颐——?”
她的嘴贴近她的嘴,“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在干嘛?”
“——我、我……”
她的鼻尖甚至贴上了她的鼻尖,“漪漪,你是不是……”
“喜欢我呀?”
“……、……”
“那我换个说法,好不好?”胡莓说,“漪漪,你觉得我喜不喜欢你?”
薛颐的眼睛忽然亮了许多,又很快暗淡下去。
过去了很久很久,与她对峙的胡莓险些睡着,她才试探性地,扯了扯胡莓的衣摆。
迷迷糊糊的胡莓哼唧了一声。
薛颐很恶俗的,被胡莓萌得心肝直颤。
她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床上睡觉吧,就算有暖气,在沙发上睡觉也会着凉的。”
胡莓有起床气,半梦不醒时被唤醒很烦,“不要!我要……我要睡觉……”
薛颐说:“会着凉的。”
胡莓说:“那你抱我去床上啊,不抱就不准说话了!困死了……”
她这次,是真的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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