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音(abo)bl作者:笼羽
根音(abo)第6节
殷折枝被医生的直言不讳惹得耳根一热,他挺直脊背克制转头的冲动,低声问:“如果发情期继续停止,会有什么影响吗?”
“如果下个月依旧如此,或许会导致*殖腔功能退化,影响未来受孕。”医生说,“还是那句话,建议您适当进行性生活,最好让alpha永久标记您,以绝后患。”
第16章
殷折枝检查完激素水平,报告单显示一切正常,解弦神情肃穆研究了好半天,再三确认每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才总算松了口气。
除了情欲异常,殷折枝并没因发情期停止而身体抱恙,反倒少了许多麻烦。
虽然医生那句“影响受孕”着实让殷折枝忧虑了几天,可毕竟怀孕这事从未出现在他未来规划中,等乐团回归飞来飞去的日常,忙得沾枕头就睡的他便把这事抛到脑后。
殷折枝这辈子只产生过三次希冀,其余时间都随遇而安。
一是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歌,二是希望和解弦永远相伴,三是在a国时希望早日痊愈,尽早回到解弦身边。
解弦仍不放弃挖掘五年前的真相,无奈他生怕磕着殷折枝结痂的伤,不敢直截了当问,拐弯抹角打听又总被殷折枝带偏话题。
第二知情者兼情敌单森总隔三差五前来挑衅,今天告诉他小薄荷回了个“午安,最近怎么样?”,明天告诉他自己和小薄荷约好了“等回a市聚一聚”。
解弦咬牙将情敌怒而拉黑,转念一想,反秀一波似乎更能显出大气。
他将单森从黑名单中拖出来,状似无意说“接机的粉丝让我俩赶紧结婚,当时小薄荷耳朵都红了”,过两天又主动道“活动方分漏了一间房,小薄荷主动抱起枕头说要跟我住”……
情敌总算学会了闭嘴。
解弦暂且进入一个舒适圈。
即使风雨欲来,矛盾重重,可并不妨碍他因殷折枝日渐亲昵的小习惯而盲目乐观。
如果殷折枝当年离别真有难言之隐,他完全能够忽略五年间的痛心疾首,假装所有哀痛都不过黄粱一梦。
梦醒后,年少爱慕的人依旧如初。
解弦从不介意追逐殷折枝的背影,他只伤怀殷折枝不肯为自己停驻哪怕片刻。
冬凉流逝,春意退散,转眼盛夏,蝉鸣震醒了静谧,令华语乐坛每个人翘首以待的金曲奖终于拉开帷幕。
入围名单公布那天,乐团成员们偷得浮生半日闲。
熬出黑眼圈的殷折枝拉起窗帘蒙头大睡,卧室门虚掩,连轴转了两周的解弦此刻却戴着耳机,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
活像等待期末成绩审判的小学生。
直至主持人拉长声音,公布的入围名单中出现熟悉名字时,解弦猛地一扯耳机,脱力般瘫在沙发上,怔怔望向日光灯落在眼底的光圈。
他想克制自己嘴角的弧度,根本克制不住,满腔喜悦像四散开的桌球,必须找到合适桌球洞掉进去才能止住喧嚣。
他掩住嘴巴,笑意就从眼眸溢出,解弦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挺傻,应该冷静一下再去找房里人,然而感性却将理性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个鲤鱼打挺离开沙发,趿拉上拖鞋,还没站稳就往卧室里窜。
他推开房门,一个百米冲刺,甩掉拖鞋飞扑向殷折枝,模样活像只心急火燎的饿狼。
解弦连人带被子一齐压住,用手侧摩挲殷折枝脸颊,睡梦中的人感受到压力,迷迷糊糊“恩?”了一声。
他咬住对方唇瓣,眼底星星升起,对方迷瞪瞪睁开眼睛。
解弦轻笑道:“宝贝,恭喜你入围。”
·
七年前。
殷折枝自小便是躲家里写写画画的乖小孩,心思细腻造就了他高于常人的创作能力,也使他对社交过于生疏。
解弦的殷勤令他有些招架不住。
但毕竟demo能被顺利递交,全倚仗这位太子爷的背后助力,殷折枝也不好意思过河拆桥,只能牺牲写歌时间来礼貌回应解弦的没话找话。
殷折枝的社交软件第一回派上了用场。
时间久了,每每解弦找他听存在硬盘里的原创歌,殷折枝都会满怀希冀发送过去,乖巧等待他的伯乐给出好评。
大多数时间,解弦却都在拐弯抹角打听些莫名其妙的事,今天问他“第二性征是几岁成熟的”,明天问他“有没有钟意的alpha”。
从来没人八卦过殷折枝。
毕竟他自带生人勿近气场,偶尔有喜欢皮囊的同龄人主动凑过来,最终也将他的不善言辞误认为心高气傲。
他被贴上撕不掉的“难接近”标签,自然而然也就只能独来独往,好在他本就将社交当做麻烦事,认为有聊天的时间还不如多录首歌。
可解弦是个例外。
虽然太子爷不着边际的行为常令他摸不着头脑,可平心而论,他并不介意为了解弦“浪费时间”。
不,不能这么说。
跟解弦交流所耗费的时间并不是徒劳无功。
似乎每一次,只要殷折枝和他聊过音乐,甚至只要聊些无意义的琐碎,当晚都能文思泉涌。
解弦不只是他的伯乐,还是台日夜不休的灵感制造机,比夏夜晚风中的冰咖啡还管用。
殷折枝去解语唱片商量出单曲相关事宜,解弦十分积极地揽了版务室工作人员的活,将懵懂少年带进历史博物馆顶楼的西餐厅。
优雅钢琴声驱散掉殷折枝莫名的不自在,他隔着烛光凝视对面眉眼温和的alpha,头回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人。
解弦今日穿着量身定制的西装,左手腕表j-i,ng致到熠熠生辉,西餐厅内灯光昏暗,对方高挺鼻梁和微抿薄唇依旧美到无可挑剔,趁解弦正在看菜单,殷折枝忍不住多瞧过几眼。
平日里他总觉得对方絮絮叨叨略显幼稚,直至此时,他才从对方身上隐约窥见成熟alpha的硬朗。
解弦按铃招来服务生,偏头半遮嘴说了些什么,服务生半晌后冲殷折枝善意一笑,躬身退下了。
“最近有什么愿望吗?”解弦浅酌一口餐前酒,没头没脑问道。
殷折枝仿佛面对一盏阿拉丁神灯,他手搭在膝盖上,出口时有些紧张:“就……写出更多更好的歌吧。”
“你不每天都在写吗?”解弦被殷折枝的官方说辞逗笑了,“不腻?”
“远远不够。”殷折枝闭眸摇了摇头,认真得有些执拗,“有些类型我至今没能力涉猎。”
“比如?”解弦随意提问,恰巧方才那位服务生回来了,他抬手示意殷折枝稍等,冲服务生略微颔首。
几位身着燕尾服的服务生推着小车缓缓而至,等到了桌前,一位小提琴手把琴架在左肩开始演奏。
音乐缠绵,殷折枝凝视小车上点燃蜡烛的蛋糕,有些发懵。
“十七岁快乐,小薄荷。”解弦在柔和小提琴乐中缓缓说道,“许个愿吧。”
“虽然都讲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不过你不必向上帝祈愿,告诉我就成。”解弦十指交握,埋头轻笑。
一曲终了,殷折枝按压发涩眼角,闪避过对面炙热目光喃喃道:“如果我说……我妄想未来某天,能得到金曲奖的最佳作词人奖项……”
殷折枝噎了一下,问:“会不会太自不量力?”
“不,”解弦掷地有声说,“是实至名归。”
殷折枝吹熄蜡烛,小口咽着蛋糕,其实他不爱吃甜食,但最近不知怎的,总对甜滋滋的东西情有独钟。
大概是从闻到解弦身上草莓味信息素开始。
“什么题材还能难倒我们小才子?”对面omega连信息素都显得泫然欲泣,解弦心中欢喜,面上却很善解人意寻了个话题,“说来听听?”
“唔,大约是情歌吧。”将留到最后的小草莓叉起来,殷折枝含进嘴中细嚼慢咽。
“你平时写歌都天马行空,星星宇宙全部囊括进去,感情问题还能难倒你?”解弦挑眉,眼含促狭。
殷折枝喉结滚动咽下草莓,耷拉着脑袋小声道:“没经历过,所以感情不到位。”
“……那要试试吗?”沉吟良久,解弦突然问道。
“恩?”殷折枝诧异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解弦压抑替对方抹去唇角奶油的冲动,故作平静重复道:“试试吧,说好的帮你实现愿望。”
“自古每个成功的艺术家,或多或少都曾为艺术献身过。”解弦勾起一抹蛊惑的笑,“你不懂爱情,我教你。”
·
回忆戛然而止。
殷折枝以被压在身下的姿势清醒过来,逐渐清晰的视线中出现alphaj-i,ng致眉眼,他第一反应便是夹紧t-u,n瓣。
盛夏午眠总捎着黏糊糊的不畅快,前几回殷折枝都是做噩梦,今天不知怎的就做了春梦。
在梦中咬破腺体,疯狂贯穿,深入*殖腔的主角,醒来第一秒便和他重逢。
这对还未来得及替某个部位消肿的殷折枝来说,冲击实在过大。
解弦屈膝半跪于两腿之间,膝盖再往前稍挪一截便能触碰到硬挺,殷折枝t-u,n下s-hi漉漉,不知道该怪天气太热,还是怪对方来得不合时宜。
殷折枝满脑子不可描述,眼神不免显得赤裸,原本心无旁骛赶来报喜的解弦神情也变了。
他被身下人裹着水汽的浅色眸子眨也不眨地凝视,清心寡欲立马变成别有目的。
殷折枝没能划清梦境和现世的模糊交界,夏日促使人心躁动,他所有神态和言语都极度赤裸。
大脑昏沉,他深嗅一口逐渐浓郁的草莓味信息素,双颊嫣红表情迷醉。
他情不自禁挺胯,喟叹一声:“你真好闻。”
第17章
在解弦双目赤红将殷折枝从被子里拽出来前,他完全不料对方竟睡得一丝不挂,更没想到入口根本不需要外界润滑,早就自发分泌出液体。
他原本只想揉捏翘t-u,n吓唬一下omega,以惩罚对方完全不顾后果的挑逗,谁知右手搁上t-u,nr_ou_时,微屈指尖轻易便触碰到黏s-hi。
他呼吸一窒,两指间拉扯出的银丝成为omega动情的铁证,未能从梦境脱身的omega像只黏糊糊的小狗,伸长胳膊揽住alpha肩膀直往人身上扒拉。
omega身前秀气一根顶向alpha小腹,滚烫掌心胡乱游移,闭眼似在嘟囔什么,alpha最后一丝定力摇摇欲坠,很快便在饱含信息素的s-hi吻中溃不成军。
去他妈的理智。
殷折枝舌头急不可耐舔舐过解弦上颚,试图从s-hi热场所探索到需要的草莓味糖分,回过神来的解弦很快反客为主,他将对方的软热舌头推回去,模拟活塞运动蛮横侵略起对方口腔。
唾液交换,他们互相汲取彼此张狂的信息素,好不容易清醒万分之一的殷折枝又找不着北了,欲念丛生的解弦更是自愿昏沉。
黑眸中翻滚的情绪宛如狂风暴雨,解弦指尖再次探寻禁忌之地,想象中的阻碍并没出现,“噗嗤”一声,食指指节轻易便陷了进去。
若说omega此前的言语挑逗还不足以令alpha理智全失,那么他此刻身体的诚实反应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解弦认为对方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逼他犯罪。
或许该用独特体验来庆祝小薄荷入围,解弦这般想着,随即不顾殷折枝惊呼,将对方摆弄成羞耻姿势。
殷折枝跪趴在床,膝盖顶得床垫凹陷下去,他躬下身子,屈起的小臂与上臂呈直角,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双腿八字分开,腿根肌r_ou_紧绷,蜷曲脚趾显露出难得的紧张,殷折枝睫毛羽颤大脑昏沉,如此袒露自我的姿势维持过久,他整个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抖。
不知道是肌r_ou_酸涩,还是太过激动。
白皙光洁的皮肤被夏日午后的闷热逼出薄汗,窗帘不知何时被解弦拉开,刺目光芒照进糜烂室内,空气间飞舞的小尘埃都染上情色,殷折枝私密之处s-hi润得隐约反光。
巨大羞耻使他渴望暂时抛弃五感,敏感的神经末梢却被持久而强烈地刺碰着,落在t-u,n瓣的炙热视线都足以令他惊跳而起。
解弦跪在殷折枝两腿之间,膝盖强硬阻止对方双腿闭合,眼前紧致花瓣对他有着致命吸引力——他渴望在这儿留下标记太久太久了。
久到他甚至分不清究竟是欲念更多,还是占有欲更胜一筹。
他掰开t-u,n瓣,探入指节,对方溢出甜腻闷哼。
殷折枝脑门上全是汗,仅被玩具进入过的场域被温热灵活的指节入侵,心理上的刺激足以令他前方翘得更热情。
更多体液缓缓流出,将解弦指节染得一塌糊涂,他像在搅乱一池春水,水声与窗外蝉鸣交相辉映。
青天白日下,所有隐晦而不便言及的欲望全都褪下伪装。
熟悉滋滋声响起,殷折枝小口将两指咬得死紧,他以别扭姿势慌张回头,果真窥见解弦手上握着熟悉玩具,神情莫测。
解弦抽出被泡得滑腻的指节,拍向翘t-u,n时顺势涂抹了一把,他哑声道:“乖,别动。”
殷折枝没机会动。
身后人一手禁锢大腿根,一手推入颤抖不止的玩具,由于前戏充足,玩具很快便顶至*殖腔薄膜。
无边快感张狂而至,殷折枝被强行撑大的内在疯狂痉挛。
“啊——”完全没触摸过的前方竟毫无阻塞宣泄而出,殷折枝眼角含泪,呻吟拔高。
糜烂浊液喷洒向床铺,闷热卧室混合进腥膻味,再加上草莓味和薄荷味的信息素正不停碰撞,仿佛承载了一百瓶c-ui情香j-i,ng的货架倾倒而下,场面混乱得难以描述。
omega大腿一软就欲扑倒在床,他想像往常一般不管不顾倒头就睡,反正再醒来时他就会清爽躺在床上,所有浪荡都仿佛错觉一场。
可惜这回,身后人并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陌生炙热的硬物抵上来不及闭合的场所,殷折枝仍处于不应期,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
他整个人一哆嗦,赶紧背过手去攥紧那物,很快又被凸起脉络烫得撒开手,他下意识膝行两步,远离那物虚掩t-u,n缝。
“不行……”殷折枝不敢回头,喃喃道。
他肩胛骨满是薄汗,绷直臂膀颤抖得像飞舞的蝶,薄红肌肤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此时此刻,他隐秘之地完全袒露,脚掌略微弯曲成c型,从解弦角度看去,这个omega实在是脆弱到该死的迷人。
殷折枝喘息道:“完全标记的话,所有人都会……”
“不必担心。”以为殷折枝是担心影响未来发展,解弦打断对方。
他揽住对方大腿根,阻止住t-u,n浪继续远去,哑声道:“我托人买到新款抑制剂,可以短效遮掩omega被标记后的气味……你出门前喷上就行。”
“如果你不愿意,没人会知晓我俩关系。”
殷折枝维持难堪姿势,将头深深埋进被子,许久后,他轻轻“嗯”了一声。
最近他j-i,ng神状态又变差了,殷折枝抽空在网上询问过医生,医生说他再不采取措施,后果或许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