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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与阿不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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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里放满了水,雾气氤氲。

阿不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蒙了雾气的镜子让镜中人有些失真,赤红色的头发在浓密水汽的淡化,在镜中呈现出一点带着橘色的红,像泰晤士河倒映的伦敦的初阳,生气活泼。

生气活泼不太像自己,或者他记忆中的自己。

五十四年的校长生涯,半个世纪的威严持重,在整个生命的后半程,他都不被期待成为一个活泼生气的人,无论是他人,还是自己。

他是霍格沃茨校长、凤凰社创始人、一级梅林勋章获予者、联合会主席、威森加摩首席……

辉煌的名称犹如华美金饰装点着他,禁锢着他,鞭笞着他。

将他的骨血碾入尘土,将他的眼瞳嵌入高空,将他的个性镶入模具。

既然美神维纳斯需要一张脓丽娇妍的容颜,那佩戴这些头衔的人必然缄默沉思,必然深沉如渊,智伟如海。

邓布利多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伏地魔的阴霾之下,他就该是一个圣人般的领袖,哲人般的国王,武人般的智者。

“敬邓布利多阁下法力高深!珀西瓦尔,这个词在姓名学中的释意是刺穿帷幔,您就是注定要持着老魔杖走过荆棘刺穿黑魔法帷幔的人啊!”康奈利?福吉在初见时这样用他来自父亲的中名形容他,那个用鲜红领带搭配细纹西服的粗短男人动作夸张,饱饮糖酒的刻薄双唇极尽赞美之词,献媚如古代佞臣,却也侧面反映在他人心中邓布利多的形象——那个男人沉迷权利的男人在奉承上颇有造诣,从不空穴来风。

阿不福思嘲讽过他为了荣耀而改变自己,把自己塑造圣者贤人,他不明白,责任和荣耀如影随形。

半个世纪的年华中,他在镜子一次次看着自己,银发苍老的自己,平静哀伤的自己,睿智温和的自己、威严和蔼的自己。

戈德里克山谷里的绮丽、争吵、分离、悲伤,好像是发生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故事,于他没半点纠葛。

作为邓布利多,无论后面附加的称谓是的校长、首席、老师亦或最为平凡常见的先生,都不该曾经是一个意气用事、沉溺爱欲、鲁莽生涩的男孩。

即使在生命最后从天文塔跌落,阿瓦达索命咒犹如扼主咽喉的绳索使他呼吸艰难,他亦平静安详。

像每个有幸或者不幸的霍格沃茨学生,怀着惴惴不安或与有荣焉的心情,打开校长室的看见的那张脸——平静安详。

邓布利多其实在重入戈德里克前也很久没见到阿不思了,那个红发鲜艳的少年,会笑也会哭,也会在激烈性爱中忘却凡尘,也会在酒馆中烂醉如泥。

阿不思褪去了半湿白衬衫,衣下是青年美好的酮体。

他赤脚踩着湿热的地板上,弯腰将左裤腿拉上,他的膝盖圆润,泛着珍珠的色泽,还没有覆盖上伦敦地铁模样的伤疤,那是他自己描绘上去的疤,有用的伤疤,即使在你头脑因为种种原因不清楚时也可以顺便在伦敦错综复杂如蛛网般找到最佳逃生路线——他在凤凰社中屡次推广但响应者寥寥。

他主动在身体留下的第一道疤痕是一道弧形的疤痕,像蝴蝶翅膀的轮廓线条,从脖颈起始经动脉至锁骨收尾。

那是在他从醉酒迷梦中蓦然惊醒后,他被西蒙甜蜜如梦的声调惊醒后,惊觉自己在盖勒特眼中亦是如西蒙般泄欲的玩偶,而为了盖勒特他却亲手将葬送了阿利安娜。

他的阿利安娜啊,和他拥有着一样卷曲红发的阿利安娜啊,为了不伤害他人而伤痕累累的阿利安娜啊,他无辜不幸的妹妹,他的珍宝!

他对他的妹妹和珍宝做了些什么!

为了一个不将他放在心上的男人!

阿不思跌跌撞撞地回了家,膝盖手肘上布满伤疤。

他冲上了阁楼,藏匿着无数淫秽秘密的阁楼,他将从前视如珍宝的格林德沃手书于火中焚烧。

那叠纸在火中燃烧,边页发红发黑然后消逝。

纸没了,火也熄了,但阿不思心中的愤恨并没有随之消散。

他的愚蠢害死了他的阿利安娜,他却全身而退。

何其不公!

他把目光转移到羽毛笔上,黛青色的尾羽油润如生。

那些手稿就是出自那只笔下,出自那双手中。

那双解开他衣裤的手,给过他极大的痛苦和欢乐的手。

现在只剩下痛苦了。

阿不思的手从笔身挪移到笔尖之下,用力刺向自己的脉搏。

对亡者的愧疚压倒了对生的渴望,他刺的不留余力,如果他没有在被劣酒磨去气力,他会得偿所愿的。

那只惯于持着酒杯的手失了手,拉开一道淋漓的血痕。

现在那道疤痕也没了,那块肌肤光洁如玉石。

阿不思摸着锁骨,镜中青年也摸着锁骨。

像一场梦一样,美妙到不愿清醒的梦,他的家人具在,他在生命未与格林德沃纠缠不休。

可惜不是梦,他解开裤链,布料垂落,露出畸形的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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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曲浓密的毛发湿润着,那里春意勃发。

“那代价可大可大,全看梅林的意思。”那句羊皮卷的上话再次在他脑中,这就他的代价。

阿不思用手指碰了下垂落的花蒂,他的指腹附着薄茧,剔透温热的黏腻液体湿润了手茧,接着银丝在甲片边沿汇聚。

他看着镜子中青年的蓝眼睛变软变深,对性和交媾的渴望在他的眼中像潮汐般不可遏制地涌上。

每个月亮圆满的夜晚,他的身体都是湿润的,那通往生殖和欲望的狭道分泌着淫浪的朝露,希冀着有人开拓探索。

阿不思却连手指都吝惜探入。

他太熟悉关于性的东西了,温水煮青蛙般的骇人。

先是需要唇舌细细舔舐湿润,过一段时间便只需手指开拓放松,最终只需要张开腿便能进入,那干涩之地被欲望磨出淋漓甘水,方便格林德沃在其中进进出出。

那本不该承受欲望的秘穴最后都变成汁水泛滥的湿地,他不敢想象原本就适合进入的窄道被使用后的模样。

他无意为自己增添梅莎丽娜二世的头衔。

银丝汇聚成线在他大腿上蜿蜒迤逦,他的双腿摩挲着,试图想消去热意却将火越烧越烈。

他的关节酥软了,扶着镜子将膝盖跪下,难堪地并起,掩住那热情至人尽可夫的穴口。

他湿透了,从里到外,从外到里,浴室里的梅莎丽娜。

恍然间,阿不思觉得镜子面色潮红的青年有几份熟悉。

下颌线条再柔和些,眉眼再天真些……年龄再稚嫩些。

他是这样跪在镜子前过的。

身后是一手拿书一手按着他后背肩甲的格林德沃。

那滚烫如岩浆的硬物拨弄着他的肋骨,在上面留下一片潮湿,然后滑进双丘,接着弄湿他后穴周围的毛发。

格林德沃高声念着书中的句子,“这就是我刚才说起的魔鬼呀,你看,它把我害得好苦,我简直没有办法对付它!”

演讲的天赋流淌在格林德沃的血管里,年少的他也能如此淫秽低俗的句子读的如高举着三色旗帜奋勇向前的法国革命党人般激昂顿挫。

阿不思被这句预示的句子激地颤抖,像枝头熟透的水果,芳香得近乎糜烂,他的身体也熟透了,是一个被催熟的蜜桃,汁水甜蜜,等待他人采撷。

镜子中的青年抬起头,不知是汗液还是凝露的水滴在他睫羽上凝结,那滴水流入他的眼角,他闭上的眼,水滴又泪般留下。

“你身上长着一个地狱。”恶劣的金发少年仍旧读着那本书,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含着阴云般晦涩的爱念。

“盖勒特,够了,你……”阿不思难耐的抱怨被突兀插入的阳具打断。

他的腰腹绷紧了锁着那只作恶的魔鬼,口鼻细细抽着气。

爱恋的吻蝴蝶般落在耳后,随之而来的还有湿热的急促的气息,但他很快收了气,气息仍是悠长的,“要是你看我可怜的话,让我把这魔鬼送进地狱去吧,那你就给了我最大的安慰。”

“你真是我的美味的安慰,”带着啃咬的吻蔓延到他脖颈,“阿尔,好孩子。”那个小他两岁的少年那样唤他,那才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他甘心堕落。

阿尔身体里的魔鬼活动起来,不改本性地肆意伤人。

昂首怒目,好不嚣张。

阿不思溺水般沉溺在这罪恶的快乐中,他的身体起起伏伏,思绪也起起伏伏,好似全身心都拴在那只跋扈的魔鬼身上——因它的抽离而挽留,因它的进军而落泪。

镜中的红发青年卷曲着,像不堪承受晨露的玫瑰。

他的蓝眸在清醒和沉迷中挣扎,他扬起了纤长的颈部,青蓝的脉络浮立,锁骨紧扣。

秘处渴望的甜蜜的巢穴翕合着,带着腿侧流畅的肌肉抽搐。

一只手拉着阿不思痉挛的手摩挲花蒂,在丰柔的瓣落间模拟着抽插。

格林德沃从身后拥着他,搀扶他滩成一江春水的躯体。

阿不思的双腿如两条交媾的蛇紧紧纠缠,他仰着头呼吸,湿法垂落,蓝眸湛湛,像一条在交媾间在滂湃刺激中窒息的蛇。

但他显然没有窒息,他甚至还在这该死的时刻找回了不该回来的离职,他拍开了格林德沃的手,顺带给了手的主人一巴掌。

“味道不错。”格林德沃评价残留在他脸上的浊液,作为一个臭名昭着的黑魔王,他灵魂的底色显然并不干净。

他抓着因腿软而踉跄的阿不思,将他摁在那面镜子上。

他把阿不思锁死在他的怀里,除了黑魔王,他还是个臭名昭着的德意志人,受过相当的军事教育,他有着披坚执锐的精神,他的西装下亦是雕刻般的肌肉。

他以不失柔和的力道囚禁着阿不思,以探究的目光看着他潮湿的花穴。

“放手!”阿不思厉色说道,如果他不是以如此无力缠绵的声调发声,他定能如下议院中雄辩的议员威慑众人。

格林德沃仿佛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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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年少时光,在无人处摆弄着这具软绵的身体,英国人在锻炼体魄上如有在诗歌话剧上一半的精力,也不至于让那具比他大上两岁的身体如此无力,分离后的阿不思加长了短板,保守的三件套也不能掩盖他矫健的体魄,他成了没有短板的木桶,受人喜爱的老师,笑容、能力和穿搭都臻至完美。

他众望所归,俨然是假面般的绅士,品德无暇的教授。

时光仿佛也如了他的愿,像他极盛时刻那些听令差遣的下属,麻瓜中的蓝血贵族也因他的权势和容貌乐意讨他欢心,一切随他所愿,桀骜的老魔杖也在他手中温驯。

他后来在纽蒙迦德阴冷的囚室回忆人生,他失手被擒身陷牢狱之前那段辉煌的日子中,在他如帝君般莅临欧罗巴大陆的时光里,如果有什么他想要却没有得到的,那便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该死的,见鬼的,光环耀眼的,德高望重的邓布利多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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