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来着,睡眠是一场小型死亡,w至今的人生中已有三次实施过大型的睡眠,无一不半道中殂,这次的睡眠也终究没有成功。
她不久后就离开了。因为接下来还有电影要看。
w在床上装死,她没有发现w在装睡,那也不重要,似乎只有对方离开现场,w才能彻底找回孤独理智、还能独立运作的自我,蝉在蜕壳之际也茕茕孑立。
激情灼烧的黑影还留在枕头上,w又一次反思,到底是哪里被她吸引了呢。类似姐姐与母亲的光芒,万能的母亲所缺失的那一块——似乎恋人可以弥补?那她需要恋人吗?
离去之人如每一个爱酒之人那般,喜欢微醺的状态,不清不浊,刚刚好;失眠对w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微醺呢,看得清楚,也不需要太清楚,过滤掉太清晰的他物,是对自己的第一层保护。
w回想了下,这已经是第一二三天,是的,那就是从前天晚上起她就没有再睡着了,即便失去意识也是两三小时就会醒来,从前天夜里起,什么都改变了。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突如其来的心动似乎将w从死亡的思考范畴愈推愈远,离充斥着嫉妒绝望的黑月夜晚越来越远。
社会总在积极紧密地倡导人类是精神属性主导的生物,精神脆弱的w大声地否定,不,人类还是肉身主导的生物。
今天有另一个人用吻痕证明了她的存在。